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控诉他很焦急,却是无力辩解,“玉儿,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负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眼睛都急红了,可落玉视而不见,这个要杀死他孩子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再相信他,他连连头退:“你不必说了,我不想听你在这惺惺作态。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用不着替我决定。”
说完他恍恍惚惚的走了,任宫中凄厉而过的风吹过他孤单落寞的身子。南桥那有一座钟楼很高很高,他走到楼下抬头向上看去,从这跳下来一定什么烦恼忧愁都没有了吧?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逃也似的离开了那,自己在想些什么,他要是死了,齐儿怎么办!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才好。
如此又过了半个来月,已是到了盛夏。落玉小腹有些微微的隆起,这段时间轩辕鉴尤来看过他几次都被他冷冷的瞪了回去,他命人送来的东西,进补的汤药也是一点也不碰。落玉唯恐他会加害肚里的孩子,虽然那男人保证过他要不想决不逼他,可他还是不信,是啊,他们之间的那点信任早就随风而逝了。落玉干脆在后院生起了火,一日三餐都不假手他人,哪怕再是辛苦也不尝一口御膳房送来的山珍海味。
轩辕鉴尤看在眼里,也未说什么,只得由着他。知他厌他,就不再出现在他面前,而是在落玉看不到的角落,默默的注视着他,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早把他伤得体无完肤了。
“陛下,季丞相在御书房求见。”
“不见,让他回去。”
来传话的太监小声的道:“陛下,季丞相说有紧急的要事要求见陛下。”
轩辕鉴尤思虑了会,自他恢复记忆以来就冷落了季若华,虽然面上并未挑破,朝堂上也时常相见。季若华一身青衣,姿态语气他立即就想到了他在学谁。没想到他一直看重的左膀右臂对他存的是那份心思,除了惊奇厌恶并无其他。亏他以前还仰慕他的才学,现在想起来那些诗词可都是落玉所作,怎不让他觉得恶心。落玉同他能走到这步田地季若华逃不了干系,早在那日魏雨泽差点将落玉…他恨不能将其剁成肉泥。只是这些年来,季若华稳坐丞相之位,树大根深,他手中的党羽权势复杂,此事需好好谋划。
能得皇上招见,季若华喜上眉梢,他以为皇帝的冷落是因为他私下提拔了魏雨泽,私审冷无言一群逆党拂了天子的意。
“爱卿,有何事?”
“禀陛下,臣是为江南道靖安刺史私卖盐铁一事前来。”
“私卖盐铁乃国之重罪,你协同刑部一同审理。”
季若华看他揉着眉眼,就问:“陛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烦之事?”
“没有,回吧!”
季若华不死心的道:“是否是因为落玉。陛下何苦如此,落玉和冷无言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他二人早在王府时就……”
“够了,那是朕的私事。”
“冷无言一案已经被陛下推了又推,是否能让若华先行审理?”
轩辕鉴尤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朕说过,容后再议,跪安吧。”
季若华望着他冰冷疏离的模样,心底很不是滋味。难道是落玉那贱货说了些什么?想到此处只把落玉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想尽早将他除去。
这日落玉正在房中看着本女子生产的医经,屋外一直伺候他的太监道:“公子,陛下吩咐了要带公子去个地方。”
落玉合上了医经并未说什么就跟着他去了,宫外停了辆马车,没想到去的会是大理寺的天牢。
多日不见,落玉只觉得他瘦了,原本丰盈俊气的男子两颊凹陷,蓬头垢面,身上还穿着破烂的囚服。
望着席地而坐,紧闭双眼的冷无言,落玉也是红了眼眶,这样的地方哪里是他这位逍遥于世的盖世神医该呆的地方。
“你痩了。”
冷无言霎时睁开了双眼,急忙起身,他想靠近落玉,握住他的手,只是他的手脚被千斤的铁链锁住,任他再是挣扎也只听得见刺耳的铁锁声。
“玉儿,你怎么会来?”他的视线落在了落玉突起的腹处,“你真的…真的又怀了他的孩子?”苦涩的语气就像他的心一般。
“快五个月了。你呢,多日不见,我真的很担心你。”
“哭什么?”看他因为自己掉下了眼泪,冷无言有些难过也有些甜蜜,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离落玉愈发近了。多想拭去他脸上的泪痕,紧紧的拥他入怀。
“别哭,倒是你的身子本不能再有孕了,孩子越大你就越虚弱。”
自己的身子当然是自己最清楚,落玉也觉得身子渐渐吃不消了,教齐儿识几个字都能累得不知不觉的睡着,他精力大不如前,经常摔坏东西,他知道这都是预兆。
“是啊,可我现在只想把他生下来,其他的事我没想那么多。”落玉淡淡的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孩子就滑了吧,好歹能留住自己的命,你怎么能用自己的命去换孩子的命?有你这么傻的吗?”
“连你都这么说,要我滑了他…不…我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的。”
任冷无言怎么劝,落玉都铁了心,他要生下这孩子,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之后两人不欢而散,落玉道还会来看他,冷无言则不再说话,只是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几日之后,落玉终是在殿中散步时从小阶摔了下去,肚子没什么大碍,就是磕伤了额头,流了好些血。
轩辕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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