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许还是应该庆幸的吧……
舌尖的湿润交缠透着适可而止的淫`靡,冯临川不知是不是品到了念真口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蜜的甜香,亲吻结束时,他舔了舔嘴唇,如同刚尝到了血的滋味的虎王一般,半眯着眼,给了对方一个带着几分满足的浅笑。
“他要是把你带走,我追到天边儿,也得把你抓回来。他要是把你藏起来,我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你找着。他要是敢打你骂你碰你一根指头……我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就要血洗他的东山头!到时候,就算你恨死我,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我可都顾不了那许多了。”
那几句话,冯临川是保持着那笑容说完的,但越到最后,笑容就越少。
念真有点害怕了。
因为他能感觉到,冯临川是来真格的。那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
“绍勋不会对我怎样的,他性格孤傲,脾气大,可并非不懂规矩。”紧张中不觉抓住了冯临川的手臂,念真用总是无意间才会流露出来的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所以,要是逼不得已和他对峙,你别伤了他!我就求你这一件事,他已然瞎了一只眼,我不想让他再……”
“行了,别说了。”被那慌不择路的哀求弄得心里软了下来,冯临川叹了口气,收起暴戾之气,沉默片刻,点了下头。
念真眼里见了希冀。
“答应了?”
“嗯。”
“真的?”
“难不成我姓冯的还说话不算话么!”
“那……多谢。”知道那看似发脾气的态度只是没辙的发泄,念真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笑。冯临川看着那笑起来格外让人心动的人,抬起手来,摸了摸那清瘦然而光滑红润的脸颊。
“你哪年哪月,才能只为了我发自内心笑一回。”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根本就是在自问,不指望能得到答案的自问。那问题让脸红的人更加脸红,让无奈的人愈发无奈。冯临川轻轻一咋舌,自行终止了话题,说了句“回去吧”,便拉着念真的手腕往他们俩的住处走去了。
那天,他们各自辗转,都没怎么好眠。
冯临川甚至觉得,全西山口上上下下,八成只有他那心最宽的妹妹才能在面对这种事时呼呼大睡。不过,想想也对,没人要抢夺她的至宝,她当然不必领地意识爆发焦躁不安。
于是,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领地意识爆发而焦躁不安的冯老大,半睡半醒,熬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太阳还没升起来,只能看得见一抹惨白。
独穆狼就是这时候杀上山来的。
单枪匹马,手上提着杀人无数的砍刀,胯`下骑着彪悍魁梧的骐骥,身上穿着纯白拷绸的裤褂,穆绍勋就这么上了西山口。
没人敢拦他。
就算他杀气腾腾,但他身后骑着栗马的穆绍瑜,是西山口的姑老爷,就算出于这门亲事,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于是,穆绍勋就一路骑着马,闯进了冯家寨的大厅。
坐在太师椅上的,是冯临川。
喝着茶,品着味道,那男人稍稍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马背上的人。
“有话,下来说。”又把视线收了回去,冯临川放下茶杯。
穆绍勋眯起能看得见东西的右眼,咬紧牙关沉默了片刻后,松了丝缰,翻身下马。
而后,一抹诡异的笑展现在他脸上。冲着冯临川拱了拱手,穆绍勋开了口。
“冯老大,我穆绍勋快人快语,就不兜圈子了。听老三说,您这儿……似乎藏着一件本应该是我们老穆家的东西啊。受累我打听打听,是真?是假?”
“真怎样,假怎样?”仍旧是不紧不慢的态度,冯临川翘起二郎腿,自下而上看着对方。
牙根咬得咯吱吱响,穆绍勋紧紧攥着砍刀的刀柄,上前一步。
“要是假,我这儿带着刀呢,当着西山口众弟兄,我砍下一只手来给你赔罪!要是真……冯大哥,我这儿也带着刀呢,也是当着西山口众弟兄,也是砍下来一只手,可这手是谁的,我就不能保证了。”诡异的笑再度浮现出来,诡异中透着狰狞与猖狂,那是头狼亮出獠牙做好嗜血准备的征兆。
冯临川和那已经充血的眼睛对视了片刻,也回敬了一个浅笑,接着,他再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醇香的茶之后,很是轻描淡写的叹了一声。
“兄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知道你一旦听说,就肯定不可能蔫溜儿忍了。实不相瞒,西山口后宅里,确实藏着你们老穆家的宝贝。”说着,冯临川站起身,以并不算大的身高差微微垂着眼看着对方,通身的虎王之气不怒自威缭绕着,缓缓释放出来,“可现如今,你猜怎么着?这宝贝归我了。而且我这人不惜的给自己留后路,我想要的,我喜欢的,不管是谁家的,一旦到手,我就绝不归还。”
就是这最后一句话,彻底惹恼了残忍暴躁的独穆狼,绷断了最后的底线,穆绍勋仓啷啷抽出手里的刀,而后猛的扬起手。
但他的刀,并没有落下。
寒光闪过的同时,一声枪响,和一声断喝,就同时划破了大厅里紧张到不行的气氛。
已经眼看着快要一拥而上的冯家寨匪兵们也好,见势不妙准备扑上前阻拦二哥的穆绍瑜也罢,甚至矛盾的交锋双方——穆绍勋和冯临川,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那一声枪响,来自冯二小姐,少见的穿了女装的冯溪蝶镇定自若,看着砍刀被子弹击中,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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