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无论是游乐还是袁铮,亦或是游明杰,哪怕是文浩,想着这前因后果,心里都是闷闷的像是被一块厚布给遮住了一样的难受。
游乐的情绪低落了一天,在第二天晚上接到袁铮到达的短信后就恢复了过来。
游乐这个人相对于绝大部分人要积极得多,他很少会自哀自怨的在一件事里消沉太久,就像是天黑的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他都会抬起头眯着眼去寻找天空云雾后面的光亮,并且坚信着亮光很快会出来,当然,如果一时半会儿天亮不了,他可能会掰手指头玩,如果不够玩,就上脚趾头,反正心态很豁达。
看过了袁铮的短信,游乐想了想打开了电脑,向袁铮申请了视频,没反应。
文浩从浴室里探出头,吐着牙膏沫子喊:“快……早操。”
“哦。”游乐扒拉着算了下时间,快速给袁铮那边敲了几个字,冲进了厕所洗脸刷牙。
外面的空气还黑着,温度很低,湿漉漉的地面像是还有冰渣子一样,比下雪天还冷,小凉风一卷,尖锐地钻进了衣领袖口里,瞬间就吹走了脑袋里的那点迷糊。
这样的地面不适合出早操,文浩带着游乐他们几个去了健身房。
国家队的早操教练员一般不出现,毕竟能站在这里的运动员多多少少都有些自觉性,不用督促就知道训练。
游乐在自己柜子前脱了外套,又拿出头箍带在了脑袋上,将稍长的头发束紧,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最近冬天,汗水流的少,头发也稍微留得长了点,游乐看着柜门上镶着的镜子里的自己,琢磨着怕是等不到天气热就得剪头了,再长下去就不像话了。
这么想着,游乐收回视线关上了柜门,转过头,就见到好几个人在看自己,探视般的目光,有些尖锐,这几天一直都有,路上、更衣室里,食堂里,小铮哥在的时候他从没感受过这种有些让他头皮发麻的视线。
早操出完吃了饭,再回去的时候视频已经打开了,但是画面里没人,游乐等了一会,袁铮脖子上挂着毛巾从画面的一角出现,游乐见到人顿时嘴角咧开,露出了八颗牙齿。
“出早操?”袁铮调整了一下视频的画面,对着视频问。
游乐点头:“嗯,你呢?准备睡了?那边怎么样?”
“还早。今天见到琼斯教练,看了游泳馆,我用手机照了几张相,要看吗?”
“要!”游乐抬手,对着视频勾手指头,“速度!晚点要训练了。”
“嗯。”袁铮笑了一下,抬手按上了鼠标。
这个过程,游乐就趴在桌子边用手肘支着下巴,对着袁铮傻乎乎地笑,想着昨天那突如其来的伤心只觉得特别的莫名其妙,半年而已,又不是生死离别,有必要吗?这不就见到了人了?真是的,丢脸!忒丢脸!
游乐不动声色地扫了正弯腰擦鞋的文浩一眼,隐蔽地做了个鬼脸。
上午训练,游乐进了更衣室,一如既往的换泳裤,动作到了一半,他奇怪地看了一圈,就见到除了文浩、罗鸣和白文斌以外,附近的几个队友都抱着膀子在聊天,只有更远的在换衣服。
“怎么不换?”游乐问了一句。
赵导队里的一个队员看着他笑了下,没说话。
游乐撇了下嘴,将泳裤往上一提,背着泳具走出了更衣室。
之前靠在柜子边聊天的几个人见着游乐出去了,这才相互使了个眼色,转身换衣服。
下了水,游明杰队里的四个队员肯定在一个水道,一如既往的顺序,文浩第一个出去,然后是袁铮,如今袁铮不在了就改成罗鸣和白文斌,最后就是游乐。
400米自由泳训练的时候,游乐游的比较专心,追上了懒洋洋应付的白文斌,看着在前面交错的脚掌,游乐心里一乐呵,伸手去抓了两把,没想到白文斌一下抱住水线停了下来,神情莫名地看着他。
游乐超过去的时候对白文斌龇了一下牙,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儿。
白文斌没像往日那样应战,而是望着游乐的身影愣神,半晌手在胸口拂过,隐蔽地出了一口气,刚刚他的脑子里在想事,想这些天队里突然变得古怪的气氛,想这些天聚集在游乐身上的视线,想那捕风捉影却又绘声绘色的谣言……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这些天游乐的生活一直很规律,就像袁铮还在的时候一样,每天早上出早操,早操回来和袁铮视频,然后上、下午的训练,到了晚上继续和那边才睡醒的袁铮视频。
他们两个都有晚上加训的习惯,可是时差问题,两个人都暂时放弃了晚上的加训,通过网络,隔着大洋,天天见着面聊聊天,每天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拉近彼此因为空间造成的距离感。
这样规律的生活过了差不多一周多点,队里进行了一次小测验,游乐的成绩让游明杰蹙紧了眉头,不是说退步了,而是没达到他的预期值,本以为应该还能快一点。
游明杰在训练结束后把游乐叫到了岸边,问:“最近怎么回事?懒洋洋的?”
游乐挺委屈地看人,他觉得自己够认真了,小铮哥离开之后,他训练专心,学习专心,就连“手枪”都没怎么打过,哪儿懒洋洋了?是你期望太高了吧?
当然,后面的话游乐不敢说,只是讷讷道:“我没……”
游明杰的袖子挽到了关节上面,插着腰看人,蹙紧的眉心能夹死苍蝇,最近半年的小叔是越来越有威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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