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老爷子每日白天陪他打球,晚上替他按摩,自己就把老虎当成花猫了;老虎再不发威他也是老虎,平白去招惹他干什么?
潘瑜跪在一边,眼看着一排戒尺印子密密麻麻排满林奕左面臀峰,接着又把右边排满,然后是左边外侧,然后是右边外侧——两边屁股便如吹气一般肿大了一圈,紫红发黑好像马上要绽裂开来。林奕的头趴在地上被身子挡住,只听见一声声压抑地闷哼,他身子随着戒尺落下不停地颤动,细细的汗珠汇成一条条顺着两条腿往下流。
潘瑜心中虽疼,当着老爷子可一句话不敢说,只是紧紧盯着戒尺默默记数;眼看着林奕的屁股越来越惨,他的呼吸随着戒尺疾落越来越快,胸口也越来越绞痛难当——约莫数到50多下,迷迷糊糊便失去了意识。
老爷子打着打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边的潘瑜软到在地下,转头一看,竟是面白唇青,双目紧闭,倒不由吓了一跳——潘瑜是他看着长大的,生下来心脏就不好,到医院动了两次手术才抢回来一条命,这也是为什么不让他习武的原因;只是上中学这几年他一直没犯过病,老爷子也就没太在意——这回责打林奕叫他看着就是为了起个警骇作用,没想到挨打的还没晕,他这一边看着的倒给吓晕了。
老爷子赶紧放下戒尺抱起潘瑜,一面掐他人中,一面过去给他父亲潘勇打电话,让他快拿药来,又让阿财备车准备去医院。那边林奕也已疼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大伯忽然不打了,他只道打完了,强自僵持的身子一软,也趴在了地下。
不一刻潘伯赶来,进门先看见林奕紫肿骇人的屁股,立刻吓了一跳;自己儿子在老爷怀里抱着,倒是已经有了些气息。潘伯把药丸给儿子送进嘴里,看着他渐渐缓过气息,这才放下心来;看小少爷倒在地板上没人搭理,过去抱了他起来。
十二月天气在地板上趴了半天,再加上一身冷汗淋淋,林奕全身上下触手冰凉,浴袍都湿透了,一碰就念叨:“疼,别打了,我不敢了。”潘伯看着心疼之极,禁不住道:“小少爷这几天带着伤完成老爷交代的功课,每日辛苦地连吃饭都抬不起胳膊来,这是又犯了什么事,老爷这么罚他?”
这时潘瑜也缓过劲来,伸手握住林老爷子的手,断断续续求道:“老爷,饶了,少爷吧,他受了,这番,教训,一定,不敢,再犯,您,饶过他吧。”
林老爷子给潘瑜这一吓,狠狠教训林奕的心思也淡了。把潘瑜平放在沙发上,过去看看侄儿,探探他鼻息虽弱,倒不至于有事,看来只是疼迷糊了,也就摆了摆手,让老潘送他回房;潘瑜得静卧一会儿,便从卧房拎了条薄毯给他盖上。
潘瑜眼中含泪,道声:“谢谢老爷。”心说您老人家对我一个下人的孩子都这么好,对亲侄儿干吗下那么狠的手?躺了一会儿,觉得心脏平复了就要起来,林老爷子道:“你别乱动,躺够半个小时再起来。”
潘瑜低声道:“我没事了,少爷伤得重,我去瞧瞧他。”林老爷子道:“他伤得重什么?屁股上挨几下子,皮都没打破,疼一阵子就没事;你这心脏的毛病才是要命的。”潘瑜虽不敢起来,躺在沙发上心焦得厉害;老爷子看他辗转反侧也不得休息,只得摆摆手让他去了。
潘瑜回到房中,见父亲已经给林奕全身擦抹干净,臀部高肿处喷了白药,用毛巾裹了冰袋敷着——因为血肿面积太大,冰箱里两个小冰袋不够用,潘伯又让他在这儿看着,自己到楼上楼下各处取了几个冰袋来,四个给林奕冷敷,另外四个灌了水在冰箱里冻着;这才盘问儿子为什么又打成这样。
潘瑜跟父亲说了,不免抱怨老爷子对侄儿太狠;潘伯摇头叹息:“老爷不是单刻薄他,林家子弟都是这么教训成才的——当年训练少爷也是这样!就是老爷自己,我记得有一回到缅甸那边谈生意遭人袭击中了一枪,子弹打进腿里边,一时又找不到医院,老爷把刀子在火上一烤,自己直接就把子弹剜了出来,一点麻药都没有!然后就那么走回来的——你想想那得多疼?老爷自己枪林弹雨闯过来的,所以教训起子侄辈来下手难免重些。”
潘瑜把林奕的手从肩下掏出来,却见两只手背上也血殷殷的,细看手上都是牙印——自然是不让喊叫用手堵住嘴时咬破的。便又给他手上敷了药;听父亲唠叨,冷敷既要保持低温,又要防止冻伤;想想林奕血肿极重,又昏睡未醒,这一夜冷敷不免经常翻动,干脆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睡在他身边也好随时照料。
林奕睡着估计也痛楚难受,半夜里便不停抽泣叫疼,听得潘瑜越发心酸,只能伸手拍着他脊背安慰;林奕顺势把他抱住不放,嘴里模模糊糊叫着什么“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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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二)羞窘 ...
潘瑜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去上学。林奕却直睡到9点多才醒,勉强睁开眼睛,只觉口中干渴,还好床头柜上摆着插好吸管的水,拿过来把一杯水都喝了才解过渴来。
他放下杯子,抬头想看看几点了,却见房门半开,老爷子站在门口;林奕吓得一哆嗦,这时眼光也扫到墙上挂钟已过了九点,立时吓得脸都白了,叫声“大伯”,扯了浴袍便往身上披,一骨碌滚下床,迅速系好浴袍站起身来;一使劲牵动屁股,疼得一踉跄,他也不敢说什么,躬身道:“对不起,没听见闹钟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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