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站了起来,“晃儿要听话。”
晃儿点了点头。紫菱要起身去送他们,司马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就和陈远一起走了。
看着两个人转过回廊,消失不见。紫菱突然想:不知道嫂夫人知不知道他们的事呢?她转过头看着晃儿说:“你娘她好吗?”
“好啊!今天我跟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娘说她很想您呢。”
紫菱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这个小机灵鬼儿。那你爹走了之后,让你娘带你进宫来玩儿吧。”
晃儿讨好地笑了,“可以吗?”
“嗯。”紫菱点点头。
陈远跟司马昀到了泰明宫后,陈远问:“皇上有什么事要跟臣说?”
司马昀摇头,“没事。就是你要走了,朕想跟你一起多呆会儿。”
陈远盯着司马昀看。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已经十年了,两个人从心存芥蒂到彼此信任,从暗生情愫到如胶似漆,陈远已经不能想象没有司马昀的日子要怎么过。虽然现在只是暂时离京,可一想到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他,陈远心里还是充满了离别的不舍。他往司马昀身边挪了挪,伸手拔掉了他头上的发簪。然后放下他的头发,一边用手理顺他漆黑的发丝,一边开始絮絮地说:“我离开之后,你要每天好好吃东西,批阅章奏不要太晚,天凉了要多穿衣服,不舒服就找太医令……”
司马昀一把按住陈远的手,“你真唠叨,是老了吗?”
陈远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然后抱住顺从的身体,在司马昀耳边低声说:“我唠叨吗?”
“嗯。”
“那让你看看我老了没。”
陈远轻轻地舔舐起司马昀的脖子。司马昀身上轻颤了一下,呼吸很快失去了节奏……
陈远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这样时间流逝的速度就会减慢。司马昀每一寸的肌肤都被唤醒了,他紧紧地贴着陈远强健的身体,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吸满了陈远的气息……
陈远慢慢抽 送自己的身体,舌尖在温润的的口腔里缠绵。司马昀的长腿紧紧盘绕在陈远的腰上。寝宫里除了粗重和迷乱的呼吸再没有其它任何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但却都不愿意离开对方,相互抱着滚到一侧,不一会儿,陈远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他披上衣服,下了地。
司马昀正坐在书几前,不知在写什么。陈远小心翼翼地从后面走过去,抓住他垂到地上的头发。司马昀吓了一跳,一下子趴到了书几上,他低着头转过脸看陈远,“你醒了?”
“写什么呢?”
司马昀摇摇头。
“怕我看?”
“你先去睡吧。明天就要上路了。”
陈远看他紧紧盖着几上的东西,像不想被大人发现秘密的小孩子,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摸摸司马昀露出的半边白玉般的脸颊,“嗯,你也早点儿睡吧。”
陈远回到床上,司马昀直起身,又拿起了笔。
第二天,陈远带着晃儿回到家时,董氏已经把他的行装都收拾好了。她给陈远换好衣服说:“皇上不跟你一起去吗?”
陈远一愣,因为一直觉得跟司马昀的事对不起董氏,而且他相信这些年她不可能没听到过那些风言风语,所以他在董氏面前都会尽量避免提起司马昀。董氏这样问,他更觉得她是故意在试探自己。于是陈远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皇上跟我去做什么,他会留在宫里的。”
“哦。”董氏闷闷地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说:“你这次要是能再打胜仗,不如跟皇上说就常驻函阳吧?然后我带晃儿过去。”
“啊?为什么啊?”
“嗯,函阳离涿县近些嘛。省得咱们回去一次怪不容易的,父亲的年龄也都越来越大了。”
“哦,嗯……这个……再说吧,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打败西越呢。”
董氏不再说什么,给陈远拿好东西,送他出了门。
陈远带着一小队人,半天的工夫就到了陨汐。十二万兵马已经整装待发。陈远骑着马走到队伍前,喊了几句话,鼓舞士气。然后他举起长枪,刚要下令开拔。远远地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陈远回过身,看见一队人正骑着马跑过来,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陈远赶紧下马,跪下接驾,身后的人也都立刻跟着跪了,十二万人一起跪,呼呼隆隆响成一片。
司马昀骑在马上,来到陈远跟前,“爱卿平身。”
陈远站起来。司马昀指指陈远的马,“拿着枪,跟朕来。”说完调转马头就往一片野地里跑。陈远赶紧上马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跑到三军目不能及的地方,司马昀才勒住马。陈远不说话,看着他。
司马昀说:“给朕练一套枪法吧。”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陈远皱皱眉,还是下马霍霍有声地舞了一套董家枪。一时间枪影凌乱,尘土飞扬……
收势之后,陈远将长枪往地上一戳,正好立在司马昀面前。
司马昀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同样乱了的心神。然后他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条黄色的丝帕,系到了陈远的枪上。
陈远看看司马昀,把枪头的一端挪到眼前。他展开丝帕,上面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人的背影,那人在看着远方,好像在等什么。旁边还有两句古诗: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以胶投漆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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