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抱着萧索下车,还未进去,便听里面闹闹哄哄,不知在吵些什么。他刚走几步,见八宝匆匆迎出来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将军,你可回来了。阮公子和宋将军闹起来了,你快去看看罢。宋将军要杀阮公子的头呢!”
“怎么回事?”沈砚严声问,“是不是阮桐乔装我被发现了?”
八宝跟着他道:“将军猜得不错,昨日一早宋将军就起疑了。他中午来回事,阮公子借口说身子不爽不见他。他晚上又来了,说有紧急军情,硬往里闯。阮公子没瞒过,就叫他发现了。他闹着说阮公子谋害将军,乔装主帅,当斩。阮公子与他争辩了几句,就闹起来了。他拿着刀,凶得了不得,这里谁都不敢驳他。”
沈砚一脚踏进帐子,见地上赫然一绺青丝。阮桐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一条胳膊还被宋棠抓着。众人围在四周,都在看热闹。
“怎么回事?”他将萧索放下来,抽开裘皮让他自己先进内帐躺着,负手问:“问你们话呢,这是怎么回事?”
阮桐满面泪痕,伏在地上,半日,只憋出一句:“将军……”
宋棠眼神一转,下垂的嘴角动了动,单膝跪地道:“将军,这厮乔装主帅,有违军法,按律当斩!末将发现之后,要他说个清楚,谁知道他推诿抵赖,还倒打一耙,说末将心存不轨。他晚上还带出一队军卒,恐怕有通敌之嫌。末将怕他判敌,便想将他带下去审问,他却百般推拒。末将这才不得不动粗。将军明鉴,末将一心为了我军安危着想,实在是冤枉。”
沈砚深吸一口气,近前将阮桐扶了起来,坐到上首,道:“他并非推诿抵赖,的确是本将军让他乔装改扮。朝廷给军中运送了一批粮饷,本将军提前侦知,涂杉国有意来劫,所以和解运的监军萧大人设下了计策,让运粮大军假意被俘,暗中传信,我们连夜奔袭,打涂杉人一个措手不及。本将军出去,就是为了此事。萧大人为了配合本将军,在野地里冻了几天,高烧烧得浑身滚烫。本将军正要上折子为其请功。不只是他,连阮公子,这一次也爵功甚伟。”
丢失军饷,论罪当斩。
沈砚一路上已经打算好,万万不能如实回报皇帝。为今之计,只好将此事说成是他和萧索联合设的圈套,方可帮他解围。
“是这样……”宋棠拱手笑道,“这样看来,是末将误会了。末将知罪,得罪了阮将军……公子。请将军为末将说和说和,看在末将不知情的份上,千万别怨恨末将罢。”
沈砚脸y-in得滴水,声音却平静:“宋副将起来罢,不知者不罪,有人乔装主将,你问问也没有错。此事是本将军不让外传的,事关军饷与敌情,不得不防。方才听说你有重要的紧急军情禀报,不知是什么事?”
“这个……”宋棠迟疑半晌,拱手道:“请将军恕罪,末将……末将查看到涂杉军的营寨外换了一批重兵……算不得紧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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