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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经过中庭时,主客位置刚好相反。
严初桥提起当年曾附注务必在中庭种下蔷薇科植物。
莫一晨也想起双胞胎曾问为什么这里只种一种花,问,“为什么呢?”
严初桥意味深长,“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若无蔷薇,何以成就诗句。
莫一晨会意一笑。
离开时,莫一晨突然想起,“正门之上有夜空吊顶,你当初的设计理念真如馆内广告词那般‘汇聚艺术之星河’吗?”
“怎么可能。”严先生马上否定,回头看一眼美术馆,“康德说过,人要时不时仰望星空和俯视内心;我不过是想让进去的人抚心自问,自己有没有能力欣赏艺术罢了。”
“……”莫一晨眨了眨眼,笑出来。
这么骄狂,不愧严先生。
坐上车,莫一晨转头再看美术馆。
出来后的心情与进去时完全不一样。这座建筑,竟是出自身旁的人之手。
往后再进去,不知会否觉得每一根柱子每一级阶梯都是严初桥的影子。
莫一晨内心拉响警报。
严初桥。这个人,和源自这个人的东西,于他似乎都有莫名的吸引力。
他不能再靠近他了。
莫一晨带严初桥逛b城的老街,在小巷中饱尝一顿地道小炒后开始苦恼怎么推掉下午的行程。恰好静姐打来问候电话,莫一晨灵机一动,也不管静姐在电话那头说什么,径自说,“嗯,是,我是莫一晨。嗯……这样啊……嗯,好的,我知道了。”挂上电话后对严初桥说,“严先生,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情,下午可能没空陪你了。”
严初桥不疑有他,“没关系,你去忙吧。”
“那我送你回酒店?”
“好的。”
一路上,两人无话。
至酒店大堂前,严初桥问莫一晨,“我今晚会离开b城。……我们晚上能再一面么?不会花很多时间的。”
莫一晨犹豫一下,回答,“好。”
晚上,莫一晨来到酒店时,严初桥已在门口等,车子也已经备好。
“对不起,刚刚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严初桥将手里的纸袋交给莫一晨,“这是我以前做的金融笔记,我让人从本城带过来,刚好赶上时间。你看看有没有帮助。”
“……”莫一晨接过,袋子很沉。抬头,“……谢谢。”
“不客气。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我也是。”
司机过来替严初桥开车门。
严初桥道别,“那么,再见。”
“再见。”
坐上车。车门关上。车子开离酒店。
莫一晨站在原地看车子走远。
回到家中,莫一晨拿出厚厚的笔记。翻开,封面内页赫然留着严初桥的字,“若有问题,请随时联系我。”下面再一次出现各种联系方式。
不能联系他。到此为止就好了。你该知道和他是绝不可能的。
“……”莫一晨拿出手机,键入信息,“严先生,谢谢你的笔记。莫一晨”
手指在“发送”上方停住。
最终还是按下。发送信息的同时,也等于把自己的号码告知对方。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但冥冥间一股力量指示他,唯有这样,内心的躁动才能安静下来。
短信提示音响起。严初桥看手机,是陌生的号码。
看完内容。
“……”他打开车窗,深呼吸了一口气。
34(下).
严初桥回到住所,发现室内灯光明亮。
“回来啦~~”三少从客厅雀跃而至,“我以为你还要在那里待更久呢~”
“……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往时严初桥已下逐客令,但今天心情好,也就作罢。
“过来看看我这红娘的劳动成果呀!怎么样?”酒店是陆家的酒店,三少当然有眼线。线人来报严先生离开时与莫一晨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关系颇好的样子。
“……”严初桥发誓绝对看见了陆子衡的狐狸尾巴正在后头一摇一摆。他换鞋子、脱下大衣,平静道,“什么怎么样,知道了电话号码而已。”径直走上楼,片刻他却停下看三少,“不过,和你不一样,我是他主动给的。”说完,继续淡定上楼。
三少在原地眨眨眼。……初桥这是在向他炫耀么?!捏捏自己半边脸颊,“痛~”是真的耶!“求细节!”三少蹬蹬蹬跟着上楼。
心情好,严初桥干脆地将卡壳的剧本扔一边,把基金会落下的工作补上。
“严先生,您最需要尽快完成的工作是与受助学生一对一见面的茶会呀。”秘书提醒。
“我知道了。”
于是,严初桥飞往国外。
陈一冬也是受资助的学生之一,由于他的课程很满,被排在了最后一天与严初桥见面。
天气爽朗,天空高而蓝,碧绿的湖面泛着粼粼的光,有飞鸟掠过,带起丝连的闪闪水花。
“严先生,您好!”他们在严初桥的湖边别墅见面。陈一冬看起来很有精神,如微风中成长的白杨,挺拔、坚韧、蓬勃向上。
“你好。”严初桥微笑回应。陈一冬的眉眼,没有一处像莫一晨;若是不知内情,一定不会认为他们是兄弟。
用过茶点后,两人绕湖散步。谈至学业,陈一冬笑着对严初桥说,“说到这儿,商学院的教授们对您还记忆犹新呢!”
严初桥当年时不时去旁听商学院的课程,又时不时举手提问挑战权威,教授们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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