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他咳了咳之后转移话题,“你不是饿了吗,来吃点东西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是很饿!”明崇又转了转眼珠,随后贱兮兮地一笑,“玄胤你喂我吧!”
欸?
玄胤一双凤眼微微瞪大,看着明崇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一边点着下巴一边张着嘴的无赖模样,他终究还是端起盛汤的瓷碗不太熟练的舀着汤喂明崇。
玄胤盯着一边乱动着眼睛一边心不在焉地咀嚼食物的明崇直觉有些不对劲。
“明崇。”玄胤喂着明崇吃完最后一口饭,突然开口道,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明崇身旁。
“嗯?”明崇眯了眯眼,四处张望了一下后转头看向他。
玄胤弯下腰凑近明崇,看进明崇深色的眸子里,“你在找什么?”
明崇明显愣了愣,随后干巴巴地笑笑,“没啊……就是,好久没到你房里了有些好奇而已。”
玄胤盯着明崇看了好一会儿,缓缓道,“你身体还比较虚弱,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可好?”
“好啊好啊!我都在房里闷了一天了!”明崇欢喜地朝玄胤伸出手,拉上他的衣袖。
玄胤的双眸幽深如墨,“谁干的?”
“啊?”明崇愣了愣,不明白玄胤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玄胤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是戌时了。”
明崇闭上了嘴。
玄胤颤抖着手覆上明崇大睁的双眼,清透的声音寒冷入骨,“告诉我,谁干的?告诉我,这五年你究竟为什么离开?”他改变主意了,他现在立刻就想要知道明崇在这五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知道是谁伤他至此。
明崇张了张嘴,最终苦笑着抓紧了玄胤的手,“我不能连累你,玄胤,师父不在了,我不能连你也失去。”
“此番前来,我本只是想偷偷看看你,没想到……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玄胤,不要再接近我。”明崇顺着玄胤的手臂移动着手腕,最后拍了拍玄胤的肩膀。
玄胤眯起漂亮的眸子,眉间的莲纹殷红如血,“你要去哪?都这样了,你还想去哪?”
明崇垂下眼帘,当今天下武林势力遍布,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躲到哪里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玄胤冷着脸将明崇拉进内室。
“欸?等一下,玄胤!”明崇跌跌撞撞地跟着玄胤的脚步,什么也看不见让他心生紧张,只听耳边传来布料相互摩擦的声响,“你想干什么?”
玄胤冷哼一声,用刚解下来的腰带将明崇的右手牢牢地绑在了床柱上。
“!!”这家伙居然学会绑人了!明崇瞪着双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一手摸索着想要解掉绑着他的布条——啧,居然是死结!
“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我就什么时候解开它。”玄胤丢下这么一句便重新找了条腰带
系好出门去了。
“等等!玄胤!玄胤!”明崇用力挣着右手却只能听着玄胤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谁能告诉他五年不见为什么他的青梅竹马变得如此蛮不讲理(?),还他乖巧听话的青梅竹马啊!
静柳抱着医药箱准备去再看看明崇的情况,刚走进玄胤的小院里就见玄胤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欸?小师叔,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呢?”
“进去给他看看,明崇双目失明了。”玄胤阴着脸道。
“什么?”静柳想到儿时经常能看到的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怎么会失明了?
“还有,不许解开。”玄胤说罢就快步离去了。
解开什么?静柳一脸疑惑,刚想问却发现已经看不到玄胤的身影了。
远远的传来了什么东西倒塌的声响,只见离玄胤寝室不远的紫竹林里随着四溢的冰蓝剑气哗啦啦地倒了一大片竹子,静柳打了个哆嗦,上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还是在五年前明崇无故失踪的时候,当时半夜起来去茅厕的静柳还以为是什么人袭击了玄天观呢。
进到内室,静柳终于知道不准解开什么了。
“谁?”明崇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向静柳进来的方向。
“臭和尚,你的眼睛怎么了?”静柳走进明崇,蹲在他身前抓过明崇的手腕把起脉来。
明崇歪歪脑袋,“小柳儿?”他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睁眼就看不到了,哈哈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天黑了呢!”
静柳翻了个白眼,又伸手掀开明崇的眼皮看了看,口中嘀咕着,“我说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失明了,原来如此……”他看了看静柳,“你知道你被下了什么药吗?”
明崇眨眨眼老实道,“不知道。”
“是欲引啊笨和尚!”静柳戳着明崇的光脑壳,“你怎么会中这种毒?”欲引是一种极为淫邪的毒药,说它淫,是因为中毒者在前七日内不会有任何不适,但七日过后就会欲火焚身,第七日发作时中毒者会神志不清,只有与人交合才能解除药性。欲引也经常被用来当做闺中情趣药品,因为只要与人交合一次,它的药性就跟根除。但是如果在第一次发作时没有行那巫山云雨之事,日后便会每七日发作一次。说它邪,是因为每当发作一次却未交合,就会逐渐丧失五感,当五感完全丧失,中毒者也就距离死期不远了。
“啊?”一长串的解释听得明崇云里雾里。
静柳摇摇头叹了口气,“简单来说就是,要么与人额……交合一次,要么死。”
“……”明崇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秃瓢,“我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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