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居然打我的脸,奶奶的。”
俞风城搂着他的肩膀,“对,他嫉妒你长得好,张嘴我看看牙。”
白新羽长大了嘴,“啊……”
俞风城看着他嘴里的血,心里很不舒服,他摸了摸白新羽的头,“回去加固一下就没事了。”
白新羽郁闷地合上嘴,抹掉嘴角的血,“算了,掉了就掉了吧,反正在里面也看不到。”
俞风城把水递给他,“漱漱口。”
白新羽吐出来的水也都带着血,俞风城暗暗握紧了拳头,他目光飘向远方,这里还能看到那块岩石,但上面已经没人了……
俩人狂奔了十几公里,在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再次藏了起来。白新羽嘴疼得都没心情吃东西了,俩人就躲在掩体里休息,打算晚上再出来行动。
那天晚上,他们填饱肚子后相拥而抿,在这种四下无人的荒山野岭,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彼此,俩人颇有相依为命的感觉,这让他们的心靠得更近了几分。
黎明前,他们离开掩体,决定换下一个地方躲藏,没过多久,他们再次感觉被人盯上了,那个人果然又追了上来,难道他都不用休息吗?想要真的甩掉他,就必须不眠不休地不停在森林里绕弯,这才是第二天,那种强度谁受得了,但是白新羽觉得,他们很快就要被逼到那个份儿上了。
果然,接下来的一整个白天,他们的休息时间加起来没超过一个小时,一直不停地跑、躲,但怎么也甩不掉那条尾巴。俩人被追得饥渴交迫,无法休息、无法觅食,三天过后,已经快要虚脱了。
白新羽倒在一颗大树下,喘着粗气说:“这个疯子……他怎么都不知道累呢?”
俞风城叹道:“他们习惯这样不眠不休的追踪了。”
“打也打不死,甩又甩不掉……”白新羽摇了摇头,“好累啊,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俞风城看了看左右的环境,他蹲下身,抬起白新羽的头道:“那边有个隐蔽地形,你藏起来,我把他引开后,天黑再回来找你。”
白新羽瞪起眼睛,“你……不行,你也一样累啊。”
俞风城道:“我撑得住,你听我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找你的。”
白新羽抓住俞风城的手腕,认真地看着他,“风城,你听我说,这虽然只是一个训练,但以后如果我真的上了战场,情况可能比这恶劣千百倍,难道你能总是护着我吗?”
俞风城张了张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白新羽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异常坚定,“我已经靠你侥幸通过初级选拔了,如果二次选拔我依然需要靠你完成,那就证明我根本不适合当特种兵,那我上战场岂不是找死,我必须靠自己通过这一关,不只是这一关,所有的考核,我都要靠自己。”
俞风城定定地看着白新羽,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新羽真的独立了?不再需要自己一遍遍教他怎么翻墙、如何跨沟,不用自己牵着他的手,帮他度过难关,他是自己的战友,是个特种兵预备役,而不是那个处处需要他维护的吊车尾了。这样的白新羽,是何等的耀眼。他抓住白新羽的肩膀,用力捏了捏,“你说得对,你要和我承担同样的训练量。”
白新羽笑了起来,牵动了嘴角,疼得他直皱眉头。
俞风城拉起他的手,“走,咱们就算不能甩掉他,至少只要一直跑,就能和他拉开距离。”
俩人在森林里不眠不休地穿梭,每天吃野草虫子、喝污水晨露,睡觉的地方搬到了树上,争取一切时间休息,那五天的时间,比初级选拔经历的一切要辛苦好几倍,可是俩人的心却没有当初的浮躁和愤怒,反而因为有对方在身边,而非常地坚定、顽强。
最后一天的时候,他们需要回到直线距离四十公里外的出发地点。
俩人形容憔悴、满身泥污,为了减轻负重,已经扔掉了大部分没用的东西,但走起路来依然步履蹒跚。
白新羽还开着玩笑,“哎,幸好咱们第一天做了,要不现在,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俞风城嗤笑道:“谁说我没有。”
“那你硬一个来看看。”
“你以为耍猴啊,我硬给谁看。”
“给名山、大川……”白新羽朝着空旷的森林,疯了一样大喊,“你他妈的来追我啊啊啊——”
俞风城低笑起来。
白新羽挽住俞风城的胳膊,“咱们算不算那个什么……患难……”他累得脑子有点儿发懵了,说完这两个字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就闭了嘴。
“患难什么?”
“说错了,是难兄难弟。”
“不对,是患难什么。”俞风城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说出来。”
“靠,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声点儿说话的力气。”
“那句不能省。”俞风城捏着他的手,“说啊。”
“患难……夫妻吧……”白新羽说完,偷偷看了俞风城一眼。
俞风城脸上的油彩糊成一片,脸是黄绿色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可是他挺直的鼻梁和明亮的眼睛是什么也遮挡不住的,只见那双眼睛微微弯了起来,“我同意。”
白新羽心里一甜,感觉腿又有点儿劲儿了,俞风城抓紧了他的手,那掌心传来的温度把人的心都捂热了,尽管现在累得半死不活,他却觉得这一刻简直太他妈幸福了,他为了能跟俞风城牵着手走这条路,遭点罪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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