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家的店铺没有一家有卖的,于是我就自己跑来集芳园来找,没想到真的有。林大夫,我真的不是要偷,我有留下银两了的……”
钱蓁蓁皱眉:“你姐姐是不是来赌的丘子柔丘先生?”
丘童奚瞥了她一眼:“是啊……”又猛地抬头瞪着她:“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和姐姐没有关系,不许你说我姐姐!”
林至清开口道:“钱小姐,丘姑娘说的的确是真是,我是大夫,昨晚就给丘姐姐看过诊。”
“丘先生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好了些?”钱蓁蓁脸上的焦急之色不似有假。
“丘姐姐得的不是什么大病,是常年积累下来的顽疾,需要静养一些时日,方能痊愈。”
“这样啊……”
“哼。”丘童奚不喜她这副假慈悲。
钱蓁蓁望着丘童奚,赶忙解释道:“丘先生不仅是静思斋的先生,还是我小弟小妹的先生,这几日丘先生病了,我便想着去看她。我知道丘先生是来自球耳堡,这花本来就是要送给丘先生的。”
“你这么关心我姐姐,她姓丘,我也姓丘,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是她妹妹吗?”丘童奚语气不善。
“我们这次也才是第二次遇见,我哪能联系得起来,况且你这般野蛮无礼,和丘先生一点都不像,光凭一个姓也很难让人猜得到你们是姐妹。”
“你!”
“阿义,你唤人过来,把剩下的钟穗花都装上车,给丘先生送去。”
“是。”管家召集三四个花农,开始搬花,钱蓁蓁也过去帮忙。
丘童奚看到钱蓁蓁是真心的想送丘子柔花,也跑了过去,一同搬花。
“对不起,钱姐姐。我想着自己是一个黄毛丫头,就算递了请帖,想必钱庄主也不会理我。所以我只有闯进来,我太鲁莽了,是我不懂事,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钱蓁蓁笑笑:“不会。”
“那你也不要和我姐姐说,她一定会生气的。”
“好,我不说。”
“嘻嘻,谢谢钱姐姐。”
林长松看着她俩有说有笑的在搬花,摸了摸下巴:“嘿,这钱小姐人真不错,很大气嘛。但这丘童奚,昨晚见她还是文文弱弱的模样,没想到是个偷花贼。”
“长松公子可能不知,在我们花炎城,要是路人看中的主人家花圃的花,是可以自己取走的,只要留下银两便可,无需同主人家说。”
“啊?那,那些珍贵的花,或者是主人喜欢的花,被拿走了怎么办?”
“不卖的花,主人家会花枝叶上挂着牌子或者在花附近的泥地里插一支竹片,这样外人便不会去摘取。”
“要是没注意到牌子和竹片呢?”
“不会的。要是真的喜欢这花草,一定会仔细看,必然会发现牌子和竹片,这是花炎城约定俗成的。要是真的不知道这规矩而把花取走,不只是主人家还有其他的花炎人都会把他揪出来,和解也罢,惩罚也罢,一切都由主人家说的算。”
“惩罚?惩罚什么?”
“这个也是主人家说的算,可能是赔钱,可能是让你帮他干几天活,还有可能请他喝壶酒。”
林长松把眼睛睁大:“你们花炎人真有意思。”
“淡泊名利,民风淳朴善良。和花炎城一样好的城都也有不少,却没有几个能及得上花炎的人。我想花炎城这般吸引人,也是因为这里的人们太可爱了。”
“多谢小公子的称赞。”
“你喜欢这里?”赫连灼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到。
“当然,花美人美,没有人不喜欢吧?”
赫连灼不喜:“林庄的花也挺美的。”他抬头望了望走过来的钱蓁蓁和丘童奚:“人只要是善良的都是美的。”
林至清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脸颊:“是,是。我们林庄最好了,灼灼也是最美的。”
赫连灼被林至清这么一说,脸红了,赶紧撇过头去。
“林公子,您大老远来看花,我待会儿要送花过去,没能好好招待您,是蓁蓁怠慢了。”
“是我们突然来访,唐突了。我们今日也是要去来赌的,不知与钱小姐一道可否?”
“是吗,那太好,我们一同去吧。”
“请。”
在去来赌的路上,钱蓁蓁和丘童奚好像都忘了刚刚她们拔剑怒张的事,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样子。丘童奚拉着钱蓁蓁的胳膊,不断地低头交耳,还时不时回头望林至清他们。林至清要是刚好和她们对上,就会报以微笑。
赫连灼很不高兴,想让他不要笑,勾引人家,可又说不出口,于是只有不停地和他说话,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林至清自己倒是觉察不出什么。
他们到了来赌时,丘子柔正在抚琴,达奚烈烈坐在桌边,酌一口小酒,似是在听曲,又似只是在陪伴她。丘子柔看到了花更是满面笑容,她看起来比昨夜好了很多。
达奚烈烈看到他们早来了也不是很意外,很热情地招待他们,扶着丘子柔也坐到桌边来。林至清想给丘子柔再诊一次脉,达奚烈烈就让丘童奚带钱蓁蓁和林长松他们去赌坊玩玩。赫连灼执意不走,达奚力瞪着他,他就瞪回去。
“我们到院里比试一场!”
赫连灼不想理会他,答道:“没空。”
“你这是怕了吗!”
“我只怕赢。”
“哈哈哈,臭小子!你真是狂妄自大!有本事现在就跟我打去!”
“说了,我没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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