,强忍住勃发的yù_wàng,紧紧搂了让他又爱又怜的狐狸精,用两条铁臂箍得他尖叫,一路大笑着奔进了饭厅。
“砰。”一个爆竹忽然在附近炸响,傅云蔚便又一声尖叫,钻进朱瞻基怀里寻求保护。除了怕蛇,傅云蔚便最怕这种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只因当年在普渡寺时,二师兄了念曾故意将燃了的爆竹往他身上丢,吓得当时只有九岁的他心胆俱裂,从此再不敢燃放烟花爆竹这类男孩子过年时最爱的东西。现在,走在街上赏花灯看烟火固然好玩,但时不时一个惊吓却也颇令他吃不消,只乐坏了旁边的朱瞻基,每当傅云蔚象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撞进他怀里时,他便紧紧抱住又拍又摸,嘴里哄道:“宝宝,别怕,别怕。”如此一哄,傅云蔚便安了心,抬头朝他羞羞一笑,二人又把臂而行,如此一路上虽惊吓不断,他却享尽了佳人投怀送抱的甜蜜滋味,最后朱瞻基干脆把手从傅云蔚身后绕过去再握住他手,几乎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在人堆里乱晃,一有大的响动便将他往怀中紧搂,又不时低头偷香,傅云蔚有时笑着躲开,有时看四下无人注意便嘟起嘴让他美美亲一口,然后便相视一笑,各自扭过脸去走路看灯。
“宝宝你看,如今百姓安乐,家给人足,各业兴旺,究竟是谁的功劳啊?”朱瞻基一手提了刚买的莲花灯,一手揽着傅云蔚发问,掩不住的得意,一如当年那个十几岁的男孩,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心上人的夸奖。
“首先是百姓的功劳啊,他们守法勤勉,每年劳作,各个官老爷们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懈怠,还有那些军爷们也是辛苦啊,日日操劳,保卫百性安居和大明的安危,还有啊——我想想。”傅云蔚笑嘻嘻扳着手指头数说,偷眼看朱瞻基着急的模样更是乐个不停。
“还有最重要的一样你还没说呐,宝宝。”朱瞻基等不及,急急提醒不怀好意的那个人。
“没有了,都说完了。”傅云蔚摊开手,抬高下巴冲着朱瞻基抿嘴嘻笑。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最有功劳的应该是我啊,你这妖精,简直坏透了。”朱瞻基再次咬牙,很想把眼前的妖精吞下肚。
“嘿,明明是你自己好大喜功,呀——”傅云蔚正得意,猛听得右后边有爆竹砰的一声炸响,震得他心脏狂跳,不由大叫一声飞窜进朱瞻基怀里,吊在他脖子上便不放手,朱瞻基大笑,撇了花灯,一弯腰顺势将他扛起来开始在人群中飞跑,傅云蔚伏在他肩上又笑又叫,咚咚捶着男人宽厚的肩背两脚乱踢,游人无不为之侧目,这两人,莫不是发疯了?
此时,一直遥遥坠在后面的小福子与马建武对望一眼,大叹一声后,也只得拨脚追去。云少爷小孩心性喜欢胡闹,而且极能感染跟他在一起的人,于是在外人面前一向威严冷峻不苟言笑的皇上在他面前也象个小孩子,两个小孩子经常在府里闹得天翻地覆也就罢了,没想到在外面竟然也乱来,小福子跑得呼呼大喘恨恨不已,不禁开始怀疑把他的云少爷交到那个小男人手里是否明智?他一直不是很喜欢朱瞻基,小时候看着还可以,再见面后,总觉这人其实心机深沉,阴狠毒辣,于是不只一次在傅云蔚耳边吹风,瞧他眼生三角,鹰鼻薄唇,定非良人,但他主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只笑说他待我好就行了嘛你想太多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接受现实。不过,后来一些事实倒是证明要使红颜无恙,还真得这种人才行。就在前些天,曾有礼部侍郎于爽大着胆子在殿前进谏:“陛下不立皇后,只一味沉溺男色,恐非天下之福。”他本意是要皇上谨言慎行,男宠之事,虽未有真凭实据,但总得提醒皇上切莫放纵,免得天下人物议,孰料此举竟惹龙颜震怒:“朕立不立后,与你何关,与天下人何关?朕心爱一人,又何曾误了天下?误了苍生?此事再也休提,给我将这大胆逆臣拿了,杖毙。”
可怜于爽一心想做忠臣,不料却生生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施廷杖之刑击杀于太和殿下。从此满朝文武无人敢提立后及男宠之事,后宫嫔妃也噤若寒蝉,本就是被朱瞻基的冷酷血腥吓怕了的,现在更没人敢有什么宫怨幽情了,是以朱瞻基登基后还一直住在宫外的府弟也无人敢进言让皇上回宫。这类事情,无论宫里朝上府内,尽人皆知,只瞒了傅云蔚一人。
唉,现在仔细想来,大概也非得这种人才能保得云少爷一世平安吧,而且,天下恐怕也只有这小男人管得住他那主子了,云少爷的任性妄为,别说死去的端王爷,就是朱高炽也无可奈何,可每每朱瞻基往面前一站,淡淡叫一声宝宝,他便立时乖顺如猫,再不敢继续胡作非为,不知省了他多少事,再不用苦口婆心兼痛心疾首劝云少爷注意影响注意身体注意形象。也许,这一个,真的是他那fēng_liú主子的终结了。
回到府里已是三更时分了,朱瞻基一脸涎笑跟着傅云蔚进了卧房,一关上门便回身飞扑过去抱住了那个他曾在无数个夜里痴想的人。
“宝宝,这回你不会赶我出去了吧。”
傅云蔚羞红了脸,低头只看着自己扭着的手。这一天到来是迟早的事,他也是男人,当然明白能看不能吃的苦处,可是,真的让小鬼抱,还是羞不可抑,偷偷抬眼看朱瞻基,不料正对上他眸子里的火焰,烫得他下意识地一闭眼,急急低头,但马上便被抬起了下巴,火热的唇舌随即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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