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窄河里,水花四溅,污浊泛滥。
“小御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楼归翘起一抹笑看着在河里折腾的虞景。
“啊,我只是不想再被你使唤了。”苍敔流淡淡的说,将蛇放开,任它贴着自己的皮肤往胳膊上爬。
“这是什么蛇,不怕被咬吗?”楼归看着少年被拱动的袖子,隐隐可以从衣袖的起伏看见蛇的行迹,已经爬到了肩膀处了。
苍敔流摇头:“它很听话。”说着站起身去河边洗了个手,将放在一旁的琵琶用布包裹仔细,提着琴颈走到了楼归不远处,将琴背在身后。
“我们该走了吧。”
楼归点头,淡淡的冲还在抓鱼的少年喊道:“该走了。”
虞景立刻从水里跳上岸,过去将火堆戳灭,十分识相的跑带楼归身边,露出大白牙笑着问。
“公子,我帮你背琴吧。”
楼归看着他满身水迹,这琴可受不得潮,往前走。
“我自己来吧。”
他转了眼珠子,又跑到苍敔流身边,笑嘻嘻的问:“我来帮你背琴吧。”
苍敔流没理他,倒是那条蛇正好从他脖颈处的衣襟中钻出来,冲着虞景阴森的吐芯子,嘶嘶的声音令人发寒。
虞景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忌惮的看着已经盘在了这人脖子上的蛇,嘀咕:“邪气,这人真是太邪气了……”
一路上虞景彻底的发挥出了他的作用,完美而迅速的替代了苍敔流五年来跑前跑后的工作,将他的劳动力压榨得十分干脆。
又是一路风餐露宿,正是春末夏初,天气渐渐热起来,万物生长绽放的美好季节。
寒城是个遍地风月的雍容之城,骚人墨客、倚楼轻歌。这里的女子最多情美丽,一个回眸或是一个浅笑皆有可能暗生出与名.妓或是窈窕歌女的一夜fēng_liú。
“哇……“虞景蹦跳着走在前面,他此时站在寒城的城门处,仰头惊叹的看着高高的城郭。
清冷的男子与平静的少年皆是背着一柄包裹仔细的琵琶在身后。
“好了,出息。”楼归拍了下虞景的后脑勺,冷清道,“站在这儿能看出朵花不成?”
虞景撇嘴跟上,看着自己身前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少年竟然高出自己一个头,轻哼了一声。
楼归看着自家小徒弟赤着上身,衣服仅凭着腰带挂在身.下。这熊孩子张得快,袖子都要短到胳膊肘去了,一不留神,衣服都穿不进去了,连裤子都在当做短裤来穿。
“去给你买两件衣物,若不是看着你这张脸,恐怕要让人以为叫花子进城呢。”楼归高冷的脸终于有些抽出,“长得恁快,你看看阿景,衣服穿了许久也没像你这样的。”
“……”躺着也中枪的虞景满脸黑线。
苍敔流也同样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反驳。
“是师父不关心我,若不是我长得好看,恐怕走哪儿都要被当做叫花子打了。看看虞景,衣服都整整齐齐。与我一对比,两人的待遇差距一看便知。”
“……”再次躺着中枪的虞景。
“尽会耍嘴皮子,这几年别的本事没有,连尊师重道也不会了?”楼归将双手插在袖子里,扫了眼好几个背后背着刀剑的人来去匆匆。
苍敔流伸手将往自己腰上缠的蛇扯了一下,平静的继续反驳。
“不,师父忘了?我还会给师父抓鱼,师父向来很喜欢吃。”
楼归看了眼这徒弟一脸木呆呆要死不死的样子,被噎了一下,冷清的神色丝毫不变。
“以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现在倒是很能说。”
“都是师父教得好。”苍敔流木着脸,口吻却满是尊崇赞叹。
“……”楼归。
“……”虞景。你俩幼不幼稚。
寻人问了路,楼归便带着两小子去了布庄。虽然有估衣铺这种地方,但是楼归可不愿让习御穿别人穿过的旧衣。要去自然就是布庄,虽说慢一些,反正这小子都赤着上身好多日了,也不差这几天。
当时那店家看着苍敔流一身短的不能穿的衣服是眼光十分的微妙,况且还有虞景这一身整齐的在一旁对比,顿时楼归承受了一波略大的精神攻击。
楼归轻咳两声,转眼却看到外面的人都满面惊奇或是急切的往南边涌去。
“是荣少复公子?”
“是啊是啊,他与丰素津丰大侠两人。”
“诶诶,你别推我啊!”
“赶紧的,慢了可没地儿了!”
苍敔流走过来站在他身后,他不过才十三岁的少年,已经长到了楼归的肩头下,面容初露少年人的艳美英俊,眉目虽还未张开但却比寻常人要深邃些许。
“很好奇?”他淡淡问道。
楼归对同样伸着脖子的虞景招手:“我们去看看。”说着握着两小子的手腕往人潮中走,一脸的清冷冷淡,与他略迅速的脚步全然不符。
柳湖岸边已经围满了人,三人倒是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湖面上停着两只窄船遥遥相对,穿上立着两位男子,长风而望,腰间悬剑,衣袂飘飘间自有一番侠士风范。
其中一人白衣如雪,如玉树临风,周身气势温和如水,微笑着望着与自己相对的那人。
另一人眉目尖锐,如寒风过境,仿佛出鞘的利刃不可阻挡,他一脸肃穆的回望,一语不发。
一个锐不可当万夫莫敌,一个沉稳温和引而不发。
一阵风拂过,两人同时拔出腰间的长剑飞身而起,一个姿态飘飘轻如鸿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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