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快起来,我送你去医务室。”施燃轻声道。
孔弈秋睁开迷蒙的双眼,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连着咳嗽不止。
施燃皱着眉,抓起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递到孔弈秋嘴边,孔弈秋闭着眼喝了两口,突然睁开眼,推开杯子问:“这谁的?”
“呃,我的。”施燃想起他的洁癖,有些慌了。
孔弈秋什么也没说,又扶着杯子喝了几口。
施燃震惊地看着他,心道,这什么意思?我的就没问题了?那是不是?想到昨晚还纠结着这亲不得碰不得的,就算知道他喜欢自己好像和以前也没啥区别吧。现在看这苗头是在昭示着什么呢?施燃正暗自思忖着,转头一看,怎么又睡过去了?
正寻思着再把他叫醒,却发现自己所有官能都不受控了,他盯着那双因高烧而娇艳欲滴的红唇,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嘴唇相触的刹那,孔弈秋猛然睁开眼。施燃一时间呼吸连同思维集体罢工,不知是进或退,却在下一秒感觉到对方的嘴唇微启,像是在邀请,施燃嘴唇几不可见地磨蹭了一下,没有被推开,便大胆回应着。舌头滑入炙热的口腔,笨拙而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攫取探索,感到身下的躯体一阵战栗,施燃退了出来,发现孔弈秋竟然又睡过去了,脸上的红更透,摸摸额头,体温似乎更高了,暗骂自己色令智昏,扯下毛巾去手龙头接水。
孔弈秋脑仁胀痛,扶着额头慢慢睁开眼,刚才是做梦吗?感觉太过真实,手指拂过嘴唇,潮湿的感觉,不是梦!他闭上眼嘴角上扬,原来真的不讨厌,回想起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竟然品出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来。自己真的喜欢那个人到了可以克服心理障碍的地步啊,而他竟然也喜欢自己,这样奇妙的事情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呢?孔弈秋觉得自己应该大笑,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施燃将打湿的毛巾折成长条,坐到床边轻轻擦拭着孔弈秋的脸,“忍一忍,先起来,我送你去医务室。”
孔弈秋微眯着眼看他,慢慢撑着双臂坐起来,抿唇笑道:“你吻我我就去。”
施燃深深看了他一眼,右手绕到背后按住他的后脑勺,倾身吻住他的嘴唇,深情缠绵的吻,良久,唇分,彼此都双眼迷离,呼吸急促。
“现在可以下来了吧。”施燃挑眉。
孔弈秋笑了,笑得七分单纯两分羞涩外加一分妖娆,施燃看得只觉心脏漏跳一拍。孔弈秋刚把脚塞进拖鞋,就传来敲门声,两人一愣,施燃想这会儿会有谁来敲学生宿舍的门呢?揉揉脸调整好表情就去开了门,“呃,老师。”
老班站在门外,往里不经意瞟了一眼,“怎么了?第一天上课就请假。”
“孔弈秋发高烧了,我正要送他去医务室。”施燃说着侧身退开一步。
老班走进来,孔弈秋叫了声老师,声音有些沙哑。
老班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挺严重的,这几天高温,昨天就有不少同学发高烧,赶紧送去去医务室吧。”
孔弈秋吃力地扶着床柱站起来,施燃想过去扶一把,碍于中间横亘着个大活人,觉得这么做很有种此地无淫的感觉,还是忍住了。
“你们赶紧过去吧,我再去楼上看看,今天生病的还真不少。”老班说着就先出去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又赶紧移开了目光,这感觉怎么跟被捉奸成双似的?施燃扶着孔弈秋去了医务室,到了地方着实吓到了,这人还真是,不少啊!这些天热伤风高发,撂倒了一批又一批。
施燃扶着孔弈秋在人堆里终于寻到一个空隙把人给塞了进去,又跑去找医生,挂了瓶药水后烧总算是退了,施燃松了口气,又把人领回宿舍,说你再躺会儿,我先去上课,下了课就回来。
孔弈秋烧是退了,人还是有点虚,加上睡眠不足,点点头就闭上眼寻周公去了。
施燃看着他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一阵心疼,却也无法,叹了口气就关上门去了教室。
再说孔家那苦逼司机吧,看着旁边保鲜食盒里的密封的早餐,愣是没等到自家太子出来,打电话也没人接,一通电话拨给老板娘,怎么回事?昨天才搬的宿舍,今天就失踪了?宋宛盈头挂了电话又给儿子班主任去了通电话,什么?发高烧?顿时头顶燃起一团熊熊烈焰,啪的拍上话筒,看老娘怎么治你!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刚响起,施燃就收拾好课本冲出教室,往宿舍门外一站,咋回事?宿舍被看热闹的堵得水泄不通,施燃好容易挤进去,就看见孔弈秋和他老娘正用眼神对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收拾他的东西。
施燃了然,这是要搬回去了,心里有点失落,可转念一想,就先不说这环境了,单单是个吃饭问题就够折腾的,还是回家住比较方便吧,回自己家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孔弈秋脸色很难看,眼角扫到施燃,瞬间整个表情都柔和了,碍于人多眼杂,倒也控制得像模像样。
“要搬回去了吗?”施燃先开口了。
宋宛盈回头看向他,施燃感觉自己就像个新女婿初见丈母娘被百般挑剔地打量。
孔弈秋对宋宛盈道:“说了我不搬,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宋宛盈转过头再次面向他,“你还是未成年人,作为监护人我有这个权利,给我乖乖回家。”皱着眉头用眼睛逡巡了宿舍一圈,“在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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