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求教的态度很认真,邵颐也不再当成是捉弄,全心全意地帮他补课。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抓住空闲时间就热情洋溢探讨学习的样子让周围的人十分诧异,顺带着对邵颐的看法也变了一些,偶尔会凑热闹地和他说几句话。
虽然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是模拟考的成绩出来,李一北还是无力得想揉脸。班主任破天荒的请了他去办公室,话说的比较委婉,问他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发挥失常得厉害。
压力确实很大,但考试也没有失常。李一北默默自己
从办公室出来,下楼梯时遇到两个高挑清瘦的少年。
其中一个穿着与大家迥异的浅灰色外套和低腰的牛仔裤,阴柔艳丽的脸孔上是一双凶狠狭长的漂亮眼睛,左耳边细碎的茶色发丝下是一颗红色的宝石耳钉,浑身笼罩着一层兀立张扬的色彩,黑色的眼眸黑得暗沉,红色的耳钉红得耀眼,只有苍白的脸孔如一张宣纸,再也容不下别的颜色涂抹。
没人能漠视存在感如此强烈的曹琛。
而有曹琛的地方,必然有蓝抒的存在。
可能因为有曹琛凌厉的冶艳映衬,蓝抒的五官显得柔和许多,俊美的五官天然一种温柔的感觉,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的内容过于深重浓烈,第一眼就会让人坠进那种引人堕落的温柔里。
两个人身上都没有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气质,一个太锋利,一个过于深沉,除了脸上还有明显的青涩痕迹,没人会把他们当少年看。
和他们擦肩而过才发现这两个人比他还要高一些,曹琛打量似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给人一种不是很善的感觉。
李一北他打量回去,目光和蓝抒遇到一起。
蓝抒勾了一下唇角,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深意。
他当然还记得那天晚上喝醉自己做过些什么,那个吻的感觉似乎也鲜明如初,但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还记得,于是回一个淡漠的微笑,神态自若地下楼。
教室里邵颐正在很认真负责地帮他分析试卷,李一北撑着下巴看窗外四月初绿意盎然的春景,心不在焉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邵颐用笔尖戳他,“容易错的地方我都勾出来了,回去你再看看吧。”
李一北看一下手上的表,“今天这么早就要走了?”
邵颐抿了一下唇,没说话,只是收书。
每次这个时候,李一北就知道肯定是和曹琛有关。不对自己的那点事都看的很得很淡,何况是别人不愿提及的,管闲事不是他的性格。
教室的人都走光时他从包里找了一根烟点上,靠着窗子,双腿伸长了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清秀的脸庞在染着橘色夕阳的烟雾里若隐若现,油然而生一股忧郁的颓废气息。最近一直埋头学习,偶尔放松下来,身心都觉得很疲惫。
李越格进来的时候他只转着眸子瞥了一眼,然后继续眼神游离地抽烟。
不是刻意暧昧的姿态,但有光影的重叠和睫毛微垂在脸上制造的模糊阴影,每个细节组在一起,就是纯粹的撩人心弦。
这种表情的李一北他很熟悉,只不过通常只会在上床或者刻意要引诱他的时候。阳光底下的李一北,永远都是温和斯文,有着美好笑容的俊秀少年。
至于是哪种样子的李一北引诱了他,似乎也说不上来,从第一次被他勾引上床到习以为常地发生关系,他都分不清那种似乎永远不会有真实面目的关系是靠什么维持的,身体吗?总会有更加契合漂亮的身体;感情的话,除了色彩明亮的几年初中时光,还能在友情之外发掘出什么来?
李越格摸了摸少年光滑的脸颊,顺着滑到下巴上摩挲,有点qíng_sè的感觉,也许只有一种感情他无比确定,就是和这个人身体纠缠时的快感真实无比。
不管温情的接吻还是激烈的做爱,都是一种致命吸引的体验,至少现在,他不想换一个人来尝试。哪怕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己不是同性恋。
李一北读懂冰凉指尖传递的信息,偏了一下脸躲开他的手指,顺手把嘴里的烟头捻灭丢到窗外,淡淡道,“今天没时间。”也没需要。
李越格收回手,笑了一下。
李越格其实挺喜欢笑,他有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笑起来迷惑人心,只是掩了太多的心思在眼底,笑起来总有种阴沉莫测,讳莫如深的感觉。
“怎么这个学期忽然发奋了?”李越格翻了几下他桌子上的书,聊天的轻松语气。
“本来就已经差你很多了,不发奋的话不是要被甩得更远。”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奋斗目标了?真够耸人听闻的。”李越格笑着嘲讽。
李一北白他一眼,似乎是不满这种夸张的说法。
两个人生活环境不一样,成长轨迹也大相径庭,李一北是稳稳重重地从小学一直成绩优异过来的,其实内心厌学没放太多的心思在上面,做足了勤勉优等生的摸样欺骗老师和家长,而李越格上初三后忽然洗心革面当起了好学生,他人聪明,努力起来当然卓有成效,成绩斐然。
现在虽然骨子里洗不掉小时候那身街霸的匪气,面上俨然已是榜样人物。
努力学习,谦和做人,低调地为非作歹,这就是李越格的现状。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无迹可寻。谁知道哪一层是更为虚假的壳。
“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李越格换个话题问。
“怎么放松,游戏?泡吧?还是飙车?我都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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