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有的。
风头正盛的沧爹最近接了个访谈,自然免不了要聊一聊正在影视化进行中的《浮沉录》。
这档节目有点像纪录片,通常会邀请一些嘉宾的粉丝,由节目组带着他们去探班,并跟拍嘉宾在剧组中的日常。
沧爹一只脚踏进了娱乐圈,但毕竟不是演员,所以没有班可探,于是在白岳阳的指示下,他和节目组达成了共识——吧跟踪拍摄的地点定在《浮沉录》的片场,带着沧爹的原著粉读者们,去探影视剧版的班。
周末末本身就是个《浮沉录》的迷弟,就算再忙再懒,也不会错过和沧爹面对面的机会,所以正如白岳阳所期望的那样,小周公子得知消息以后,第一时间从灯红酒绿的城里杀向了这片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
沧爹被白岳阳硬拉着,比访谈节目组提前一天到了片场,周末末比他们晚了半日,当晚,三人就在度假山庄里碰了头,又点了桌好吃的招牌菜,就着焖鸡烧兔温酒言欢,气氛相当融洽——在秦牧和夏亦岑到来之前。
周末末本来还在诱哄沧爹在访谈的时候多为网剧美言几句,许了诸多好处,恨不得把美酒美食美人搬到沧爹家里去把他的床底下都塞满,那叫一个言笑晏晏、舌灿莲花。
白岳阳从一旁看着他,也不管小周公子说了些啥,有没有痛踩影版抬高自己的意思,心里就是美滋滋的,甚觉他秀色可餐,大写的养眼。
结果等秦牧和夏亦岑挨肩搭背地进了屋,他的脸色瞬息而变,顿时沉了下去,好像吞了苍蝇似的,也不笑了,冷哼一声问:“谁让你来了?”
他到之前给夏亦岑打了个电话,让他拍完今天的戏份,就下山来一起吃饭,顺便在原著作者面前混个脸熟,毕竟演了人家的主角。
哪知道秦牧竟然也跟了下来,还把手故作熟稔的搭在夏亦岑肩膀上,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在夏亦岑给他当替身的《倾城旧梦》剧组里,对自己发小做过什么不友好的事,周末末的内心就不只想骂人,还很想打人。
秦牧撤回爪子,昂昂自若,先跟老板和作者打了招呼,姿态懒散随意,想来平日里就混得很熟了。
他坐到椅子上,冲一脸别扭的周末末笑道:“小周公子上火了么?怎么没让店里给上一壶菊花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末末想到自己那地方,时不时就被在座的某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凄凄惨惨戚戚的可怜样,气不打一处来,看影帝就更不顺眼了。
“管我喝酒还是喝茶,今儿都没你份。”他拉了夏亦岑一把,用目光询问是怎么回事。
秦牧是白岳阳家的签约艺人,再不爽也不能闹得太难看。
夏亦岑还是往常那副游离于世外的状态,猛地一看跟目空一切似的,他拍了一整天,现在浑身倦怠,比平时反应更慢了。
所以周末末没等来发小的解释,却先听到秦牧在那边又开口说:“半路碰上,听说李老师来了,就想见一面,”他转向李沧尔,笑着寒暄:“不唐突您吧?”
李沧尔和秦牧很对脾气,他也算半个影迷,当初听说影版的道长是秦牧饰演时,差点兴奋成窜天猴直接上了天。
如今虽说要端着原著作者的架子,但对秦牧到底还是另眼相待的,闻言大手一挥,道:“唐突什么唐突,客气个啥,你俩都来了,刚好听我说说人物。”
周末末见男神发话了,也不好再纠结,就偃旗息鼓乖乖坐好,鼓了一腔愤懑用手指尖狠戳夏亦岑出气。
夏亦岑被他怼得有点疼,嘴里嘶嘶吸气,怀着满目的怨怼,小声怪道:“你戳我干嘛,他自己非要跟来,我又不能打断他的腿。”
白岳阳听见了,忍俊不禁,大模大样地把周末末两只手一起抓了过去,拢在自己的双掌间,劝道:“别闹别闹,不听你沧爹讲故事了?”又看向夏亦岑,开玩笑似的告诉他:“小夏,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可以打断,医药费给他算工伤。”
周末末心说,这老流氓还真是有色性没人性,连自己的员工都坑。
他是和白岳阳相处习惯了,没觉得眼下两人双手相扣的动作有什么奇怪,可除了心知肚明的沧爹以外,另外两个不明真相的人看在眼中,简直浮想联翩、百感交集,碍于领导的面子忍着不说,几乎快要憋出脑溢血了。
白岳阳适时的放开了周末末,把带了点警告的眼神投向秦牧。秦牧与他目光相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当着领导的面,就翻了个大白眼。
“夏夏,你看,我老板都发话了,下次你可以试试呗。”他到底还是不得不给领导台阶,故意挑起话头,把夏亦岑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秦先生,您别闹了。”夏亦岑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再不接话。
气氛到不至于尴尬起来,毕竟沧爹是个名声在外的话唠,他灌了几两黄汤,就更加放得开,拉着秦牧和夏亦岑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给两人分析起道长这一人物形象,从外貌到性格,从内心到表象,从童年阴影到心理障碍,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再来连几岁尿过床都要交代了。
周末末觉得沧爹这种接地气的说戏方法,着实太毁道长男神的形象了。他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把李天王和小岳师兄也叫来吧,您给讲讲式神,式神还是人的时候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式神不是人的时候靠什么吸收维持自身的能量,是光合作用还是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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