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见这小样很想逗趣一句,他不行?不行换我吧?可这话不能说,只能不咸不淡地接道:“管你们的,反正寝室里不行。”
游乐扯了扯文浩的衣袖,笑开了牙,却没再说这件事了,转口问起了文浩老家的事,瞎聊。
既然游乐答应了不在寝室里做,那肯定得和另外一位告知,袁铮听完沉默了许久,再确认了一次:“你真那么怕外人说闲话?”
游乐点头。
袁铮也跟着点头了。
游乐点头是回答他怕,袁铮点头是同意了不在寝室里和游乐亲热。
其实游乐蹭袁铮特殊资源那件事和亲热与否没什么特别的因果关系,要让别人别羡慕嫉妒恨只要做到一点就够了,出成绩。
只要成绩好了,就再也没人说闲话。
袁铮其实想的明白,只是他情愿委屈到自己,也想顺着游乐的选择走。从他最初认识游乐时,他的底限就对游乐没用,他见不得小孩难过、委屈、生气,比游明杰更游明杰,宠着让着稀罕着,只要开心就好。
于是,当寝室不能再亲热后,袁铮顺理成章的把游乐往游泳馆带,那里可以亲热,而且那里可以训练。只要游乐的成绩起来了,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边呢,游乐也粘着袁铮,配合着频繁去游泳馆,等到了三月中旬,那谣言不但没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游乐跟谁在一起玩都没用,像是大家都知道那是障眼法一样,游乐和袁铮铁定是一对gay。
到了这个程度,袁铮就算想不知道都难,至少文浩还是见不得游乐因为这件事被开除,所以酸酸的挤兑了袁铮两句,袁铮这才明白自己和游乐担心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这件事……哪怕是他都觉得必须得防着,小心应对了。
那么,谣言既然到了袁铮都知道的程度,上面就肯定也有些风闻了。虽然没当真,可这种事说的多,假得他也快成真,教练们一边喝令队员不准造谣生事,一边私下里交谈,背着游明杰,却没防着上面,最后连周明也知道了。
周明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和队里最能八卦的中年教练聊天,三两句就绕到了袁铮和游乐的事上,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添油加醋的小道消息。
……“游乐和袁铮那关系……啧,不是我说,您也看见了,像连体婴似的,走哪儿都能看到两人在一块。”
……“袁铮啊这人有能力,但是挺独挺傲的,整个国家队,他就和一个人好,看眼神就能看出来差别对待。”
……“俩人天天晚上加训,这是好事,可有队员去了都能看见,那两人经常在水里闹腾,瞧那架势……啧……”
……“啊?对对对,确实也可能关系好,又是师兄弟,正常……”
……“可是我听说啊,有人见过他们搂一块……就是……哎!就是那样儿吧。”
这天下午,周明交叠着腿坐在办公室里,烟一根又一根地抽个不停,严肃凝重的脸上眼睛浅眯着,在时间的流逝里渐渐染上了几分杀戮果决的气势。
第二天,周明把游明杰叫到了办公室里详谈,游明杰再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焦虑上头。
这边呢,袁铮知道这件事后也没声张,甚至没询问过游乐,只是半恐吓着与白文斌谈了一次,接着又详细问了一次文浩,虽然线索很乱,添油加醋道听途说乱七八糟,可是了,最初传出他们有关系是游泳馆那边。
袁铮在床上思索一夜,一个人就那么撞进了脑袋里,一个保安,叫丰永嘉的年轻保安。
袁铮在游明杰被叫到领导办公室的那天请了假,去了训练局保安的员工宿舍,可到了地方他又后悔了,虽然他想独自把这事给解决了,可问题细细想来这种事没法儿当面质问,画蛇添足的反而容易多生事端,还不如自己多注意一下行为更好。
不成想,袁铮不想计较了,准备转身回走,可却偏偏冤家路窄的在大门口撞上了才值完夜班回来的丰永嘉,两人对视了三秒,丰永嘉竟然转身就跑。
这做贼心虚的!
既然都暴露了,袁铮肯定不能放人跑了,而且他隐隐觉得要是现在不把人抓住了,回头说不定还得怎么添油加醋的说。于是袁铮长腿一迈,追了出去。
俩人一路沿着墙根跑,别看袁铮人高马大的,可问题路上行人不少,丰永嘉小巧的像个猴子,左钻右钻硬是拉开了老大一截。
跑了两条街,袁铮不想再追了,琢磨着晚点再到寝室门口堵人去。不想,刚转身走两步,就听到了尖锐的刹车声和碰撞声,以及一声惊呼,“撞到人啦!”
那一刻,不知何故,袁铮的心跳猛地加剧,“嘭嘭嘭”地乱跳,像是要破胸而出,慌乱地冲进了围观的人群里。
他的个儿高,不用太往里面钻就能看见情况——一辆黑色奥迪a4的私家车停到了路中间,驾驶员惨白着脸在打电话,车前面三米的位置躺着一个人,穿着训练局的保安衣服,像个破烂的抹布一样瘫在地上,白皙的手指抽搐般的一勾一勾的。袁铮没看到脸,可是他看到了血……
“哥……”袁铮抖着手捏着他的苹果手机,气息不稳地喊着电话那边的人。
袁黎安抚着说:“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袁铮咬牙开口。
“不是。”
“是!我要不追他,他就不会被撞!”
“闭嘴!”袁黎低喝,“冷静点,我再说一遍,你只是间接,不是主因,就算法庭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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