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会就这么白白放过了。不但没捞着钱,还得给对方磕头谢恩,缩着脖子装孙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落在他身上呢?要是换了他,敲死这些王八蛋竹杠。唉,笨啊笨啊!可怜这小保姆在这里无依无靠,也没个人给她撑……腰……箫老大一骨碌坐起身。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切!臭小子,你当老子没了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你走就是了,当谁稀罕你!谁离了谁不能活啊!不就八、九千块钱嘛,那还不简单。
「妳就只记得这么多?」朱先生看着手中笔记本皱眉。
「是……我现在脑子有点昏,好多事情一下子想不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妳休息吧,明天我来接妳出院,希望到时候妳能多想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哦,谢谢朱先生,您慢走。」
女子畏畏缩缩地目送朱先生离开,直到对方带上门才敢喘出一口大气。
「青萍?」
女子转头,看到最里面那张病床的帘子边探出一个脑袋。
「您是……?」
「青萍,是我呀!妳记不得我了?我就是隔壁乡的,跟妳上同一个小学的,后来全家搬到城里的那个。」
「啊,你是……」
「对!是我,就是我。我就是妳箫大哥!」
「箫大……哥?」
「对呀,妳真的记不得我啦?我还拉过妳小辫,把妳弄哭过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哪,我记得当时我们全家搬到城里时,妳才八岁吧,也难怪妳记不得了。那时我们全班大的大、小的小,跟妳同班的时候我都十三啦。刚才如果不是听到妳名字,又听到妳说话里带点乡音,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呢。」
「箫大哥,对不起,我都忘了。」女子不好意思地说。她对他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会不会认错人了?
「没关系没关系,」箫和笑mī_mī地直摇手,「那时妳才多大啊,何况咱又是妳隔壁乡的,妳记不起来也不奇怪。对了,妳怎么到医院来了?出了什么事?我刚才听到那男的喊妳名字,就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那是妳男朋友?」
「不是不是。」女子脸红得更厉害,「那哪是我男朋友,我哪敢高攀。人家可是大公司的白金领,我一个作保姆的……」
「作保姆又怎么了?妳大哥我刚到城里的时候还拾过破烂呢!青萍哪,我看妳脸色不好,要不要紧啊?我给妳倒杯水。」
箫和哧溜一下溜下床,颠颠地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又殷勤地把水杯送到女子床头柜上。
「谢谢你,箫大哥。」女子感激地笑。她是真口渴了,可因为头晕,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别谢,都是老乡又是老同学,既然碰到了,当然得照顾点,来,我帮妳把枕头扶起来,小心点。」喝完水,箫和又体贴地扶女子躺下,还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个小女孩出门在外多不容易,妳是一个人来这里打工的吗?妳家兄弟怎么没和妳一起出来?」
张青萍见箫和像个大哥哥一样又体贴又有分寸,而且还提到她家兄弟,像是真的认识他们一家人。
「我哥还有我堂哥他们在广州,我本来也想去那边,可我哥说那边乱,我又听人家说这里工作好找、工资也高,就坐火车来这里了。」
「这样啊,」还好农民伯伯有个坏习惯,家里没儿子不行,否则他就只能往表兄弟那里扯了。「那妳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要是还没找到,大哥可以帮妳问问看。」
「谢谢箫大哥,我在这里有工作。刚才那个男的就是我雇主公司的人。」
「哦。对了,妳说妳在这里做什么事来着?」
「保姆,我在这儿给人作保姆。」
「嗯嗯,看来你雇主对妳还不错,这四人病房可不便宜。工伤么?如果是工伤,妳雇主不但要付妳医药费,还得补贴妳生活费才对。」箫和笑得像个毫无心机的知心大哥哥。
张青萍连忙摇手,「不是工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出去买菜的时候被车撞到。」
「等等,青萍啊,妳说什么呀?妳不是说给人作保姆的吗?」
青萍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给人作保姆不就是给人买菜烧饭么,妳在工作时间内做的是工作分内事,这时候出了事当然是工伤!妳怎么连这都不懂?妳雇主不会蒙妳吧?」
青萍犹豫了,「真的么……这是工伤?」
「当然是,」箫和捏手肯定,「来,妳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能让自家妹子给人在外面欺负了。妳大哥不在,我就是妳大哥。这事我不碰上也就算了,我要碰上就不能不管!」
「箫大哥……」
「说吧,妹子,妳箫大哥好歹也在这城市里混了四、五年,不敢说什么地位,至少认识一些人,手上也有些闲钱。妳这样的事,我听到的碰到的多了,大多数乡亲们都像妳一样吃了闷亏,后来我咨询了一些律师,知道咱们出来打工也是有保障的。
「啊,妳累不累?要是累了,大哥给妳买点吃的来,妳先歇一会儿。等大哥回来,妳再慢慢说给大哥听啊。」
「箫大哥,哪能让你破费,不用了,箫大哥,箫……」
张青萍又是感动又是难受。难受自己莫名其妙被车撞,不但要花一大笔冤枉钱,受了伤还得看人脸色。感动半途冒出来的这位箫大哥,为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跑前跑后。虽然她对他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会不会认错人了?要说他有坏心吧,人家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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