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倒是老乡,这位邓先生也是漳州人。不过很早出来做生意了。”沈文昌介绍他:“现在他是我的合作伙伴。邓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
“老邓!叫我老邓……不,不老金就好了!我是民国廿年出来的。小邓先生倒是一点口语都听不出来哇!”他讨好着笑笑,露出一粒粗壮的金牙。
“月明呢?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沈文昌问他。
“十九年,要早一年。那年闹土匪,是逃出来的。少小离家,话都不会讲了。金大哥怎么想出来做生意?现在往广东福建做生意办厂的人很多呀?做纺织,对吧?我不太懂生意。”他略微可惜的问着。
一句“金大哥”,邓金的骨头就酥了。
“就你嘴甜。”沈文昌用拇指揩了一下邓月明嘴角的汤汁,隐隐存了力道,是个警告。他也听出了暗藏的甜意
“嗯……土匪,我也是土匪。”邓金的酥意褪去,心里立刻颠簸起来,像骑在瞎马上。他的“闹土匪”与邓月明不同,他本身就是土匪,还是土匪的头头,骑马放火,光汀漳镇里邓府就杀了七十七个人。他的土匪闹事,是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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