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道:“趴下。”
俩人趴到地上。
陈靖蹲下身,“匍匐前进,一,二,三,走!”
俩人开始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由于开始练习,不得要领,小毛还稍微好一点儿,白新羽完全是靠着屁股往前拱,
陈靖一巴掌拍在白新羽屁股上,“就你这屁股翘得老高,两里地外都看得着,狙击手一枪就能毙了你。”
众人大笑起来。
白新羽泄气地趴在地上。
陈靖道:“我刚才说了,不要用屁股往前拱,要用大腿内侧的力量,身体必须低于40厘米,在这种情况下,也要兼顾速度,白新羽,重新爬一次。”
白新羽只好再次往前爬,他努力想靠大腿内侧往前推,可就是不由自主地想撅屁股,毕竟那样用力更自然,最后只要他一撅起来,陈靖就一巴掌给他拍回去,他爬了十来米,屁股被陈靖拍得啪啪作响,陈靖别看看着精瘦斯文,好歹是正规兵,那手劲儿可不是盖的,被他拍了几巴掌后,白新羽就觉得一边儿屁股火辣辣地疼,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委屈地说:“班长,你换一边儿呗。”
这回连陈靖都忍不住笑了,这才放过他,去指导别人去了。
一群新兵就那么在草地上爬来爬去,陈靖到最后就蹲着看这群人的屁股,看谁的屁股撅得太突出了,就上去一脚踩下去,那一脚可一点儿不留情,一天下来,所有人手都磨破皮了,各个脏兮兮的,累得够呛。
洗澡的时候,整个澡堂子一堆猴屁股,互相指着哈哈大笑,白新羽的尤其尴尬,半边屁股都被陈靖拍肿了,另一边儿还白嫩着,俞风城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白新羽那个生气。
回到宿舍后,白新羽感觉半边屁股还是火辣辣的,躺着都不舒服,他跟冯东元抱怨,冯东元就忍不住笑,“班长都是为你好,考核的时候上面是铁丝网,下面是泥泡子,让你这么爬500米,你要是不符合规范,背上的皮肉都保不住。”
白新羽腾地从床上做起来了,颤声道:“你开玩笑呢吧。”
“没有啊,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冯东元耸耸肩,“看着挺吓人的,不过我觉得只要好好训练,别人能做到,咱们也能做到。”
白新羽钻回被子里,只想咬着被角哭。
俞风城凑了过来,笑着说:“哪儿只啊,泥水里还会有粗砂、泥块、石头,照咱们考核的时间,那时候都入秋了,水冰凉,你自己想象一下。”
白新羽瞪了他一眼,“你笑个屁,你不是也要爬。”
俞风城点点头,“可我不怕疼,你怕不怕?”
白新羽底气不足地说:“我也不怕。”
钱亮道:“唉唉唉,你们俩吓唬他、吓唬我们干嘛呀,好日子舒服一天是一天。”
巴图尔哼唧道:“这不是好日纸,不是好日纸。”
大熊直笑,“哎,孩子,我教教你普通话吧,你说话忒逗了,这要是以后跟你出任务,你一开口我们都笑,这不就暴露了吗。”大熊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一口京片子,每次听巴图尔说话都受不了。
巴图尔有些羞恼,“不用,我至己学。”
“哈哈哈。”
陈靖敲敲床柱,“不许嘲笑别人的口音,以后到了连队你们还要学新疆话,到时候谁笑话谁啊。”
大熊挤眉弄眼地说:“班长,我没嘲笑,我就逗他呢。”
“不许逗他,要爱护年纪小的战友。”
巴图尔嘿嘿直笑。
大熊搓着手,“好,我好好‘爱护’小战友”,说着就扑到了巴图尔身上,拼命挠他痒痒,巴图尔又叫又笑,长睫毛上沾着水珠,周围人都跟着闹了起来,宿舍里一片欢腾。
俞风城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被闹着玩儿的人吸引的时候,快速照着白新羽的脸蛋上啄了一下。
白新羽吓得一激灵,用“你疯了”的眼神看着俞风城,这要是被人看着了,他可怎么办啊,本来他长这么帅,就容易让人对他想入非非,要是还被人看着这一幕,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部队管得这么严,不知道处罚条例里有没有“不正当男男行为”这一条,他打死也不能背着这样的处罚退伍啊!他越想越生气,用极低的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发神经别拖累我。”
俞风城含笑看着他,小声说:“你不觉得挺刺激的吗。”
“刺激你大爷!”白新羽隔着被子,狠踹了俞风城一脚。然后转过身去睡觉了。
白小爷觉得,他在部队度过的每一天,都在磨练人生意志,毕竟他一睁眼就要看到俞煞星,晚上还就睡在这个qín_shòu旁边儿,他能安安稳稳地保住屁股到现在,可能全赖部队没有任何个人隐私时间,他祈祷一个多月后,新兵结束后,能不跟俞风城分到一个连队,那样他还能多活几年。
新兵营里的训练越来越繁重,很多项目几乎几天就要掌握,然后就是反复地、枯燥地训练,白新羽的成绩一直很稳定,永远吊车尾。他原本想要挣个中游的雄心壮志,都在每天繁重的操练中被消磨殆尽,他根本没有心思提高自己,只想着挨过一天是一天。
没过多久,白新羽就迎来了他部队训练中最大的一次危机——400障碍。那短短400米包含了冲刺、绕杆、跃沟、独木桥、翻墙等近20项高难度动作,当陈靖给他们演示了第一遍的时候,大部分新兵都惊呆了,也有不信邪的,觉得陈靖做得很轻松,自己上去试了一半,都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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