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也不见得大,掌门的心病怕是极重,这点东西起不了作用。
阿四不知道怎麽办,为了不泄露秘密,他打发走了萧涵,想道,以往我也曾做过一两次恶梦,均是心中梦魇所致,若不解决心结,怕是不能根治,可是丫头已经被他撕了,拼也拼不回来,一想到二月红憎恨他的脸色,他心中痛极,却也无悔。
只是见二月红每夜都被恶梦造访,白日精神渐衰,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便多处暗中请教。有人告诉他,这也许是因为白日无事可做,所以经常日有所思,自然夜有所梦。如若白日多做些其他活计,累得半死,身体自然陷入深眠,便不会再有精神被恶梦侵扰。
阿四知道这确实是有道理,但是叫他让二月红做苦累的粗活,却又不愿意,何况二月红在门里是个失踪的掌门,阿四绝不会让他出了这个门。
春寒依旧,二月红看著窗外的残梅,想起曾经与妻子漫步梅林,袖染梅香的日子,又再次心酸起来。他和丫头相遇在青楼,那天他在楼中饮酒调笑,却发现老鸨强行买人,见丫头哭得满脸都是泪痕,认出这孩子半天前还在当地大夫处跪著求他医治老父,心下一软,又见丫头那泪水盈然的眼睛似乎在看著他,他本性里也不愿见这逼良为娼的事情,便抛了银子把丫头赎回了望月门。
想起丫头涌满泪水的眼眶,楚楚动人的模样,他也不禁满鼻子酸楚,拾起袖子擦起眼泪来,骤然瞥见墙上那把!亮的剑,他不禁伸出手去,却被锁链声惊醒。如今他根本够不到那把剑,阿四把它放在了更高更远的地方,他摸都摸不到。
为了防止他杀了阿四呢,还是为了防止他用来追寻丫头而去呢?
那剑是他和阿四亲自挑的。望月门中的剑有许多,阿四却一眼挑了最好的一把。初来的弟子本不能拿那麽好的剑,更别说这把剑根本不是阿四能拿的,连在有资格出山游历之後也不能领到那麽好的剑,但二月红却为他拦了妨碍将剑送给了阿四,是以送给阿四第一份礼物。
他想到这里,不禁後悔教了阿四穿云裂石手。藏经阁的秘籍,二月红作为掌门,自然全部看过,虽然并不可能全部学懂,但是他也终於知道为何阁中经卷不可外传,甚至只能让其他弟子看一眼,而看这一眼的弟子都要严格筛选。这些秘卷记载的功夫,大多歪门邪道,有些并不适合正常人修习,有些要求极高的经验和天赋,绝不适合用来启蒙。
他甄选许久,才为阿四挑了相对易於修习的武功。他本以为如此便可让阿四修习的进度慢下来,到十几二十岁,甚至更大,才功成出师,趁阿四的青少年时期还在望月门,把他的心智锻炼正直,那即使阿四的本性并不善良,也总算有些忌惮。
可是阿四与这邪功的相性竟好得让人咂舌,短短几年,阿四便已修得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力和外家工夫,望遍中原,恐怕敌手也寥寥无几,而自从自己被他施计下药废去了武功,这几人之中又少了一个可以抗衡他的对手。
而更可怕的是,阿四在这巅峰之中,年纪是最小的,而且未来还将大有长进。二月红思及此处,不禁为自己培养出如此弟子而骄傲,却又痛悔当初为何不让阿四被那群地痞流氓当初打死。
他正沈思,却听有人推门而入。竟听不见一丝脚步声了,二月红颓然想道,他的武功,莫非今生都无法恢复?“直到你真的和我永远在一起了,我便可以恢复你的武功。”阿四是这样说的。
可笑,他怎麽可能爱上杀妻夺子的仇人,怎麽可能?
就算是他最疼爱的弟子,也是不能的。
阿四一走进屋,便看见二月红对著窗外掉光了花的梅枝怔怔发呆,神色凄然,心中不禁又疼了起来。他勉强让自己振作,把棋盘搬过来放在二月红面前,说道,“师父,来下棋吧。”
听了他漠然无波的声线,二月红不禁生出一丝愤怒。这个人当真是个无情之辈,半些人间情爱都不会懂。只见阿四盯著他,为他摆好了棋盒,那眼神中隐约带有了些期盼。
“你那糟糕透顶的棋艺,我早就领教了,你还要自取其辱吗?”
阿四面上有些红,在蜜色的皮肤上泛起,二月红有些怔愣。阿四好像长个子了,脸型轮廓也深邃了,显得有些成熟,隐约透露了些许日後的俊伟fēng_liú来。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阿四垂首说道,“你愿意做什麽,我都陪你,你白天没事做,我怕你闲极无聊,又要胡思乱想。”
二月红冷嘲,“你倒是有空,夺了望月门,不用管事吗?还是想败光我数百年基业,你才满意?”
阿四只是看著他的脸,双手捧著二月红的脸庞,退去他脸上的嘲笑和冷意,“那些都不及你重要,我只希望我能让你开心些。”
二月红想笑,可却被阿四漆黑的眸子吸引,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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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今天睡了一下午,真造孽哦
写完今天的继续搞搞java去...
☆、十二
那是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他们的距离,能让二月红清晰看见阿四每一根睫毛,看见阿四满溢著深刻依赖的瞳孔。
“开心?最心爱的已经失去了,又怎麽开心?...阿四,你何曾懂过爱,你只是一时妄念...”二月红有些慌乱,想推开阿四的手。
阿四不爱听他提起丫头,只道,“来下棋吧,师父。我若赢了这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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