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
墨燃忍不住笑了起来。
岂料他这一笑,楚晚宁更为愤怒,一双黑眉怒竖,竟是连鼻子都要气歪:“你又笑什么?我就是不会种田、不会耕地,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是,不好笑,不好笑。”墨燃好言哄他,果然立刻收敛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严肃起来,可唇角的笑痕隐去了,眼底的却遮不住,依然光华明亮,说不出的灿烂。
忍了一会儿,这事儿似乎要就此翻篇,可偏生这时,那只成功蹦跶到了垄间的青蛙鼓着腮帮,又趾高气昂地“呱呱”两声,似在示威。
墨燃破了功,没有忍住,把脸一偏,手掩在鼻尖下似要以一声咳嗽掩盖过去。
但没掩盖好,还是“噗”地一声笑了。
“………………”楚晚宁简直要气疯,拖泥带水地准备爬上垄间,却被墨燃喊住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如果是平时,墨燃是会直接拉住他的。但是今天他没有,他怀里还有楚晚宁的热度,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楚晚宁衣服上的海棠花香。
他觉得心很软,想要化掉。
但他不敢让心化掉,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好,他要把他捧着供着,当神仙般敬重,不愿意再用自己的粗鄙,去伤他半分。
于是他只喊他:“师尊。”
“怎么,还没笑够?”楚晚宁斜眼乜他。
墨燃的梨涡很好看,里头并不是嘲笑,而是温柔:“你想学着玩玩么?我教你,其实一点都不难。师尊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
当墨燃手把手教他怎么割稻子的时候,楚晚宁忍不住想,自己明明是来偷师的,怎么就成了来拜师的呢?
真是乱了套。
可是墨燃教的很认真,也很仔细,看着他笨拙地手法,并没有笑他。
他的眉毛漆黑,墨一般深刻,五官较年轻时比,有着刀劈斧削的锐气,这样的相貌原本是英俊里带着些蛮横的,但偏偏他目光柔和隐忍,似乎藏了许多心事,又似乎没藏,只因温柔太深,岁月太沉。
“就是这样,要用巧劲,明白了吗?”
“……嗯。”
楚晚宁就按他说的去割,可惜还是不太灵活,平时都是玩些硬木头,这些软绵绵的稻梗反而叫他束手无策。
墨燃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伸出线条匀称,肌r_ou_紧实的胳膊,帮他调整了一下握镰刀的手。
肌肤的相触只在瞬间,墨燃不敢多碰他,楚晚宁也不敢让他多碰。
明明一个是无处宣泄的激流,一个是几近干涸的洼泽,明明他进入他,就可以严丝合缝缠绵悱恻,他不再兀自汹涌找不到出口,而他也可以被灌溉浇润舔舐皲裂。
可偏生就互相躲着,避着。
他在他身后教他:“手指再下来一点,小心不要割伤了自己。”
一个无比硬气地说:“知道。”
“再放松一点,你不要这么僵硬。”
“……”
“放松。”
可墨燃越这么说,楚晚宁背脊绷得越紧,手越僵。
放松放松,他又何尝不想放松?但说的轻巧!墨燃就在他身边咫尺远跟他说着话,他的呼吸甚至就拂在他耳背,气流是灼热的,沉重的,有着这个男子独有的野性味道,他让他怎么放松?!
脑中莫名奇妙,又想起做过的那个羞耻的梦。
梦里几乎也是差不多的姿态,墨燃也是在他耳边,嘴唇将贴未贴,就蹭在他的耳坠。
他喘息说:“放松点……别把我含得那么紧……”
楚晚宁的脸刹那间涨红了。
他奋力挣脱这样怪异的回想,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甩掉了这个,却又想到了那个《修真盛年英杰尺寸排行》……
“……”
楚晚宁觉得自己的脑袋恐怕在冒烟。
墨燃倒是奇了怪了:“你为什么这么绷着?你放——”
“我已经放松了!”楚晚宁蓦地回头,眼睛里有春水与怒焰,他瞪着他,距离那么近,几乎就要成了剑,穿了墨燃的心。
明明两个人都是心若擂鼓,可是擂得沸反盈天,隔壁也听不着,除非他再靠近些,除非他的胸膛贴住他的背,除非他握着他的手,咬着他的耳尖儿,含着他的耳垂,喘息着喃喃跟他说:“放松点,不要紧张。”除非这样,他们才能彼此明白。
可显然墨燃不会,楚晚宁亦然。
于是墨燃有些尴尬地收了手,讪讪地直起身子,说道:“……那师尊,自己试试?”
“嗯。”
墨燃又朝他笑了笑,拿起自己的镰刀,在他不远处割起了稻子,割了两下,忽然想到什么,又扭头:“师尊。”
“干什么?”楚晚宁黑着脸。
墨燃指了指他的鞋,说道:“你这靴子脱了吧。”
“不脱。”
“不脱容易摔跤。”墨燃很恳切,“你这个靴底滑,不是每次摔倒,我都能及时拉住你的。”
“……”楚晚宁无不y-in沉地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到垄边,脱了鞋袜,丢在了草垛子边,赤着脚回到了水田里,埋头沙沙割起了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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