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不经愚蠢可笑的梦,几乎快要笑醒了。
这算什么?怎么这么轻易地,洛予辰就变成喜欢我的了?
生前祷告了无数次的美梦成真,却非得是以这种方式么?
我不明白,三个月前他冷酷无情恶言相向地逼我搬走,在我面前和夏明修卿卿我我;两个月前他还不准夏明修在他面前提我,厌恶到毁尸灭迹地把我留下的照片都全部烧掉;现在,突然,说那是喜欢?
什么叫喜欢?那算什么喜欢?喜欢的结果就是毫不留情把我逼上绝路吗?
洛予辰可以恨我,可以厌恶我,可以鄙视我,可以不屑我,毕竟我虽然没有滔天大罪,但是强迫了他的感情,对不起他在先。但是他不能喜欢我,如果他对我有千万分之一我对他的感觉,他都才是十恶不赦的那个人。
十年,天知道在他身边,我过得多苦。天知道我忍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痛,每天受到他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每天卑微地在他脚边祈求一点点的怜惜和关注。
十年,我默默地活在他身边,一点点在沈默中死亡,最后的一段日子,我几乎是神经质地每天早晨起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死。
现在想想那是抑郁症是吧,我居然被逼到那种地步。
我被一种叫洛予辰的东西给魇住了。他就像一片沼泽,暗无天日地彻骨绝望,把我活生生地一点一点溺死。
之间我拼命地求救、讨饶,他看不到,也听不到。我承受的所有辛酸和绝望,他统统不知道。
在那样的绝情之后,他没有任何资格说他爱我。
他不能现在才说他爱我。
家里没有神龛一类的东西,夏明修就把那些平安符用一块上好的丝巾包了,收在柜子里。
直到今日,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终于不能再昧着良心说他是虚情假意,我才终于真正认识了夏明修。
他明明偷偷哭了,但是还是笑着对着没心没肺的洛予辰,像一个好朋友一样帮他,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
好像一切倒过来了,我成了十年前的他,他成了十年前的我。因果循环报应不减,十年前的我陪着洛予辰为了他难过,现在他陪着洛予辰为我担忧。
且不管那担忧到底是看着洛予辰的面子还是发自内心,私底下都苦到心里,都不能有一句怨言,这我太清楚了。
回头想想,我在洛予辰身边的时候,他眼里只有夏明修;而现在夏明修在他身边,他却想着我。我和夏明修这到底算什么?他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吗?
现在是墙上的蚊子血变成了心口的朱砂痣,床前明月光变成了衣服上的饭粘子?
简直是没事找抽。
洛予辰这样做,身边的人都只能被他伤害。我已经不在了,夏明修这么好,他应该珍惜才对。
夏明修从来都替人着想着,他不会像洛予辰一样自己心情不好就真的能出一整天也不让别人拍出一张有他笑脸的照片这样的事情。夏明修为了身边的人,即使在生活中也可以做一个称职的演员,不管有多痛多难过,在想哭的时候却必须要笑的话,他还是能笑得很灿烂。
虽然他终于还是走上了和我一样错误的道路。在洛予辰面前装坚强,然后自己偷偷舔伤口,我还是觉得因为他确确实实要比我坚强,所以他应该能够最终获得他应得的一切。
希望这个比我完美比我坚强的人能够取代我,给洛予辰幸福。
春节放假,对明星们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初一到初五洛予辰和夏明修就忙于参加各种娱乐节目,在镜头前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娱乐观众也娱乐自己。
洛予辰的新专辑在发售之前,那首新创作的歌就已经作为提前曲目在电视和电台循环播出,有的时候走过大街,整条街都是那种淡淡的温馨和悲伤,特别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听得人心里很痛。
洛予辰被拉到了电台的录音演播室,讲述这张新专辑和这首歌背后的故事。
“这张专辑创作的过程中,有遭遇什么困难吗?”女主播柔和的声线通过话筒,连着看不见的线,传给所有在关注着他的人们。
“没有。”洛予辰微微笑着说:“多亏所有工作人员的努力,专辑的完成很顺利。”
“现在听众朋友们都很想知道你临时添加的那首新歌《悠久的回忆》,创作它的契机是什么呢?”
洛予辰有些局促,很紧张地从里面抓紧了自己的袖子,脸上的表情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毅然决然地说:“那首歌是我和一个好朋友年轻时候的回忆。”
和一个好朋友年轻时候的回忆,说出来也需要那么艰难吗?
“回忆啊,”女主播笑着说:“不仅仅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吧,那首歌怎么听都是在说爱情啊,不,或许更确切的说,是在说初恋吧。”
初恋?
对啊,怪不得那首歌那么美好而那么让人心碎,溶在里面的那种灵魂深处的酸甜与涩然,原来是初恋的滋味,我早该想到的。
人家都说初恋是没有结果的,因此最美丽且最能够让人永远铭记。
我的初恋就是洛予辰。
“爱情和友情,有时候是很容易弄混的……”洛予辰轻叹,目光已经飘得很远。
“怎么会呢?”
“不只是爱情和友情,”洛予辰回头微微悲伤地笑着说:“有时候爱情也会和其他的很多感情弄混,等你发现了,说不定已经……已经造成伤害了。”
只有女主播能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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