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一句,听听我的意见,然后再形成命令发布,更有利于顺利执行。靠家法压我,打得我不敢说话,只能激化矛盾,不利于安定团结。”
林天麒看了他一眼,心说你真有胆子,我活到四十多岁了,都不敢跟族长叫板,你居然公然谈判,主张权利——谁说大陆搞专政?人家民主宣传很到位啊。
林老爷子含笑听着,“哦,你说你是成年人了,我不该当你小孩子一样管教你了是不是?”林奕想了想,“我不是不服大伯的管教;您是族长,我爸尚且要听您的,何况是我?我很尊重您,我只是希望涉及我的事,您也听听我的想法——兼听则明,这也是家训上说的。”心说背家训也不是全无好处。
林老爷子点点头“不错,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你18岁了,算来应该自立了,关于你以后的人生,你是怎么打算的?”
林奕一愣,只是希望他不要干涉自己,没想到问出这么个大题目来——他自幼衣食无忧,随心所欲地玩惯了,也没什么远大志向,这个问题还真没细想过。微一沉吟,道:“我想,像我爸一样,就,还行。”
林老爷子道:“像你爸一样做生意?”看林奕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去读商科?做生意以和为贵,你却来学武学枪?”林奕想起ph,心中热血涌动——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可这不能随便跟人说,遂道:“我喜欢!艺不压身,学了又没坏处?”
林老爷子道:“学武很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话你听过没有?你从现在才开始学,比一般人更要辛苦很多你知不知道?”
林奕道:“我知道,我其实喜欢枪,主要是想学枪,练好枪法。”老爷子一笑:“你知道枪手最重要的是什么?”林奕一呆:“是他的枪吧?”老爷子笑道:“那如果他没本事拿得住他的枪,出手就被别人抢了去——那不光他的枪归了别人,他的命也归了别人。”
林奕心头一凛,他可从来没想过这问题;老爷子接着道:“一个手里握枪的人,首先会是周围人的目标,因为人不杀你,你就直接威胁人家的性命——所以打算成为枪手的人,首先要学会怎么保命,让自己更强!你说是不是?”
林奕点头称是,老爷子接着道:“更重要的一点,你就是再强,双拳难敌四手,成为众人的目标,想不死很难——所以一个枪手最重要的,是在不能一击中的之前,不让任何人发现他有枪。”
林奕听到老爷子这一番话,越想越是深刻老辣,心中震撼之极,再想起老爷子躲开汽车那匪夷所思的身手,已知这位大伯必是此道高手。他心中一喜,“我知道了,我跟大伯学,请大伯教我。”
林老爷子道:“想跟我学?我一个老头子,跟你们年轻人有代沟,又天天讲家法不讲民主,未免惹你的厌。”
林奕心说这倒是真的,可是我已经是你侄儿,逃不了你的家法了,再不跟你学点真本事,我不是亏死了?当即拜下去道:“我一定听大伯的教诲,若有违背,甘伏家法;请大伯教我。”
林老爷子道:“家训背过了么?”林奕来之前特意默诵过一遍,防他查考,当即道:“背过了。”便即从头到尾背了一遍,连磕巴也不打一个。林老爷子点点头道:“不错。一个中国人,不光要说中国话,也要把中国字写好;写不到你父亲这种程度,至少也要横平竖直吧——这是十岁之前就应该学会的。”
林天麒低了头道:“天麒的错,小时候没好好教他。”林老爷子冷笑一声:“自己生了儿子不好好教训,长大了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教训。”
林奕心道:这话倒是真的,技不如人,落于人手,自然什么都凭人家的心意。我为了学本事,就受他点气也值得;可是看着父亲给他教训,心里总是气不过——你不过逼我练字而已,反正这几天也出不了门,闲着也无聊,练字就练字。当下点头道:“我尊大伯的教训,回去就临父亲的字。”
林老爷子又拿起他抄的四页便签纸,“这是抄的还是默写的?”林奕道:“抄的。我爸也写了一份钢笔字的给我。”
林老爷子道:“要是默写的,写成这样我不怪你,既然是抄的,怎么会有错别字?”林奕道:“一时写错了,不是都改了吗?”林老爷子道:“抄都会抄错——你当时想什么呢?”
林奕没想到他真为这几个字吹毛求疵,禁不住道:“大伯,其实现在外面都是无纸化办公,大家直接在电脑上传文件,很少写字的——我们班同学都是这样,我这个就算好的了”
林老爷子道:“这不是写字的问题,是做人的问题——照着抄居然抄错,可见你写的时候心神不属,敷衍了事;对待家训尚且如此,何况别事?”
这个林奕可没话说了,林老爷子道:“天麒,你带他回去,教教他怎么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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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四)习字 ...
林奕知道大伯口中的教,多半不是打就是罚,垂头丧气地跟着父亲回来。父子两人进了书房,林天麒先给他左手心抹了药,问道:“小时候教过你怎么磨墨,还记得吧?” 林奕点点头,不就是细细地磨吗?他只是不耐烦这些水磨功夫而已。旋即想起大伯若是查考,得有一套说辞,忙道:“我怕记不清了,您再说一遍吧。”
林天麒道:“毛笔字要写得好,墨汁要磨得细腻匀净,粘而不滞,写出字来才能黑亮精神。其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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