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特地来这麽棒的地方,我却……」
「没关系,反正你的目的达到了,白夜。」雷旭文说。
凌时生没有动,手肘依然维持挡在脸上的姿势,半晌,缓缓放下手,望着他,「你说甚麽,雷先生?」
「浴室地上的水,我刚刚进去把你抱出来的时候,发现浴室的地上满满都是水。」
雷旭文神态自若的阐述,对面的凌时生眼神越来越冰冷:「很奇怪对吧,如果你放水要泡澡,为什麽会让水溢出来这麽多呢?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水正在放的时候,你人不在浴室。」
「明明是关起门来洗澡,人却跑的不见踪影,问题,你究竟去了哪里?」雷旭文说着,进了浴室,凌时生坐在床上没动,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的背影。
「这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地方通到外面。」雷旭文说完,用同样俐落的身手翻上铁杆,推开头顶的通风孔,往里一看,在满是灰的通道里有一条明显乾净的痕迹,他笑了。
回到房里时,时生盘腿坐在床上,刚刚孱弱的神情完全消失,嘴角还擒着笑容。
「你不是个普通的企业家,为什麽你会知道白夜?」他望着雷旭文。
「如果你是白夜,怎麽可能不认识我?」这会儿轮到雷旭文不解了。
「我为什麽要认识你?」凌时生用同样的表情望着他。
「我是黑夜。」他终於承认自己的身分,却觉得整件事说不出的荒谬。
f内部的杀手都传说,白夜是因为崇拜黑夜,所以给自己取了这麽个代号。
但眼前这个白夜竟然说不认识自己。
看来果然是内部谣言,真是三人成虎。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夜,每年都从总部领取巨额的年终奖金,年年稳坐年度杀手宝座的黑夜。」
「要说年终奖金,你应该也不少吧,在总部里你的业绩明明紧追着我。」雷旭文哑然。
「再多的钱对我都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钱,这是我加入f的原因。」
「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包括接近我?」
时生稍微敞开浴袍让身体散热,白皙却纹理深刻的锁骨若有似无的显露出来,他望着雷旭文,表情三分戏谑三分轻蔑,「大名鼎鼎的黑夜对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就带来开房间,若要说我计算你在先,难道你就没有对我心怀不轨?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鳖笑龟无尾。」
「你倒是很会善用自己的优势,事情发生後就把一切推得乾乾净净。」雷旭文把他的嘲笑扔回去还他。
「既然你知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天参加相亲大会是因为要执行任务,你看到我表现出来的紧张是真的,站在一堆同性恋中间,我全身上下都起满了鸡皮疙瘩。」时生咧开薄唇露出一个明显的嫌恶表情。
雷旭文睁着眼瞪着他,半晌,低沉的迸出一句话:「你不是同性恋?」
「我最讨厌同性恋。」时生双手一撑从床上蹬起来,经过他的时候刻意低下头凑近他耳边轻声细语,「你说对了一件事,身为杀手,我的确很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尤其在同性恋面前。」
一股不知道是沐浴乳还是香水的清香淡淡萦绕在鼻腔里,雷旭文定在那没动。
杀手需要的是克己的定力,但就在时生的话语轻轻搔过他耳轮处的千分之一秒,他的身体起了细微的,但却无法推诿的反应。
时生已经起身走进浴室换回衣服,几秒後又出现在他面前:「对了,还是告诉你一下好了,这个任务的委托人愿意支付一千七百万台币,照例,总部抽四成,这也就意味着……」时生打开门,瞥了站在不远处的雷旭文一眼,脸上荡着游刃有馀的温润笑意。
「今年的年度杀手宝座可能要易主罗。」
门,被轻声关上。
雷旭文望着阖上的门板,想也知道时生把他的卡片摸走了,现在他必须用走的到十楼的办公室跟大楼委员会重新申请一张。
为什麽他没有阻止白夜?
一个人在静谧到诡异的房间里坐了许久,仍旧思考无果。
一个闷声低咒,接着是一阵难已遏止的恶吐声,伴随着食物混着胃酸的酸臭,原本就满是菸酒味的狭小卫生间显得更加脏乱骚臭不已。
「该死,混蛋,这个世界……烂透了……」女人紧紧抱着马桶,头差点要浸到飘浮着呕吐物的水里。
凌时生双手抱胸倚在外面,等里面的声音稍歇才出声询问:「闹完就乖乖回家躺着,今晚别再喝了。」
「你哪、哪懂我的痛苦……你又没有被……被烂男人抛、抛弃过……啊,对了,你就是烂男人之一啊。」女人先是怒目圆瞪的喝斥他,接着恍然大悟的傻笑道,情绪极度不稳,状似已经醉的不分东西南北。
「吐完就出来,里面臭的要死。」凌时生没甚麽耐性跟她扯东扯西,大步走进去就把她硬是从小隔间里拖出来。
「放开我~qiáng_jiān啊,谁来救救我,有人要qiáng_jiān我啊~」女人一边用力挣扎一边胡言乱语,一根筋爆在他额角。
要不是她是他工作夜店老板的女儿,他才管她去死。
一天到晚爱上烂男人,失恋了就跑来店里闹,他每次都必须极力忍住绷的死紧的拳头。
厕所的门突然被推开,门口的男人原本跟身旁的夥伴勾着肩在接吻,转过头来就看到正在大呼小叫的女人跟拖着她的凌时生。
「救命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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