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飏抬手胡噜这后脑勺,笑答:“从年初三开始,十之八九都是抱着东西来找我无偿鉴定青铜器的。这些挂在手边嘴边的小事,不足道哉。恶心的是大年三十那天,院长在我家客厅里哭了近两个小时;族兄来找我时被那情形吓了一跳。那么谦谦君子的人,都被惹怒了,险些叫人上来把老头从阳台顺出去。”——“难怪尊兄动怒。时逢除夕偏有这类死乞白赖、寻死觅活的堵着门缠闹,是够糟心。换了我赶上这事儿,也顾及不了什么修养形象。”
薛中泽双手插着裤袋向前量着步子,他感觉关于金研院中的人际倾轧,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因此状似闲在的切换话题,带入了童年听姥爷讲的故事—
梅姓世家素有积善门风,至姥爷一代更甄化成境界。灾荒赈济战时捐饷少有吝色;甚至所在地方上任何贫苦人家有丧事没钱买棺材,就可以到寿材店去求一口棺材,钱账由寿材店与大宅账房按期对结。某年腊月乡中有人染恶疾身亡,向寿材店赊了棺材发送故人。伙计马虎忘记誊账,导致那笔账拖到年三十才被核对出来。寿材铺伙计上门要钱,恰好被梅家老太太撞见,棺材铺要账这么丧气的事儿;老太太气得不行,当着老少族人的面打了儿子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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