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习奕的一句话,彻底让他不想再隐瞒他爱著他的事实,於是他什麽都不顾的说了出来,就因为内心实在太不平、不服!
「呵…您果然是好无情!好狠心的一个人,只是狠狠地用一句话就将我不肯放弃的一切粉碎!!只是一句话……很残忍的一句话。」他的脸上只有绝然空洞,心正痛著。
也许…你从未对我有情,因为…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我心想何事…你并不会费心思去猜想,你具有的敏锐心思,深思谋虑,只会去猜想…祺的一切。
我傻…是我太傻、太愚笨……才会死心的等你、以为你会爱我而不肯放弃。
现在,你给我的痛与无情,让我是该看清你不会爱我的事实了…...
反正…心也死了。
我是你的朋友或是什麽不值得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要逃?
是的!真该离你这无情的人,远远的…直到我能不在爱恋你……
这份无望的爱……已经…绝望。
绝望了。
「少爷,实若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不合礼节,恕实先行退下……」阖上眼收拾著那被伤的残破不堪的表情,冷冷地…杜实以著完全陌生的口气,卑微说道。
「你──」突如其来的一切告白,早就骇的聂习弈无从反应所有。
而实也不等他回答,便推开那温暖的怀抱,即使身子发麻又酸痛无比,实还是咬紧牙根自行走下床,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眷恋那不会是他的温暖怀抱。
「你要去哪?」聂习弈开始反应却不解他突然的反应,想出手将他带回怀里,这才发觉手沉重的无法动弹。
怎麽回事??这是怎麽一回事??
「琴阁…我该待著的地方。」语气,就跟自开启的门中灌进的风雪……一样寒冷!!
「站住!我问你──你…你真爱我!?」聂习弈小心翼翼地问出口,深怕…他给的是一个否定的答案,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听到杜实亲口否决这件事。
清楚听见他的问话,杜实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双手紧揪著激痛已久的心口,以著癫跛的脚步伐一步又一步走出门…走出这充满他觉得刺目的喜色空间……
对那伤透自己真心的无情人,是已失去该有的留恋……
大寒之冬,即使天晴露阳,那风雪仍旧不停过。
这日…琴音忽又响起,凄哀忧愁,其中掺著悲、掺著怨,柔弱无力却一回又一回地响过整个聂府…一清早。
「这麽久没有踏进这里…这儿反倒是越来越像闹鬼的地儿呢!」
一早踏进聂府的白衣贵客,正悠走在雕柱竖立的华廊上,嘴上说著他今次造访的感想。
「 嗯!?原来潇以前来过这里呀?」在一旁牵著他手同走一块的语轫,漾著好奇的大眼看著他问道。
「那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这次若不是因为想带小奴到南方走走,航线沿途会经过此地的风行港得已做个短暂的停留,也许…我还不知道
什麽时候会再踏进这里呢!」看著昔日熟悉现今却已陌生的一草一木中,白潇话中有著怀念。「聂家的大少爷…是我年少轻狂时的好夥伴,只
是先前忙於拓展海上事业…失去联络一阵子,就不知他是不是还是那一副冷死人的样子呵!」
欲见往日故友,怀念之情化成笑意浮上白潇的俊脸,看在另一旁语轫的眼里也不禁感染他的喜悦笑开著,「潇很快乐!聂家的大少爷,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潇能见到他才这麽快乐。对不对呢?」
「是啊!小奴说对了,聂习奕这家伙只是个性孤僻了点,人算是不错啦!小奴真聪明呢!潇果然没有白疼你呵!」抱起身子娇小的人儿轻松地置於臂上,白潇开心的逗弄他因为寒冷而红通的小鼻尖。
「呵呵……因为小奴的功课都是潇亲自教的呀!小奴聪明是因为潇教的好嘛!」抱著白潇的脖子,语轫甜甜地回褒他。
「如果不是小奴天资聪颖,潇怎麽会教的好呢?」
「才没有呢!潇才是最厉害的,因为潇知道很多事又教给小奴很多的事,小奴就是因为有潇…所以才不笨嘛!」
「呵!小奴真是嘴甜唷!亲一个!」
「啊啊!有人呀!这样太羞人了啦!」
语轫害羞的红著脸,双手努力的推开那张轻薄人的双唇,可是最後还是躲不过此劫,嫩滑的脸颊惨遭偷袭。
这冬日有著寒风袭的猛,哀伤令人发愁的琴音,似乎都未打扰到这一对走在回廊上笑闹的恋人!
〔太过甜蜜滴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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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聂大少爷,本公子难得来看你了。」
一脚踹开聂习奕专用的书房门,白潇口气狂妄的宣布自己的到来,身後还牵著大眼正好奇环顾四方新鲜事物的语轫。
而原本坐在桌前低头思索的聂习奕,被忽如其来的无礼之人一个刁扰,眉头猛地蹙紧,他抬起头怒看著来人。
「白…潇?!」看清来人後…怒气一瞬间消散,聂习奕只有惊讶。
「就是敝人!这麽久没见面,我以为你会不认得我了呢!」
「你怎麽来了!?为何不通知我去接风呢?你真是的……」走下办事的地方,聂习奕难掩心中激动,走上前与多年未见的好友豪气万分地击掌道好。
「这…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反正我认得路,自己走进来就可以了。」就算许久没见,他们还是依旧熟稔,忍不住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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