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叹了口气,爬起身,将那囚服拿来穿上,勉强挡一挡狱中的y-in寒之气。
这间牢房甚是整洁,墙角一张木板床,上面铺着茅草薄褥,还附带一床素被。房中有张小桌,上面搁着半根蜡烛,除此之外,再无别物,真正是环堵萧然。
他刚坐定,对面忽然传来叫声:“喂,萧索,是你吗?”
“阁下是哪位?”萧索吓了一跳,没想到在监牢里也能遇见熟人。
“是我,欧阳旭啊!”那人在昏暗中拍了拍胸脯,“我听声音像,没想到还真是你啊!”
萧索隔着包铁的栏杆一瞧,对面人那双眼睛,果然有几分欧阳旭的神采。“欧阳兄,连你也被关进来了!”
欧阳旭叹道:“唉,别提了!都是李凤城惹的祸,他这一死,可坑苦我了!听说皇上命御史台和刑部详查今科舞弊案,一下子抓进来近百名试子!老天怎么不长眼,我可是在那张陈情书上签了名、盖了手印的,难道还能自己告自己不成!”
“欧阳兄莫急,想来刑部的大人们,会还咱们清白的。既来之,则安之吧!”
今日言浚带着圣旨批捕萧索时,将军府只有他和几个小厮在,十一随沈砚去了泉州剿海盗,沈三儿去了军中,都不在家。
官差不容申辩,只念了一遍捕文,便给他上枷戴铐。萧索又惊又急,更有七八分的不知所措,忽见言浚冷脸在马上坐着,更是云里雾里闹不分明——今科作弊之事与自己有何干系,此事又与言御史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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