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言浚出来,沈砚安顿好萧索,令他好生待着不要乱走,才上去叫言浚。后者看见他也是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沈砚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道:“我正好有事找你!”
“何事?”他想了想,扯谎说:“我今日来查饮冰案的,也有事同你说。”
言浚道:“正是这个,我今日也是为此而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那个来京找妻弟的赵返?”
沈砚颔首:“自然记得,你不是说此事还有蹊跷吗?”
言浚四顾一望,将沈砚拉远些,悄声道:“我这几日亲自审了他才知,此事当真还有内情。”
当日他从将军府回去后,立刻便到御史台命人去和京兆府交涉,将那赵返提了来。言浚根据他的供述,又亲自带人去他说的妻弟租赁之所查看。“幸而我去了,也幸而那人租的房子在一处犯煞的地方,至今还没有租客入住,因此现场竟保留了下来。”
“犯煞?”沈砚莫名觉得熟悉,“那宅子在哪儿?”
他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你日日去青楼泡着,也该知道这地方。就在思迁楼后面,小莲蓬巷里。我派人在那勘查许久,竟真的找到一处疑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纸给他,“你瞧,这是从那房子角落里发现的血字,我让人拓下来的。”
沈砚低头一看,是个“冰”字。
言浚接道:“我拿到此物证后,立刻提审了赵返。这厮开始还想使j,i,an耍滑,待看到证据后,方才招了。”
此人姓张名远,早在失踪前便给家中寄过两封书信,其中都提到过冰。赵返来京之后,见到那屋子里血痕划的一个“冰”字,立刻便知他妻弟失踪之事有蹊跷。
京师乃天子脚下,官吏甚多,牵扯甚广,稍有行差踏错便会得罪上官,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赵返深知这个道理,也怕官官相护,贸然上告反要坏事,连自己都会被波及,那便更无人替张远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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