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昌私底下和王处长抱怨:“之前不是到南通看集中营去了?怎么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处长要显出自己的资历:“现在这些日本人,来去行踪从来不往外面透露了……时局哦,不好,很不好。”他讲起时局,沈文昌心里也空落落,一时间对未来都有点迷惘。
中午走不了,都一起留在部里恭迎课长,听人训话。明面上讲“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实际总是话里有话,认为中国人做事太过懒散,简直不对帝国负责。日语问声好都像是一种催促:“怎么还不去工作?!”讲完话照例还要写报告,把训诫之词再品味一遍。为表敬意,要沈文昌这个市长秘书亲自书写。
到下午也没有准时下班,照例是恭送完课长才能回去。沈文昌走出76号,中午的迷惘尚未褪去,下午的训诫又带上一种恨意。恨意零碎,尖锐,碎玻璃般散在心里,想要抚掉它,还得先扎手。
“往恒仁路去。“沈文昌沉沉的说。
开车的是小张,听到沈文昌的口气,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他梗着脊背发动汽车,偷偷去看后视镜里的沈文昌。沈文昌笼在黑暗里,手里夹一颗点燃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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