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背下来了。
林老爷子道:“尊亲敬长,唯恐色难;敦厚笃行,务求心安——这几句什么意思?”林天翼道:“是说应该尊敬长辈——孝顺尊长不光是“有事弟子服起劳”,或是好东西先给长辈享用,最难的是无论尊长说什么都要和颜悦色地听着。”
林天翼说到这里已经知道三哥为什么问这句话了:“刚才我不该跟三哥顶嘴——可您不同意我跟潘瑜的婚事,我只是一时情急——我真没别的意思,”
林老爷子道:“我不喜欢同性恋,早跟你说你喜欢谁别往我眼前带,你是早打明招牌的,在外头私定终身我不管——可潘瑜不是!他是潘勇的儿子,我看着他长到这么大,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问几句都不行吗?你拉着他就想走?你要走到哪里去?你有钱有事业,在外头是风风光光的大老板,家里就管不得你了是吗?”
林天翼张了张嘴,只能道:“是我错了,您只要不赶我们走,怎么罚我都成。”老爷子道:“私定终身,目无尊长,三十藤鞭。”林天翼今天把三哥气得晕倒,自己也觉得该打,忙道:“是。”老爷子道:“我也没力气打你,老潘就在这里,你自己过去负荆请罪。”
林天翼一句话不辨,捡起地上的藤条,走到潘勇身前跪下,便将藤条捧了上去:“潘大哥,天翼胆大妄为,当责三十藤鞭,请您教训。”
潘勇是渔夫出身,虽跟了老爷子几十年,一个下人突然看到这位高高在上的林家十二爷跪在自己身前,本能地退一步闪开,摆手道:“别,十二爷,我,我不成”
林老爷子道:“潘勇!你是潘瑜的父亲!他跟潘瑜结了婚,你就是他的长辈——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他一言不合就要带了走,有钱有势就能无法无天不认父母了?不给他个教训还了得?你今天当着我的面教训他,他要敢还手反抗,他就别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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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三七)承认 ...
林天翼听得“他跟潘瑜结了婚,你就是他的长辈”这句,已知三哥认下了这重婚事,他心头大喜,这时候别说三十鞭,就是三百鞭他也甘之如饴,当即把藤鞭递到潘勇手里道:“天翼胆大妄为,当受责罚”——自己便低头解开衣服,直将贴身小衣也都脱掉,□着脊背便伏□去。
林老爷子见弟弟俯首就刑,再看潘瑜虽一言不发,脸上已经惨白得没一丝血色,想起当初责打林奕让他在一边看着就把他吓晕了,老爷子自己刚犯了高血压,现在还有些头晕;潘瑜心脏不好,这回还真不敢再吓他,当即向他招招手道:“潘瑜。”
潘瑜听老爷子发落完林天翼又叫到自己,战战兢兢跪了过去,老爷子道:“奕儿房里有一块抄家训用的拜垫,你见过吧?”潘瑜点头称是,老爷子道:“你出去找阿财,让他到库房里再找一块儿拿过来。”潘瑜答应一声,潘勇道:“那东西上回做完是我放的,我去吧。”
老爷子一皱眉:“你告诉他地方,让他去。”潘勇不敢违背,立刻跟儿子细细说了放在库房什么位置,潘瑜一一记下,老爷子见他眼睛不停溜着地下的林天翼,斥道:“听明白没有?听明白赶紧去。”
潘瑜不敢耽搁,赶紧躬身出去;老爷子看弟弟一直跪伏在地,这才道:“打吧。”潘勇手里拿着藤条,半天下不去手,老爷子道:“当初潘宝有错你怎么教训的,这回还怎么教训。”
潘勇知道自己小儿子虽然不多话,却从小就心里有主意;这位十二爷更是予取予求——当初打断了腿都要跟夏南好,如今人家是数十亿身家的大老板,真要不管不顾带了潘瑜走连老爷子都未必有法子。
老爷子创下长青集团,在熟悉法律的黄总建议下早就立下规矩:大家族离婚涉及企业股份变更,对家族企业影响甚大,因此凡欲离婚者须自动放弃家族企业中的股权——如今潘瑜也二十七八岁是大人了,两个人都注册结了婚,自己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已经无力回天!
老爷子这么发作他,也不过是让他给自己磕个头明确一□份,就凭他私定终身、当面顶撞、还拉着潘瑜走把老爷气得昏倒这些事,这要是别人,敢犯哪一样都不只三十藤鞭——老爷子如今让他来跟自己负荆请罪,也不过是个走个形式——潘勇想想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就这么给他拐了去,心说我打你一顿也不冤——当即向老爷子躬身一礼,便挥鞭抽了下去。
林天翼也知道要让三哥承认自己和潘瑜的关系肯定是要受一番教训的,只打三十藤鞭确实不重,当即一动不动地挨了,打完虽疼得一身冷汗,还是低头谢过潘勇,转身膝行到老爷子床前,伏□道:“天翼受责三十藤鞭,请三哥验刑。”
老爷子也不言语,就让他这么跪着;直到潘瑜敲了敲门,财叔把拜垫递给他拿进来——潘勇也怕累着他,赶紧接过来替他拿到老爷子床前——潘瑜见到林天翼满背红色鞭痕,触目惊心,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屈膝跪在了他身侧。
老爷子这才道:“衣服穿上吧。”潘瑜取过衣服,林天翼也不要内衣了,只把外衫披上,三哥没发话,却也不敢起来。老爷子道:“你姓林,林家的家训还要潘瑜提着才能背下来?你多久没抄了?”林天翼哪敢说这两年一直没再抄,忙道:“我回去就抄。”
老爷子道:“潘瑜拿来这块拜垫给你,以后每天早上起来先点上香跪抄家训。”林天翼哪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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