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伤……是真的?”
达西苦笑:“不听话的孩子总是要被管教的,不是吗?”
这句话与beverly神父说的何其相似。
听岳沣描述过那次见闻的人不禁神色一凛。那时候达西身上受的上,以及可疑的被性/虐痕迹让他们皱起眉头,资料中的描述看上去竟然颇为可信了。
白川和丞锐看完了资料,既然申请资料是桑德写的,显然不用再次过目。白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资料推给了陆雅:“陆主审官,你……浏览这些资料之前,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他们俩都是混蛋,你不需要因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感到——愧疚。”
他这句话说得含蓄而微妙,领陆雅不适地蹙起眉头。他并不喜欢白川的措辞,然而对方口中提醒担忧意味浓厚,透出几分悲悯与关怀。
“谢谢,我会自行判断。”陆雅客套地道谢,将申请表按在手下,翻开封面,开始。他看过许多申请表,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爱恨情仇,不相信世间还有什么能够击溃他的内心。
达西看到这一幕,微微敛下眉目,脸色有些发白。
将那些耻辱难堪的过去以卖弄同情的方式白纸黑字地写在申请表上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然而为了这次计划,他不得不亲手将自己黑暗的过去交给一群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去评估审判。
他受过的伤害、他得到的羞辱、他经受的痛楚,变成冰冷规整的文字打印在纸上,记录在网络档案里。他的经历要被挖掘,他受到了伤害却需要别人去证明,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世界,明明是他被残忍地对待,却要拿出足以说明他被伤害了的明确证据才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和理解……甚至同情。
为了避免这种安静的难堪,他强忍着不适再次开口:“我知道陆雅是个与众不同的主审官,如果有谁能公平而正直地对待这件事,不受父亲的威胁,那一定是他,所以……我想办法促成了他的停职。但是诱导他来这里度假的事……再一次被父亲发现了,他……他主动邀请陆雅到别墅暂住,我只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接近陆雅,但是什么都不敢说。”
接连出现两个意外,他已经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beverly神父对他的计划并非毫不知情。达西好几次以为自己计划要失败,因为在岳沣和陆雅两件事上的失误已经让他吃尽了苦头,然而beverly神父惩罚他之后,却又不再插手别的事,似乎要看他到底能有什么作为。
达西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谋划着接下来的计划,虽然意料之外的状况不少,但在外援的帮助下,总算磕磕绊绊地进行到现在。
“其实你那时候完全可以告诉陆雅的。”beverly神父和蔼道,“我空出了很多时间让你们单独相处。”
达西金色的眼瞳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的畏惧和痛苦像针一样刺在人心上。他颤抖着嘴唇,轻声道:“我怎么敢?”
陆雅是他遇见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对他温柔、宠爱、关心、信任、理解的人,他带他去海边玩,给他讲故事,抱着夜里哭泣的他抚背安慰。他怎么敢告诉陆雅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是他的养父,教他开枪、逼他杀人、强迫他作恶,甚至……像享受祭品一样占有他的身体。他要怎么把那些耻辱的过去告诉陆雅?尤其是在陆雅心中,他美好得近乎一个天使?
哪怕是在这份申请里,他都不敢把那悖伦的肮脏过去写上去,他无法想象陆雅看到那些事的表情——他可以允许自己把伤口、阴暗的心理暴露在陆雅面前,唯独那份纯洁的假象不可以。
至少在陆雅心里,他想做一个……不那么脏的人。
陆雅的目光久久不能从资料上离开,他看着厚厚的验伤证明、心理评估、照片和长达十页的申请理由说明,内心的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他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从这地狱一般的生活里活到现在的?他双手按着申请,侧过脸rly神父,斯文的脸上涌起一层薄怒,眼睛闪着厉光,呼吸急促——这对于想来温文尔雅的陆雅来说,已经是十分生气的表现了。
“你真的……对达西做了这些事?”他捏紧了手里的材料,忍无可忍道,“你简直是个qín_shòu!”
beverly神父向后靠着椅子,语气悠然而冷静,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陆雅,注意你的措辞,在上帝的面前,我们应该保持优雅。”
陆雅飞快地看了眼耶稣造像,好笑地哼了一声,讽刺道:“你竟然还信上帝?你的上帝早就要哭了吧?因为你早就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撒旦!”
他少有如此粗鲁失礼的时候,然而达西的经历气得他浑身发抖,已经顾不得许多。
beverly神父竖起手指勾了勾,身后的男人便上前从陆雅手中将资料送到他手中。
beverly神父简略地翻了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着达西笑:“看来你对我这个父亲还是留了点情意在,没有全部写上去。”
达西僵硬着身子,咬牙道:“不是为你。”
beverly神父无所谓道:“我知道。好了,看来我们该进行下一个环节了——申请你已经提交了吗?”
唐齐手边就是电脑,他将电脑拉过来,打开l页面,熟练地操作着,搜索了申请编号后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页面,为众人解惑:“已经提交过申请了,目前已通过初步审核,进入资料审核阶段。”
达西rly神父,问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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