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夏平静地道:“我昨天没有做什么手术,应该是原先生做的。”
季景天突然觉得心里悲凉,就像他每次看见手术台上本该活着的病人死去了,他头微仰然后半转,露了个很带讽刺意味的失笑,将他形状很好的唇线拉得很薄,看上去像是一把随时能射出利箭的弓。
他用怜悯的眼神讥笑道:“你真是个白痴。”,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景天一路踩着油门,越开越快,绕了半个城却突然踩住了刹车。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要再问他一次,再问一次梦里的白色蝴蝶:“愿不愿意来当我的助手?”
可是这句话他再也没有机会问了,当他走进原家别墅的时候,里面乱成了一团。
“那个管家在水里被电死了!”工友们惊慌地道。
季景天连忙跑到了泳池边上,电闸已经被关掉了,但是天空却并不黑,因为下起了暴雨,闪电把游池边打得乍明乍暗。
工人们站在岸上吓呆了,虽然电闸关了,但是一时也没人敢下水。
季景天脱去了外套,跃入水中将傅听夏拉上了岸,心脏已经完全停跳了,但是季景天不想放弃,他拼命地做着心肺复苏。
泳池边的傅听夏心脏停止了跳动,但好像没有死去,他的眼睛还半闭半开地看着季景天。
雨水将季景天打得湿透,雨水一滴滴沿着他的发角滴落,可是从眼角滴落的却是他的泪水,那是他今生永远的遗憾。
☆、番外 下
外面的雨声如闷雷,原俊楠好像莫名地感觉有些不舒服,看了一下腕表道:“就不等你姐姐了,我先走了。”
傅君浩笑道:“她就是这样,跟那些女人谈起服装来就没完没了。”
原俊楠拉开门,看见了洒落在地面上的满天星顿住了脚步,他弯腰捡起了一朵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掌心里米白色零碎的小花他的心神就突然有些恍然。
“大刘。”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大厅边有些忐忑的司机,然后开口道:“听夏来过了吗?”
“是,是的……”大刘有些尴尬地回答,傅听夏刚才走得样子明显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因此搞得他不知道是去敲还是不该敲原俊楠的门,有些进退维谷。
“他会不会听到我们的话了?!”傅君浩皱眉道,“爸爸最近升迁可是在节骨眼上,正有的是人想找到我们家的麻烦呢。”
原俊楠突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烦燥,简单地道:“我会处理好的。”
傅听夏一定是听见他与傅君浩的谈话了,他是被季景天给弄晕头了,偏巧说得几句不该说的话又让傅听夏给听见了。
原俊楠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撕破脸皮,把傅听夏逼到季景天那里这不符合他一向行事方式,可是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地揭掉这一章,让傅听夏平息呢。
他想了一会儿,竟然发现一向反应很快的自己居然找不到半个很好的点子,他很了解傅听夏,可是他了解的是怎么令傅听夏害怕,却从来不知道究竟什么才能让傅听夏感到高兴。
傅听夏只买两样东西,书跟厨具。
书吗,原俊楠想了想,倒是可以多买一些,可是这件东西又好像过于平淡了一点,不足以应付眼前的情况。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了车座,看了一眼外面,对司机道:“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原俊楠打开车门,路边是一间首饰精品店,他走了进去,店员看见他的衣着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先生要看什么。”
“戒指吧。”原俊楠说道。
“不知道先生想要男式的还是女式的?”
“男式的,款式要简单一点,不要太花哨。”原俊楠扫了一眼玻璃柜中的首饰,有一些看不上眼,他不喜欢跟人分享一样东西,包括首饰的款式。
不过现在去订制一件显然也没有时间,店员拿出一个款式道:“这款怎么样,18k白金瘦扁条,有一颗钻是镶在里面的。”
“那就包起来吧。”原俊楠无所谓地道。
“我们可以免费刻字,先生想刻字的话,可以明天来拿。”
原俊楠稍稍沉吟了一下道:“不必了,就包起来吧,要17号手寸。”
他拿着戒指回到了车上,看着戒指又在心里想道:“送傅听夏一枚戒指固然可以稳住他的情绪,可若是因此他就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说不定以后会反弹得更厉害。”
原俊楠微皱了一下眉头,将那枚戒指随手丢进了车旁的盒子里,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对司机道:“直接去银行。”
车停在银行的门口之后,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原俊楠笑道:“麻烦马经理了。”
“哪里,原先生是我们行的贵客嘛。”马经理陪着原俊楠往里,一边笑道:“今年年底的存款额度就拜托原先生了。”
原俊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马经理取出了他的保险箱,然后就知趣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原俊楠打开保险箱随意地翻了翻,取出一只古朴的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枚藏传天珠,这是他前一段时间用高价收回来的,极为珍贵,出自一名藏传僧人之手。
他借着灯光细看了一眼盒中的天珠,这才满意地盖上盒子。
昂贵却不显山不显水的天珠,好像看起来才算是一分合适的礼物。
原俊楠重新回到了车上,闭起来了眼睛微微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如果傅听夏坚持不肯就此下台阶又该怎么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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