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失踪:“你说什么!?”
“阿禄失踪了。”段无量重复了一句,抬眼定定地看向他。
许持立刻掀开被子胡乱套上一件长袍就要下床,段无量见状皱了皱眉头喊道:“你慢着,才刚刚醒过来。”
“祁欢喜有问题佛爷!”许持头疼欲裂地吼道,“舍利子碎片的事他知而不告,祁门主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在地牢里的时候他还想杀了我你知道吗,阿禄去追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段无量双瞳微缩:“想杀你?”
许持隐约听出他语气中阴狠,却不动声色,将事情原本道出:“没错,起因全是因为我猜中了祁门主的死因和他有关,你想想看,这样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下杀手的人,他会放过我师弟吗?”
段无量闻言面色一僵,对着匆忙起身穿衣的许持不知作何语言,他静默半晌,低声道:“阿持觉得他是十恶不赦之人?”
许持想也不想:“若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想不出究竟怎样的人才会有弑父之心!”
他匆忙穿上鞋袜,走到屋前才仿若记起什么,转身问道:“佛爷,那晚之后你伤势可有医治?”
段无量从晦暗的阴影中走出:“无碍,白孔雀的剑未刺中要害,只要近日不激烈运动即可。”
“那人真是白孔雀?”许持眯起眼,深深问道。
段无量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抹无奈之意:“是。”
“那让他逃脱,实在是……”许持垂下眼皮,眸中情愫翻涌,让段无量一时辨不出他心中所想:“阿持?”
许持摇摇头,逆光而站略显身影单薄:“白孔雀和我师弟都是追着祁欢喜而去,这两人都危险之极,我不能在放任我师弟生死不顾。”
段无量走到他身边,下巴绷得紧紧的:“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派人前往祁门四周打探过,不曾有任何消息,我已遣书至段家各地势力,他们从前是替我观察魔教动向的,此番若是看到阿禄必定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许持定定地看向段无量,一言不发,眼中却含着深重的疲倦。
“秦瑾死了。”
段无量一滞,似乎不知道许持为何突然提到这个人,实际上,从许持醒来之后他就一直说话颠三倒四,一下说这个,一下说那个。不过段无量还是很耐心地安慰了他:“他身负罪责,在他师傅面前恐怕也情绪难忍,你不要太难过。”
许持点点头,倚在门框上深吸了口气:“他死前救了祁姑娘,我觉得此人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恐怕……池辛炀知道之后会很伤心。”
“他已经知道了,”段无量低声说道,“池辛炀把秦瑾的尸体带回了房中,三日不曾出过房门。”
“……”许持心里莫名的苦涩地要滴出汁水。
段无量轻轻走到他身边,以宽阔身躯将人轻轻揽入怀中,似老友般拍了拍许持的背道:“阿持不要太难过,若是你有三长两短,我也会像池辛炀一般痛苦。”
此话一出,许持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他曾经察觉出段无量对自己异常特殊,也想过可否有此种原因,可种种际遇总会打断他的思路,让他没有时间没有理由往下深思,现如今段无量毫不避讳地拿他和自己与池辛炀秦瑾作比较,若还不能肯定,那许持真是迟钝到家了。
他只是神经大条一点,并不是没有神经。
可眼下,师弟下落不明,师门岌岌可危,他僵硬地推开段无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道:“多谢佛爷关心,我先去问问无果大师的弟子们当晚具体情境吧。”
段无量眼中失落毫不掩饰,可他还是温柔地笑了笑,点头陪着许持一同前去。
无果大师见到许持醒来,自然十分欣喜,于是将自己当晚后来所知的一切全盘告知,许持眼中希冀一点点被磨平,连无果大师都说不知晓沈禄去向,只知那三人均是雷霆神色,其中一人银发飞散,诡谲异常。
“所以许少侠,祁少主果真……?”无果大师一向平静慈悲的面容都变得悲伤,仿若浮屠塔断裂,西天极乐崩塌。
许持抿唇,他想不通的是祁欢喜对自己父亲下杀手是为了什么,而他做这些事的目的又到底和魔教有没有关系?若有关系,为何在地牢中他会与那个“白孔雀”大打出手呢?
为了舍利子?
这个东西的存在真是令人越来越把握不住了,许持紧紧皱眉。
段无量就坐在一旁,冷静地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静静听着他们谈话。
“如今老门主去世,祁少主又……祁门只剩下祁姑娘一人孤苦伶仃,也是令人惋惜。”无果大师轻轻拨动手中念珠,叹道一声阿弥陀佛。
许持听闻不禁又想起祁欢喜在地牢中所言的那些荒唐话。
“念仙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祁门大难,她能保存一丝血脉已属不易,我会拜托慕容盟主多加照料祁门的。”段无量适时地加入谈话,不动神色地看了眼许持脸色。
无果大师闻言也算放心地点了点头。
“不知许少侠接下来打算如何?”无果大师又问。
许持看了眼厅外血迹仍在的地面,问道:“不知少林弟子们此次伤亡可还严重?”
段无量皱了皱眉头,无果大师不知他为何这么问,老实答道:“只有些受了皮外伤,魔教此番似乎未曾下狠手。”
“我愿先替诸位师傅看伤,结束之后返回八卦山,一边等候师弟消息一边守山。”许持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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