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虽是小口小口慢腾腾地吃着,却让人觉得饭菜很美味,于是也拿起了筷子,虽然她现在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见到有人动筷了,其他人也都吃了起来,食不言。吃到五分饱后,万重正挑起话题,说起一路过来的见闻,其他人避免冷场,也加入话题。唯独邹天乾,还是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别人问一句,就答一句,不知道的干脆不答,最后连万重正都懒得搭理他。
赫连铁鹰出去这一趟很久才回来,他独自一人,脸色微红,坐到了主位上。
“饭菜可否能入口?”
“堂主说笑了,我都想把府上的厨子抢回我府上去!”探子果然很会说话。
“哈哈哈,重正兄要是不嫌弃,喜欢那个菜就带那个厨子回去!”
“那就多谢堂主了。”
赫连铁鹰举起了酒杯,“重正兄太客气了,唤我铁鹰便是,不要生分了。再次感谢诸位的到来,蓬荜生辉,也多谢诸位送给犬子的厚礼。铁鹰先干为敬!”
“铁鹰兄客气,我们送的只是一些小东西,不算什么厚礼,能入得了侄儿的眼便好。来,我们大家敬铁鹰兄一杯,祝铁鹰兄如虎添翼,长风破浪;祝灼儿贤侄鹏程万里,岁华吉祥。”
“好!谢重正兄吉言,干!”
赫连铁鹰盈盈地笑着,“重正兄,以后我们赫连家和仁恕堂还要多靠你们照顾,没了你们的消息,我们也是抓不住机会,寸步难行啊。”
“铁鹰兄客气,我等也要靠仁恕堂广开源路不是我们是共同进退,各取所需。”
“是,重正兄说的是。也多谢百里贤侄,百里门没有因铁鹰是异邦人而拒之千里,反而给了莫大帮助,铁鹰感激不尽。”
“堂主言重,百里门能与仁恕堂合作,也是百里门之幸。”
“江蓠兄,林二哥……”赫连铁鹰激动地抓住了林济思的手腕,“我们先干一杯!”林济思只好干了一杯。万重正和百里玉鸣对了一下眼。
“我等上次见面还是十岁儿郎,如今院里的杏树亭亭如盖,我们才又见上一面,实属不易啊。”
林济思看着他泛泪的双目,不得不哀伤的说:“是老哥我的错,林家只是山里野夫,实在是没脸与弟弟相认啊。”
“诶,二哥这是那的话?林家世代救人无数,医术高超,怎会是山里野夫?再说了,就赫连与林家的交情,哪是外物能阻断的?”
“是,是老哥我不懂得人情世故,望老弟莫怪。”
“不怪,不怪。老弟我孝敬您还来不及呢。”
“咳咳。”林俪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侄女可是病了?”
“可能是着了风寒,不打紧,喝碗姜汤便能好了。”
“是、是。方久。”
“堂主。”
“快让人给俪兰侄女熬碗姜汤来。”
“是。”
“既然侄女病了,那我们今日就此作罢,吃饱了也都早些回去歇息。铁鹰今日太忙,照顾不周,请多多包涵。不能与尔等痛饮一场实在遗憾。今晚在秋意院还有烤全羊,有卑陆后国的歌舞助兴,老哥你们一定记得来啊。”
“好,那就此别过,晚上见。”
“好,好。方久。”
“堂主。”
“去把西院的孩子都请回西院去。”
“是。”
“等等,去把灼儿也叫出来吧。”
“是。”
方久退了出去。
“林二哥,灼儿实在是喜欢鹿儿小侄,是否能让小侄帮我陪陪他?”
“至清也是很喜欢他的小叔,就让他俩一起去西院吧。”
“啊,那真是多谢了。”
“不用多礼。”
孩子们都接出来了,林济思一行起身向赫连铁鹰告辞。
“邹小兄弟,请留步。”
邹天乾转过身淡淡地望着赫连铁鹰,其他人虽也很疑惑,却也没有停住脚步,就都走出屋子了。
“邹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邹天乾跟他来到了侧室,是个小书房。
“邹小兄弟,可知王采采家里怎样了?”
邹天乾轻微地皱着眉,盯着他。
“是这样的,小兄弟。王采采就是灼儿的生母,她说家住音尘山脚下,而八荒谷就在山里,又是姓王,我想应该是邹家的旁系……”
“全死了。”
赫连铁鹰一惊:“怎么会……”
“王景之一家先是被屠杀,而后凶手放了一把大火,只剩一堆焦土。王采采是王景之之女,逃出来了?”
“是。我遇到阿采时,她倒在草丛里,受了内伤,说是被仇人追杀。我甚是怜之,就把她带回府中,后来就有了灼儿。但是,我们终究缘分太浅,阿采还是早早的去了……”
“病死?”
“旧伤复发,加上心中郁结太深,终是医治无效……”
“恩。”
“那,你可知王家还有其他在外的亲人吗?”
邹天乾摇摇头,“那天是王景之五十大寿,所有人都在,还有不少邻里,跑得慢的也一起遭殃了。”
“作孽啊,这群丧心病狂之徒,等我找到了一定替阿采报仇!小兄弟,如果你听到什么风声一定记得给我报个信。可以找仁恕堂的人,也可以找万家。这是赫连家的管事牌,他们会听你的。”赫连铁鹰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椭圆的檀木牌,两寸大小,正面中心的小圆里缀着花花绿绿的小宝石,背面是赫连家的家徽,是一只隼。
邹天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了,收进怀里。
“无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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