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双手。这双手在今日杀了人!
“没事,没事。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是你们联军该死!犯我大清,血染京城。我杀你,是你罪有应得”允德跌跌撞撞地摔在床上,黑暗之中,他瞪着血红色的双眼,最终在疲惫之下缓缓地闭上眼睛。
睡梦中,允德睡得极其不安。
血色蔓延了允德的梦境,允德站在皇城之上,眼睁睁地看着京城变成血红的地狱。允德拿起屠刀斩下联军的头颅,鲜血溅湿了允德脸。
最后,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
允德站在堆满尸骨的皇城上。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一个活人……
“啊——”从噩梦中惊醒的允德浑身颤抖冷汗淋漓。下一刻,允德双手捂住脸压抑地哭了……
炎丑坐在亲王府的屋檐上听着自己屁股下的厢房中传来了压抑的哭泣声,随即嚎啕大哭。炎丑笑着抽烟。
快到中秋了呢。这百年来,这月亮没有变过。
可人时间,早就已经沧桑。
时间在碾碎这个垂暮王朝。这个王朝之后是另一个王朝的诞生,还是在列强之后,这个国度将不再?没人知道未来。活在这个王朝的子民早就已经心生绝望。
第二天,双眼布满血丝的允德在院子里找到了晒太阳的炎丑。允德上前对着懒洋洋的炎丑说道:“炎丑先生。”
“嗯?”炎丑眯着眼睛懒懒地翻了个身。
“炎丑先生,京中传教士圈养的奶牛病了。我想请先生给看看,将一头奶牛带回来。”允德说道。眯着眼睛晒太阳的炎丑在允德以为他要睡着之后才回了一个“好”字。得到答案的允德心里松了一口气:“谢先生。”
允德离开。
炎丑睁开眼睛,树上的落花落到他的身上。
在一幕,在这乱世之中安静而美好。
今日,又是蓝色的天幕,只是天幕下依旧腥红一片。
次日,允德和炎丑早早地前往基督教堂。允德叮嘱了李公公一些事之后便和炎丑出门。霍承儒看到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
这少年世子,太苦。
次日,炎丑拿了柳青阳的药箱子和换了布衣的允德来到基督教堂前,在基督教堂前,那些目光涣散的幸存者拿着金银珠宝在排着队换吃了。基督教堂的神父收敛着这些人的财宝,将糟糠给了那些人。
无人反抗,麻木不仁。
抽着烟杆,炎丑上前,一名神父拦住炎丑,在交涉中得知他是名给畜生治病的大夫便将人放了进去。
“只要你把那些牛治好了,我们会给你一袋米。”神父带领着炎丑和允德往饲养畜生的院落去。听了他的话,炎丑轻笑没有回答。
而允德,从始至终都沉着一张脸。
神父将他们带到圈养奶牛的院落之中,便让雇来的养牛人看着便离开了。炎丑打开栏栅进去,夏日的京城混着血腥之味再加上这牛圈里的味道刺激着人的口鼻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炎丑吸了一口烟,一口喷出,这空气荡开,那难闻的味道散开不少。
炎丑打看着这些毫无精神地坐在地上的奶牛,炎丑的香烟的味道让它们抬起头晃晃脑袋。炎丑将手中的烟杆一抛落在允德怀中,允德急忙接住。
允德看炎丑给这些病恹恹的奶牛看病。他不知道炎丑能不能治好这些奶牛。如果可以,那么他就可以拿到牛奶。如果不能……他就得另外想办法取得牛奶。
允德悄然打量那个看着他们的养牛人。此人面目凶恶,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取得牛奶就必须谋算一番。
炎丑伸手拍起一奶牛,奶牛温顺地站起来给炎丑检查。炎丑摸了一把,牛身上的毛沾满一手。这病说大也不大,但对不晓得的人,这病可就大了。
这牛若这样下去,只会消瘦死亡。
炎丑招来看着他们的人:“这牛可是珍贵的,想治好,需要一个法子。”
养牛人问道:“什么法子?你们要把这牛治好了,神父大人会给你们一袋大米。”
炎丑轻声一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岂能告知于你。”
养牛人脸上一阵青白。随即恶声道:“我看你和那些庸医一样,想来骗神父大人,不想被打死就滚出去。”
允德听了瞪着血红的双眼,压抑而愤怒地说道:“你身为王朝子民却要做奸人成为这洋人的走狗,就不怕这尸骨未寒的百姓爬起来吃你血肉!”
养牛人听了允德话觉得自己在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不屑地说道:“小子!这王朝已经没有了!老佛爷和皇上都跑了!这天下,都是因为你们旗人才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又怎会遭到屠杀?你们赶紧滚吧,这里容不得你们。想拿吃的,去找金银玉石来和神父换。”
养牛人的话让允德心中刺疼。
这个王朝到底是因为谁才会变成如此?
家仇国恨,连一个个小小的养牛人都已然放弃了这个王朝,老佛爷的作为岂不是早就寒了人心。
人们,早就对这个国家绝望……
还有谁站在原地等着老佛爷回来。还有谁在相信着这个国破山河在的王朝。
养牛人说的话,何错之有?
炎丑轻声一笑:“你一个养牛人,怎么会不知这牛不可以这样圈起饲养。瞧这牛栏里面,倒是故意不打扫的。再看看,这栏圈,不大,十几头牛挤在一起。不怪这牛得了牛百叶干和脱毛病。”
养牛人听到炎丑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惊慌:“我不知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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