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你别过来。”萧索发现自己被困住,逃不出去了——头发还在火上烤着。“你快擦、擦水,s-hi漉漉的,要着凉了。”
沈砚三下五除二抹干水渍,将棉布丢进盆中,随手披上干净中衣,又去外间唤来十一,让他着人来收拾东西。
仆役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收拾妥当,又匆匆退出。
萧索头发已然干透,沈砚将火盆抽出来,搁在帐蓬边上,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蜡烛还亮着呢。”不熄灯,萧索睡不着。
沈砚有心要卖弄,掌风送出,瞬间吹灭了火苗。“怎么样,你夫君我的劈空掌,厉不厉害?”
“厉害。”萧索是认真的,语气甚诚恳。
“这么说,你承认我是你夫君了?”沈砚心眼颇多,最会捏人话柄,膝盖顶着他摇晃,不依不饶地问,“说话,是不是啊,是不是?”
“不要摇我。”萧索翻过身,“就算你是,我也是你的。”
沈砚按着他手腕低低笑道:“你倒是挺倔的,还是和刚见你时一样,认定了的事,就是不肯屈服。这个吃亏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你也一样。”萧索不服气,软软地蜷在他身边说,“你怎么不肯对皇上屈服,怎么不肯对文人大臣们屈服?”
沈砚抱着他揉揉捏捏,叹道:“你说的对,我的确倔。可我见着讨厌的人,也能阿谀奉承、能谄媚变通。你就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叫人头疼。”
“那我改。”萧索闷闷道,“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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