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义笑着:「还记得当时爷爷说你长得像你娘亲,你还扁嘴呢!我这可是为侃儿抱不平。」当时虎儿扁嘴的模样,甚是可爱。
元虤跟着笑着,这事他记得,当时可真心在意着:「那孩子真和你长得相像。」想起赵元侃,元虤也是喜欢得紧,拿过赵光义递来的汤勺:「个性也像活泼的很,对什么事都好奇得很。」将油膏分装于药瓶。
「像他这般无忧无虑的年纪,怕是也只有此刻才能如此。」很多事情长大了便不同了,尤其是身在皇家。
「看看你这爹,语重心长。」让赵光义将花瓣递给他。
赵光义靠着药桌,一瓣一瓣给元虤,元虤细细检查花瓣上的水渍,拿起帕巾细细按压。
「愿与君望山水湖,笑忆儿时荒唐事,依偎伴游抛囹圄,俩俩相望诉衷情。」赵光义又放了一片花瓣在元虤手上,细声地念了这首词,是元虤在他画上提的词句。
元虤顿了一下,又放了一瓣花瓣入了药瓶:「记性真好。」笑着,他何尝不懂炅儿的懊悔。
「韩隐可是如此待你?」又拿了一瓣给元虤。
笑了笑:「暗卫没同你说?如此不尽责。」故作生气。
赵光义笑出声,起身拿起油纸盖上药瓶,又说:「我只想知道你平安。」说着安插暗卫之事。
「我知道。」六年前见了季项,他便知晓,连韩隐都未察觉代表着炅儿并不打算打扰他的生活,只是希望他平安无事。
和元虤一起盖上药瓶,将药瓶放上竹篮,装满药瓶的竹篮沉得很,赵光义很自然地接过竹篮,放上药架。
元虤将暖过的药茶,倒了一杯给赵光义,随意地坐在药桌上,又说:「书册…」挥挥手:「罢了。喝茶。」再多说些什么,便暧昧不明了。
「看了?」喝了口茶水,只见元虤点头不语。
赵光义靠在另一张药桌上,看向窗外:「还记得小时候我与当时北夏小侯爷比赛之事?」
元虤点头:「记得,那可是我十二岁时之事。」笑了笑。
那北夏小侯来大宋作宾之时,那日皇帝哥哥开赏一枚镶着梅花雕玉的砚台,谁若能射箭射入满十枚全红,便得此赏。
赵光义见了他喜爱,与小侯争赏,俩人不分上下,射了五十余枚全满红,当时赵光义本就受着风寒,硬挺着身子坚持着,直到射了第七十二枚时,才胜了小侯,赢了之后,便晕了过去,醒了见了封赏,光着脚ㄚ子,将赏拿给端药进房的元虤。
思及此,元虤便懂了赵光义的意思。
「当时,只想着你喜欢,便拚了命也要争到那玉砚台。」是一种执着,不为谁,只为元虤。
元虤没有多说,淡淡地喝着热茶,想着赵光义在书册里写的,忆往山中诉衷情,溪畔娆语依犹在,勿饮孟婆汤下舟,来世愿君相生伴。
当时在溪畔旁,是他说了不喝孟婆汤,赵光义说他俩相识十五年,相爱却只有五年,一副吃大亏的模样,他便应了赵光义,下一世俩人一见顷心,不浪费相爱的时刻。
此时,赵光义说了北夏小侯之事,便是告诉元虤,只要元虤说的,他都会听,记在心里,对他的爱,执着一如旧往,只因是元虤想要。
元虤心里也是一阵惆怅:「我知道。」看着窗外,手上转着杯子:「一晃眼也过了十六年。」那玉砚台他并未拿走,还在天泉别院摆着。
赵光义将茶杯放下:「如今北夏也不复存,已灭于大辽,人事已非。」外头又飘着细雪。
「炅儿,下次外出还是带上暗卫,独自外出太过危险。」说到北夏之事,大宋去年才刚战胜北境俄盟大渝国,此国以刺客出生闻名,炅儿单独行动,未免太过安心。
赵光义一听,点点头。
「大渝国以刺客闻名,你可要当心。」元虤还是不放心,提个醒总是好,拉上赵光义的衣袖,只是习惯,以往习惯了如此亲昵。
深深地看了元虤一眼,答了声:「知道。」他该满足了,元虤对他依旧关心,见了元虤放开的手,赵光义又看向窗外,以往的他可是会抱紧他,与他厮磨一番。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元虤便要赵光义快回皇宫,说天色暗了危险便多了一分,应着正月二十定会一同庆祝侃儿生辰,赵光义上马之后,还回头看了他一眼才离去。
元虤看着赵光义的背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褚庄。
韩隐一早便去找汪大叔,说着鱼木村之事,俩人聊着也过了午饷,正要回褚庄时,给汪大叔喊住了。
「将军。」拍了下头:「你说我这记性。」
韩隐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刚刚说到了孩子,我这才想起来,那鱼木村外的山脚下不是有户穆家,那穆老头死后,他儿子又被山洪给埋了,前阵子媳妇儿生下孩子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叹了口气,又说:「现下向红顾着,可你也知道,他家就有三个小娃儿,也是顾不来。」
「我这就回去和元虤说说,若他愿意,近日便劳烦您跑一趟鱼木村。」拱手答谢,想着要将这消息与元虤说,嘴角弯起笑意。
汪大叔应着,欲想说些什么,只见韩隐兴冲冲地奔回褚庄,便笑着摇头:「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
回了褚庄,至药房见了赵光义也在里头,与元虤说着话,俩人有默契的为彼此拿着东西,韩隐靠在门边一会儿,不打算进去,起步欲走,转角处便听见下人们谈话。
「唉…那两个孩子多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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