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il私人疗养院建造在一座小山脚下,沿着大门缓缓驶入,路两边是一座座木质结构的小屋,一两层楼的高度看起来小巧可爱,小屋前有一小片草坪然后靠近路边的位置种着几丛鲜花。金色的阳光下每一栋小屋都像一个童话。
街道很宽,除了车道还有供人行走的小道,行驶间可以看见有些护理员打扮的人用轮椅推着几个病人和老人在散步。
戴鸣打量了两眼车窗外的景色,扭头见司旭也在盯着车窗外。黑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
“小司,戴先生,到了,下车吧。”
转了个弯,车在一条木板小道前停了下来。
江倚楼先让小宋在车里等,然后领着司旭和戴鸣沿着小道往里走,这条小道两边也都是整整齐齐的小屋,然后终于停在了一块草坪前面。
刚停下脚步,小屋屋檐下就走过来一个人,穿着淡绿色护士服的女孩明显长着一张亚洲人的面孔,她微笑道:“江先生,您回来了。”说的也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江倚楼微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给他介绍身后的司旭和戴鸣。“方白,这就是琳琳的儿子小司,而这位是小司的老师戴先生。我这次离开这么久就是为了去中国把小司带来。”
方白立刻变得十分激动,她两眼看着司旭高兴道:“这就是欧阳小姐总是念在嘴里的小司?那真的是太好了,你们快跟我一起进去吧。欧阳小姐刚才一直坐在床上画画,现在肯定还醒着,她要是看见了小司说不定病一下就好了!”
方白一看就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一手拉过司旭急急忙忙往里走。司旭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她拉近了小屋。后面戴鸣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上去,江倚楼似乎有话说叫住了他。
“戴先生。”江倚楼说,“希望您能多多开导一下小司。”
戴鸣惊讶地一抬眼。
江倚楼看着他苦笑道:“我担心小司会不愿意原谅琳琳。”
戴鸣看了他半晌后,蓦然一笑。“江先生放心。小司要是没有原谅他妈妈的话,就不会刚刚高考结束大老远飞过半个地球跑到这里来。”
江倚楼一愣,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文有礼。
“那就好。”
司旭妈妈单独住的小屋里有多余的房间供病人家属和护理员使用,于是出门前他们就带上了行李。
等司机小宋把行李拿进屋之后。
江倚楼对戴鸣道:“戴先生,今天我就不打扰琳琳和小司相聚先离开了。有事需要帮忙的话您让方白找我即可。再会,戴先生。”
戴鸣站在木质小道上看着江倚楼离开的背影。
光晕在那身靛蓝色的长衫上镀了一圈圈的光环,竟然有点像天使的翅膀。
在飞机上偶然几句闲聊中,戴鸣才知道江倚楼今年不过二十三岁,认识司旭妈妈那年他十八岁,刚刚上大学。
江倚楼的爷爷似乎并不注重子孙的学业,认为只有能接手家业的才华才值得去学。江倚楼是经过反抗才得到了上大学的机会,但这个大学却还是没读完。三年前,由于父亲去世他接手了家业。
在旧金山机场外,顶着满天的璀璨。看着江倚楼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戴鸣才陡然发现这个看起来优雅、温文、成熟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才是一个男孩而已。
那一刻,他差点儿脱口问出的一句话,幸好没问。有些事情不用知道。
就让一切藏在心底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前速度完结~倒计时~话说,有人嘛~
☆、49
“戴老师您知道吗,其实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同的是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必须依附现实来生存下去,而另一个却要靠着梦想生存下来。”欧阳琳说。
欧阳琳就是司旭的妈妈。
说这句话时,是在他们来到il私人疗养院那天下午之后的第十天。司旭并不在房间里面,二楼的主卧室里只有戴鸣和欧阳琳两个人。
欧阳琳靠坐在床上,距离床一两步远就是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个小阳台。小阳台上放着一张藤编的小桌子,两张藤编的椅子,司旭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手上拿着画板和笔。隔着玻璃可以想象到纸和笔摩擦出来的“沙沙”声。
欧阳琳神色很淡然,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如果忽略掉乌黑的长发下那比纸还要苍白的脸色,以及宽松到不可思议的病服,谁能看出这个女人已经活不久了?
戴鸣非常惊讶在他走进这间房间后,欧阳琳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天这对母子的相遇出人意料的平静。没有江倚楼担心的“子不待见母”,也没有方白设想的“母子久别重逢抱头痛哭”。
司旭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母亲,站在门口唤了一声“妈妈”。而欧阳琳除了开始猛地停下手中的笔,惊讶地说了一句“小司真的长大了”,之后神情平淡的就像一个母亲刚等到儿子放学回家。
欧阳琳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一天中清醒的时间很少。
每天她清醒时就和司旭说说话,或者让司旭用轮椅推着他出去走走。她睡着了的话,司旭就陪在一边。这对母子似乎有着他们自己的相处模式。十天以来除非必要连方白都很少再露面。
戴鸣更是不想打扰他们。
还好之前他有准备带了几本书。这段时间,他就偶尔在房间里看看书。阳光很好时他还会躺在小屋外的草坪上晒着太阳睡觉,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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