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行。”夏桓簧没能把夏薇给带下来。
“我才不管这个呢。”黄飞微微晃头。
“血兽虽然我不想说什么,但是你要是真做了,他会后悔的。”夏桓簧提醒着血兽要收敛。
黄飞的性格即使当雷泽特的那几年也是被逼着杀人的,如果血兽杀了夏薇,那么黄飞醒了的话……那会做出什么,血兽知晓黄飞的记忆所以倒也不敢乱来了。
“切,他不是被我吞噬了么。”血兽轻轻嘀咕,但是却再没随意杀人。
夏桓簧的身上没有一丝鲜血,因为攻击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把武器贯穿了彼此,却唯独砍不到夏桓簧。
血兽鲜红的舌勾勒着手指的动作,显得如此诱惑又惊悚。
王威君嘴角溢血,脸上却带着一丝难过,头发在此刻竟然全白了。
卜棋桦从腰间抽出了软剑。
“你要做什么?”任子行觉得卜棋桦不对劲……
“……幻门的人都该死。”卜棋桦眼睛缓缓闭上,眼角却流出了血。
他发下的誓,不能违背……
而此刻他的誓言内容相互冲突时,他又该怎么办?
他不能杀了黄飞!不能!!
他已经逼走了第一次!不能再有了!
“杀了他们,他们是幻门之人,可是会带来灾祸的人。”卜棋桦的师傅在喊着。
“啰嗦。”血兽的手穿过了他的胸膛。
随后就这么握着那颗尚还温柔的心脏缓缓走向卜棋桦。
卜棋桦的眼睛一瞬间凝固了,随后他的身体似乎冲向了某个方向,那并不是黄飞。
而是……夏桓簧。
自私的他,选择了自私的自己,只杀了夏桓簧也是可以的吧?
黄飞会原谅他的吧?
毕竟……他们只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不是……
“……你在他的心里,为什么占了那么大的比重呢?”血兽的左手还沾染着脑浆与鲜血,这么缓缓的抚摸上了卜棋桦的脸颊。
为什么,那么多的痛苦记忆里,他却占了那么大的比重。
是因为曾经爱他的人都背叛了他?只有卜棋桦没有?
还是说,人都无法忘记初恋?
“为什么……你要哭……”卜棋桦手里的剑穿过了他的胸膛,但是却不是他要杀的人。
“我?我没有哭啊……唉?”血兽看着突然掉落在掌心的液体,淡化了他的那份血腥,随后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缓缓软倒下去。
夏桓簧单手抱住了他,替他挡住了其他人的攻击。
“唉何苦呢?那么想死么?我真是一点都不明白。”神秘人轻飘飘的立于几人身旁。
“你做了什么?!!!”任子行一巴掌拍飞了卜棋桦,任由他一脸茫然的跌坐在泥地里,活似一个失宠的孩子。
血兽咳嗽着,他应该是不死的,付出疯狂的代价是不死的传说。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幻门才会到如今的地步。
但是他的宿主为什么如此的疯狂?
别人的疯狂是渴求着什么,比如永生、权利、财富等等。
而他……渴望的是死后的平静,是所有人的忘记。
这与他的存在意义不符,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融合。
“……对不起啊老朋友,我没想到弑杀又疯狂的人竟然如此渴求死亡。”神秘人轻轻摇晃着脑袋。
“哈哈哈,我玩的很开心啊。”血兽笑了。
“你?!难道说?!”夏桓簧似乎明白这是一场阴谋,如果不是黄飞的存在,他此刻就是会被血兽替代!
所谓的‘成神’?!
血兽笑的疯狂,最后化为了平淡:“亲爱的,我累了。”
“是吗?好巧啊,我也累了呢。”神秘人轻笑。
“对不起。”血兽似乎想要去抚摸那个爱他爱到为他而死,化作这永生不死却也永远无法出去的鬼魂一样的存在。
“你开心就好啊。”神秘人轻笑,伸出手,两人却都只能触碰到空气。
神秘人和谁都可以模拟出真实的温度和感觉,但是作为幻本身存在的血兽来说,这些都是假的。
所以……在神秘人变成了这样的那一刻起,两人就再无触碰到对方的可能。
“不过他的经历还是让我有点心疼啊,这可难得,最后的时光,给他们一个机会吧。”血兽微笑,随后推开了夏桓簧。
神秘人淡笑不语,却是与他并肩站着。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彼此都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因为知道还能再见到对方一次的执念让他们经历了将近千年的时光。
那一年,幻门还只是八门中最弱小的门派,少年抱着刚刚失去了父母的小孩轻声安抚着他。
而那一年,幻门独有的水晶花开的正旺。
之后的那一年,幻门化为了乌有。
许多年后,幻门被封杀,却依旧保留着它八门的地位。
亘古至今,幻门已经是传说了。
两人轻轻迈步,其中一人略高一些,头发带着些凌乱和蓬松,笑的张狂。
略矮那些拿着方巾轻轻掩嘴,笑的温柔。
他们曾经都是天之骄子,但只要走错一步路,就会给人类带来毁灭的打击。
随着他们的缓缓前进,一路上的人却是一个个化作了水晶花。
开的旺盛,正如他们相逢的那一年。
“如果你们想要救他,就去找到他吧,相信你们三个人救的到他的。”血兽的手指指向三人,随后那三人呆滞了神色。
“至于你,呵呵,虽然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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