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锁愈紧,等杜大夫处理妥当,两人步出门外──
他问:「我的小家伙要不要紧?」
杜大夫叹道:「他的身子虚弱,又长期失调,伤口复原会比较慢,得多花点心思照顾。您今夜别急着走,不如在这儿住一宿。」
「好。」嗟了声,孟焰愈显焦躁,「该死!他若没被偷,也不会发生这些。」
「咦......他被偷?」杜大夫好生纳闷。
「小家伙吞药后就被偷,流落在外。」实在恼,新伤加上旧疾,无疑是雪上加霜。
「您在今夜寻获?」
「是。」
「难怪......」杜大夫恍然忆起,老爹以前约略提过王爷的小奴才吞药之事。而他也还有印象,王爷曾来药堂找老爹开滋补药方。
「我这就去开药帖,吩咐伙计煎药。眼前,先着重于治疗外伤,至于滋补调养方面,待他的伤势痊愈,再换药帖不迟。」
「有劳大夫了。」
杜大夫笑了笑,「何必客气,您待老爹极好,他老人家时常挂在嘴边叨念着,您总是送贵重的礼。」那些礼若兑换银两,都足够一家子生活大半辈子不虞匮乏。
「那是应该。」话落,孟焰旋身掀起门帘进房。
脱了鞋,躺在小家伙的身旁,床榻相当窄,他也不在乎。只手托腮,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嘴角浮现淡淡的一抹笑痕。
终于将小家伙找回身边,半敛下眼,他轻抚着小家伙的脸庞,怀中不再落空,满足于从此无须再牵肠挂肚地夜不成眠。
半晌后,药堂的伙计悄然进入内室,搁下两套衣裳及一件暖被,又轻手轻脚地离开。
孟焰回头一瞥,细听伙计的脚步声渐远,确定无人会再入房,他才下床取来暖被和衣裳,动手为小家伙更换衣裳。
幸亏人儿睡得沉,毫无苏醒的迹象,他小心不碰触他的伤,难得的温柔隐藏在他人的视线后。
随之抽起披风,抛至椅上搁着,手掌占有欲十足地抚摸着小家伙的私处,细腻地抹去他人所沾染的气味与痕迹。
倾身偷吻小家伙冰凉的脸颊,指尖悄然探入他体内,猛地抽气,瞬间屏住呼吸,咬牙隐忍一股冲动。然,侵略的因子在体内流窜,挑动每一根神经,折磨他鲜少的理智。
悄然抽出手指,他已是满身大汗,沉睡中的小家伙令他浑身燠热难当。
真要命......
好不容易自我克制一股妄念,为他套上袄裤保暖,期间小家伙的眼睫轻颤了几下,而他也跟着心律不整,彷佛作贼似的,他不禁纳闷──小家伙明明是他的,为什么他必须一副偷人的德性?
他咬牙上床挤在小家伙的身旁,有点火,也感到莫可奈何,他堂堂一个王爷栽了个跟斗,就是让小家伙占据了心头......
睡了几个时辰,乔宝儿一睁眼,映入主子近在咫尺的容貌──他吓得倒抽一口气。
他悄悄挣开宽厚的怀抱,不一会儿便惊醒了另一人。
「别动。」孟焰占有欲十足地搂回小家伙,下一秒即遭受到拒绝。
「放开我!」他挣得更用力些,极力反抗受到箝制。
「怎么了?」孟焰松了手,以免弄疼他的伤口。
一获得自由,乔宝儿挪至一旁抵靠着墙面,惨白的小脸东张西望。
孟焰挺起身子,俊脸靠近。
「别过来......」乔宝儿登时爬往床尾,浑身充满警戒,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眉一拧,孟焰紧盯着他的举动。
满脸惊慌失措,乔宝儿下床沿着身后的药柜挪移,脚底踏在冰凉的地板,紧张兮兮地退至门边,忽闻一声怒喝:「慢着!」
孟焰翻身下床,质问:「你想去哪?」
乔宝儿抓了门帘掩住身子,缓缓地面靠着墙,畏缩地躲着。抿紧的嘴硬如蚌壳。
「把鞋穿上。」孟焰踢了一双鞋给他。
乔宝儿伸出发抖的脚,低头偷觑着地面,好不容易才套了鞋。
落入眼底的讯息令人火大,孟焰怒问:「你怕什么?我可没动你一根汗毛。」小家伙简直当他是吃人妖物!
苍白的小脸渐渐沁汗,泛白的小手揪紧门帘,他不知该如何脱离危险的主子。
「我要回去洗碗......」他声若蚊蚋地央求,小脸望着门外。
孟焰一脸错愕。「洗什么碗?」
乔宝儿径自想着:只要在厨房洗碗就不会让人欺负,他要回去洗碗......要挣钱,他的薪俸还没拿,嬷嬷对他不坏的......
他清澈的眼眸眨也不眨,巴望着一份自由与安全之所。
孟焰悄然来到他身后,瞪着那缠着纱布的后脑杓,猝然而生一股想掐死他的冲动。
感受到身后有股庞大的压力笼罩,乔宝儿赫然回头,「啊──」他惊叫了一声。
孟焰瞇缝着眼,「瞧你怕得跟什么似的。」啐了声,老大不爽。
「走开......」乔宝儿的双脚直发颤,豆大的汗水猛下。
憋着怒火,孟焰索性踏出门外,挑眉瞥向柜台内的杜大夫,他喊:「杜大夫,我的小家伙醒了,去端水来给他梳洗,也弄些吃的过来。」
「好。」杜大夫推了把身旁的伙计,示意他去端来早已备妥的午膳和水伺候客人。
内室的动静早已传出,伙计机伶地奉命行事。
杜大夫跟着钻出柜台外,来到王爷身旁,恭敬地问:「还有何吩咐?」
「没有,我去瞧老大夫。」孟焰丢下话就走。
须臾,骤然止步,聆听由房内传出细碎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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