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屋里昏黄的灯光,易琛觉得自己大概又做了另一个梦。
这个时候,柳砚潇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呆呆的点点头,易琛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柳砚潇看。
这个梦好真实,真的让他都不敢说话,生怕梦境就这么消失了。
“怎么了?这会儿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脏了么?”
柳砚潇看着愣愣的易琛,只当他是没睡醒,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见他还是不说话,只能又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看我还是先给你拿点吃的来吧!”说着正要起身,却是一下子被人拽住了衣角。
“柳哥哥……别……别走……”
又是同样的噩梦吗?
每次在梦里见到柳砚潇的身影,也是这样的温和慈爱的对着自己笑,而后当他试图去接近的时候,那个人影就在瞬间消失了,周围的一切也在这一瞬间崩塌,整个世界变得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不断的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只不过是去拿些东西而已。”柳砚潇解释着,可床上的人依旧不愿松开手。
他好怕,好怕自己这一松手,柳哥哥就会再一次消失。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柳砚潇还是决定不再和这个病糊涂的孩子一般见识,直接扯掉了易琛手里攥着的衣角。
谁知步子还没踏出去,已经听到了身后易琛的哭泣声。
“呜呜……柳哥哥……对……不起,求……求你……不……不要……走……”
“小易,你怎么了?”看着床上的那个泪人儿,柳砚潇也不得不又回身坐到了床边。
“呜呜……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烦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欢柳哥哥……如果……如果柳哥哥不高兴……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说……也……也不会再让……再让别人……知道的……”易琛一边抹泪,一边抽抽搭搭的说着。
他已经开始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喜欢的人在自己的眼前离去。
如果不能够拥有,那么他只求可以回到最初的时候就好。
第三次,不是旁人毫无根据的揣测,不是这孩子胡言乱语的梦话,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告白。
看来,自己是必须要去面对这一份意外的感情了。
“小易——”易琛还在为自己这一份并未出世就已经夭折的恋情感伤,心想着是不是等到天一亮自己就该识趣的离开免得招人厌烦,却听到柳砚潇在叫自己的名字。
该不是要现在就直接的回绝自己,让自己以后别再来找他了吧?
“嗯?”易琛小心翼翼抬头看着柳砚潇。
“你刚才说的喜欢,是认真的吗?你知道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难免会觉得孤独和不安,也很容易迷失自己的感情,或许——”
“柳哥哥,你……你不要说了……我……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易琛着急的打断的柳砚潇没说完的话,他很感激这个男人为了给自己留有余地,选择了这样温和的方式婉拒。
“小易,我想你误会了。”看着他越来越绝望的眼神,柳砚潇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想你应该听过他们说起过,我是从10岁的时候开始,就在这个宫里长大的。在这皇宫里,除了妃子就是皇子,十五年来,我看多的是皇权的斗争,是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不择手段。而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机会体味到你口中所说的那种爱情。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给你,你想要的。”
“柳哥哥……”突然的惊天大逆转让易琛有点反应不过来,长大了嘴好久都说不出半个字,他几乎想狠狠的掐一下自己,好确定这不是自己做得又一个梦。
“怎么?很意外?还是笑话我原来连恋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没有!”易琛立即否认,“我……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你……再说……你毕竟……毕竟以前是……他的妃子……”
“呵呵!原来是在纠结这个。那小易想不想听听我和小天的故事?”柳砚潇此刻竟是笑出了声,让易琛更是不解,只能懵懂的点头。
“当年家父常驻守边关,家母也随行陪同,但又不忍带着年幼的我四处奔波,于是先皇下旨准我进宫和那些皇子们一起生活。那时候的万俟瑜天只有2岁,他是先皇的嫡出长子。
熠银国皆为男性,所以自古以来的规矩都必须是正宫皇后先生一子,直接立为储君。而后才能轮到妾室,于是也不存在后宫嫔妃争抢为皇上生皇子的惯例。但是为了能选出最优秀的继任着,在熠银国也没有规定长子嫡出就一定会继承皇位,只要皇帝在位期间,任何一个皇子能证明自己有足够优于太子的能力,那么皇上就可以改立太子。
从这一点来说,小天是最幸运也是最不幸的。幸运的是他不需要每日拼命的奋斗去打垮谁,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不幸的是,他是整个后宫最糟排挤的一个人,没有皇子或者妃子愿意和他亲近,人人都希望可以打败他。他唯一可以倾诉和信赖的人除了一直追随他左右的水玥,就只有我。
在这样的环境下,小天慢慢变得凶狠而霸道,他知道要想保住自己不被击垮,最好的方式是击垮每一个企图窥觑他太子之位的人。
3年之前,先皇被查出得了恶性肿瘤,将不久于人世,皇宫内外乃至朝野上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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