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他这一生,想要的,不过一个沈砚而已。
“要你,要你。”萧索声调从嗓子里逃出来,像是在哭,“求……求你了。”
沈砚啄他眼睛,他很喜欢啄他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面藏着天边最亮的两颗星,每眨一下,他的心就动一下。
“我是你的。”他吻着人,含混道,“永远是你的。”
沈砚早已难耐,尾椎直发痒,抓着他后颈要他,又快又狠,仿佛猛兽猎食,要拆散他。
萧索两只细手紧紧抓着他胳膊,口里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两颗门牙露出一点白亮的边,迷蒙而脆弱的样子,像贪恋温暖的雪片,就快要化了。
沈砚爱得不知要如何才好。
他的独宝,这样惹人怜爱的独宝,就要见不到了——摸不着,碰不着。
一想到这里,沈砚就舍不得放开手。似乎要牢牢记住最后一口汤的滋味,刻在脑海里,午夜梦回,聊以慰藉。
萧索大约也是此意,明明不上不下死去活来的,好容易他大发善心松开禁锢,自己失声地解了出来。转眼又将脑袋抵在他怀里,闷闷道:“我还要……好不好?给我,给我吧。”
沈砚如果生在帝王家,不是周幽王也是商纣王,荒 y- in 无度、纵情声色,为博美人一笑,可以拱手让出锦绣江山。
“好。”他翻过身。萧索却不肯,非要面对面不可。他只好顺着,将他抱起来,亲亲他泛红的嘴唇。
萧索被他托着,颠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一面捧着他的脸索吻。
最后的谢幕时,沈砚果真取来长长两条红绫,像那日在大理寺看到的刑具般吊在梁上。萧索听话地举起双手,胫骨盘住他,整个人悬空着,像只飞在空中的鸟儿。
他怕得要命,却竭尽全力地顺从。让他不动,他便不动;让他靠在肩头,他便靠着。
将军的好处,他总算尝到了。
沈砚力道绵长,抱着他半个身子,站在地上无依无靠,竟不觉得累,稳如泰山。小独宝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双颚是它栖息的温床,无意间搔过前面,引得萧索两只脚绷直,在大理石面踮来踮去。
可他又动不得,身侧被他挤着,十指陷进自己尾下双峰,抓出两片粉红的痕迹。
萧索的发梢扫在上面,痒痒的。很快,他蓄势已久的地方终于攀上云端,抽搐着溺了出来,从未有过的汹涌澎湃。
沈砚绕道他身后拥住,不多时,也终于留在他温热紧致的里面。
萧索瘫软倒地,被他解开腕上的束缚,蜷进了他怀里。他困累交乏,却还不安地攥着沈砚的手,“哼哼”着让他别离开。
“不走,不走。”沈砚心尖被人掐了一把,酸涩难当,整夜拍着他、搂着他,寸步不离,生恐他夜里发梦啜泣。
又是一个不眠夜,下弦月接上弦月,终难团圆。
次日萧索起来,沈砚也睡熟了。他蹑手蹑脚地向外爬,刚动了动,旁边人立刻苏醒,眼睛还未睁开,口里先道:“嗯……好好,不走,不走。”
萧索想笑,想想又实在笑不出来,凑近在他唇边亲了亲。
沈砚刚好反应过来,按着人笑问:“怎么,还没够?再来一回?”
“不、不要了。”萧索忙摆手,他刚才一翻身,身后酸疼得不像是自己的。“起来吧,今天还有许多事。”
“你是睡够了,我可是天放光了才睡着。”沈砚张牙舞爪地吓唬他,“不行,你给我再睡一遍,不然我就……”
“真的不行。”他的独宝颊边燃起两团红,低头说:“……还疼呢。”
沈砚揉揉他脑袋,点点头,同他起来。盥漱毕,他神清气爽地道:“今儿的确还有要事,我得去太医院一趟,还要去点将。就一日的功夫,实在是太仓促了。”
“太医院?”萧索捧着粥碗,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他:“去做什么?你不是说军中有大夫,不用自己带药么?”
“治病的药不用带,但别的药,还得带上些。”沈砚心情甚好的样子,回头笑说:“我想出对付涂杉国人的法子了!”
萧索大惊:“什么法子?”
“不告诉你。”他故弄玄虚,风卷残云地吃完早饭,拉着人说:“走走走,你跟我一块儿去太医院。”
“我衙门里还有事呢。”萧索被他拉着向外走,一面整衣裳,一面问:“到底去做什么呀?”
“去请一位神仙。”沈砚将他扛上马车,“能帮我破敌的神仙。”
萧索接着整理袖子,头也不抬地道:“净是瞎说,太医院里哪有神仙?就算有,也都是治病的郎中先生,算是半个文人,也不会打仗呀。”
“我可不是胡说。”沈砚拧他口齿愈发伶俐的小嘴,“这位神仙偏偏就在太医院,也就是他,能帮我破了涂杉人的豹子军。”
“那你就告诉我啊。”萧索鼓着腮道,“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
沈砚勾勾嘴角:“我早告诉你了!”
“骗人。”他闷闷道,“我都没听见过。”
“梅七去东瀛,有消息了么?”沈砚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萧索不解,茫然地摇摇头:“没有,他走了以后,就再没来过信儿。这位神仙,和他有关系么?”
“和他带走的那只猫有关系。”沈砚勾肩搭背地说,“你可还记得宝玉最喜欢什么?”
“宝玉?”萧索愈发疑惑,“宝玉喜欢吃鱼,喜欢看鱼,喜欢捉鱼。它还喜欢到处跑,喜欢跳来跳去,还喜欢……还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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