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资料传真过来的不是另外一个吗?”
徐卿枝道:“都说朱百闻是被鬼上身,另外一位怕鬼,临时落跑了,这位不怕鬼。”
说到“鬼”这个话题,没人出声了,各自掏出了手机,胡准走出去打电话。徐卿枝刷了会儿新闻,拱拱离晓蒙,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看屏幕。
与鬼界沟通的十个方法,绝对有效!胆小的千万别点进来看!
第一个办法,也是最猛的办法,七月半鬼门关打开的时候去十字路口剪纸!
第二个办法不需要挑时机,只需要事先在一张纸钱上写好自己的生辰八字!最好是用那种铜板一样的纸钱!不要用假的毛爷爷!毛爷爷镇鬼!没用的!然后准备一根白蜡烛,烧到蜡烛芯快没的时候,把那张纸钱烧了,要是火光变绿,嘿嘿,就等着鬼差来找你吧。
……
离晓蒙挠挠鼻尖,继续往下翻,徐卿枝凑过去小声问他:“你看得这么认真,真的假的啊?”
离晓蒙一声不吭,他看到第十个办法了。
第十个方法,百试百灵!别说我没警告过你!要是不想收到鬼界的信号的话!这个电话号码千万不要在凌晨四点四十四分打!是直通鬼界的号码!
徐卿枝挤着眼睛看那串号码,轻轻念:“786544444。”
这最后一个4字念出口,胡准回来了,审讯室的灯光忽然跳了下,外头传来滚轮滑过地砖的声音,徐卿枝一个机灵,拿过手机,找了个游戏出来打,音效乱响,一时间热闹极了。余有年问了句:“徐医生,报告最快什么时候能出啊?”
徐卿枝道:“看情况吧,您很急?”
余有年不置可否,看了看胡准,这个年轻人愁眉苦脸,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又捏着手机走了出去。
“你们重案组的,很忙啊。”徐卿枝看看手表,“朱百闻要到了吗?”
余有年摸摸头发,搓搓香烟嘴,笑呵呵地说:“徐医生,我看这个报告很容易出吧,朱百闻真的不太正常,他们住的那间房子邪门得很。”
“哦,怎么说?”
“他们搬进去之前就死过人,全家服毒死的,朱百闻姐姐说了,是朱百闻老婆特别喜欢那里的花园和风景,非得买。”余有年紧挨着桌子,瞧着徐卿枝,诡秘地说,“人吓人,吓死人,那地方半夜里黑灯瞎火的,风呼啦哗啦地吹,我去过一次都觉得吓人,别说住了,你说,是不是没有神经病也要住出神经病啊?”
他说到一半,胡准进来了,听到这段故事,显得很不耐烦,歪在椅子里一直看手机。
离晓蒙点了根余有年給他的烟,不抽,就把烟架在烟灰缸上,青烟烧成一条直线,升向高处。
“有点意思。”余有年靠近了,他揉了揉脖子,看这根香烟,笑着和离晓蒙搭讪:“这烟烧的有一手啊。”
离晓蒙回了个微笑,青烟中,他看到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坐在余有年的肩上。这个女人脸色青绿,瘦削得可怕,身上罩了件宽大的病号服。她看着离晓蒙,眼珠转了好大一圈。
那滚轮的声音越来越靠近,胡准扔下手机忽然说:“什么神经病不神经病的,哪有这么容易变神经病,这个朱百闻家里没有精神病遗传史,他也没有任何诊疗纪录,家里也没找出来抗精神疾病的药物,亲朋好友的口供都表明他是个健康正常的人。”
嗞啦一声,灯又跳没了,少顷又恢复,落在墙上和地上的人影歪斜着贴到了一起,整间审讯室似乎都在向黑影那侧倾斜。
离晓蒙捏起香烟抽了一口:“您的脖子没事吧?”
余有年还在揉搓脖子,讪笑着说:“我这脖子老毛病了,一阵一阵的,徐医生你们吃过晚饭了吗?要不叫个外卖?”
离晓蒙道:“虽然没有精神病史,只是在搬进那幢别墅之后,他们整家人都突然变得很奇怪。”
胡准看上去更烦躁了:“你是不是看过他姐姐发到网上去的录像??怪力乱神,封建迷信。”
徐卿枝冒出来说:“是那段标题是‘没有骗你们!这是我弟弟在家里装的摄像头拍到的!他们家真的闹鬼!的录像吗?我看过,画质好清晰。”他还问离晓蒙,“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看?我开个热点,你连上网看看,你带手机了吗?”
离晓蒙盯着门口:“等会儿再说吧。”
滚轮的声音很近了,在门口停下,余有年和胡准起身去开门,两人一人顶住门,一人去外面帮忙。一个浑身被裹成了木乃伊一样的人被推进了审讯室。
徐卿枝戴上眼镜,问离晓蒙:“你们有没有看过美国的一套电影啊?”
“是不是讲食人魔那部。”
徐卿枝抬起头,他也看到这具木乃伊了,它被四个人联手靠墙固定好,那些人便都退了出去。审讯室内只剩下这具木乃伊和离晓蒙,徐卿枝大眼瞪小眼。
“不是,我刚才说的是伪纪录片形式那套,现在……”徐卿枝扶了扶镜框,“现在嘛,你一说,我倒想起来食人魔那部了。”
这具木乃伊不光身上穿着束缚衣,连嘴巴上都戴着特制的口罩,不过稍加比对警方提供的个人资料和他仅露出的脸部特征,不难判断这个人就是当下的新闻焦点人物朱百闻。
一夜之间残忍杀害妻女三人,并意图自杀的本地富豪朱百闻。
徐卿枝讲礼貌,面对捆成粽子的朱百闻,先作自我介绍:“您好,我姓徐,这位是我的助手,姓离,您就是朱百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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