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错的事了。
宋清让知道裴晶家地址,便直接拦车送她回家。
都说平时越腼腆的人撒起酒疯来越大张旗鼓,裴晶现在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会儿大叫,一会儿在宋清让身上摸来摸去,还又哭又笑,横身挤在车后座的狭小空间里,每踹车门一下,宋清让都能感觉到司机从后视镜里白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裴晶将嘴巴凑到宋清让耳边,“为什么啊?”
“你喝醉了,别说了。”宋清让一个头两个大。
“我没醉!”裴晶喊。
“好好好,先坐好,小心碰到头。”
宋清让被裴晶弄得焦头烂额之际,听见手机响了。他正要去拿,裴晶的手却快他一步:“喂?”
“哎!”宋清让连来电人都没看到是谁。
“我是谁?”裴晶对着电话胡说八道:“我是宋清让女朋友!你又是谁?”
“是谁啊?”宋清让问:“是我妈的话又要误会了。”
裴晶对着话筒:“喂!喂?怎么不说话呀,真是的……”
宋清让想着那边应该是挂断了,就连忙把手机拿回来放回口袋里。
把醉醺醺的裴晶送回家时,宋清让接连给裴晶父母说了好几声抱歉。
具体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只好说是自己一时没注意让裴晶喝多了。
从裴晶家里出来天色已不早,他拿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发现裴晶接的那通电话正是盛安打来的。
宋清让心里那个郁闷,简直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
回家时宋父在客厅看新闻,见他回来,问:“怎么回的这么晚?”
宋清让避重就轻地讲了事情经过,没提盛安一句。宋父沉吟半晌,“你要不喜欢裴晶,我们不逼你。”
宋清让如蒙大赦:“哎,谢谢爸!”
“别高兴太早,你妈大概又要忙着张罗了。”宋父说:“明年三十岁的人,怎么感情这方面就是不上心呢?”
宋清让敷衍着说上心,哪有不上心的,和宋父多聊了两句,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盛安没再打来,他便也不回复,安心备课。
晚上十点多,他接到了盛安的电话,打来电话的却不是盛安。
“宋老师,我是方辉。”
“你和盛安还在一起?”宋清让看了看表,说:“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盛安喝醉了,我……我实在扛不动他。”方辉被街边摊老板看得如芒在背,“我们在雨街,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哪有不去的道理呢?给盛安当爹又当妈的宋清让也是习惯了。他匆匆拿着钱包与钥匙准备出门,碰到正准备上床睡觉的宋父:“这么晚,去哪里?”
被抓个正着,他只能实话实说:“有个学生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是盛安吧?”宋父慧眼如炬。
宋清让尴尬地点点头。
“唉……”宋父长长叹口气,似乎是已知道他所有的心事一般:“你先去吧。过两天,咱们再仔细谈谈这事。”
雨街是松山这边的小吃街,不长,但街巷纵深,鱼龙混杂。街的尽头是一片夜市,常常喧闹到深夜。
地上干燥,许多人吃完东西后随手扔下木签或是塑料饭盒,看起来十分脏乱。
宋清让找到方辉时,盛安坐在桌边,裹着羽绒服,掏出兜里最后的一张二十块摔到桌上,豪气冲天:“老板,再来!”
老板眼尖,见宋清让赶来,说:“收起来吧,你的家长来了。”
盛安说:“呸,我没有家长。”
方辉见宋清让脸色不善,连忙低声提醒道:“别喝了,宋老师来了。”
盛安猛得抬头,如回光返照般清醒了一刻:“在哪?”
方辉:“……”
宋清让无可奈何走上前去,将盛安扶起来,把他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对老板说:“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老板连忙说:“您是……他的什么人?看起来真年轻噢。”
盛安沉得要死,宋清让没时间和老板寒暄,随口说:“我是他哥哥。”
方辉还在一边愣神,宋清让说:“走了,我把你一道送回家。”
方辉坐在副驾驶,宋清让和盛安坐在后面。
盛安也不知睡着还是醒着,歪头靠在宋清让肩膀上,呼吸沉着均匀。
“怎么喝成这样了?”
方辉表示具体的他也不清楚,猜测道:“好像是喜欢的人有对象了。”
宋清让面色赧然,半晌才道:“下回盛安再带你出来喝酒,你别理他。数学老师说你最近课上成绩进步不少,继续保持。”
方辉回头说:“都是盛安课后帮我补习的。”
“你这么晚回家,你爸爸不担心么?如果有必要,老师可以替你解释。”宋清让说。
“不要紧,他一般都凌晨才回家。”
听方辉提起家庭,宋清让也识趣不再多问。
方辉下车后,车子又开了一段,宋清让拍了拍盛安的脸:“好了,别装了。”
车内寂静,只有不锈钢隔栏前头默不作声开车的司机,以及赖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盛安。
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听见盛安说:“你怎么知道的?”
宋清让笑了笑:“比你多吃十年饭,总不至于连真醉假醉都分不清。”
盛安也不是没醉,只是没他借酒装疯表现得那么厉害。
他稍微坐直身子,脸上的郁闷一览无余:“你最近总和裴晶在一起。”
“就今天,”宋清让说完,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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