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久了,他发现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盛行远喜欢陆礼文?陆礼文喜欢盛行远?男人和男人……不,不,自己的兄弟竟然喜欢上了另外的人,从他身上取得的温暖终究还是要失去……妈妈走了,父亲早就名不副实了,没有家,没有人爱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温暖,却像从陆礼文那里偷来的,到最后还是要还回去。
原来,到最后,还是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一整个下午,韩睿都在走神,他不知道是震撼于盛行远与陆礼文相恋的事情多些,还是感慨自己的悲情命运多些。从高板上摔下来并不意外,因为他的脑海里除了盛行远和陆礼文已经再无其他。
如果,非要一个伴儿的话,自己行不行?他几次想这么开口,可是当看到陆礼文笑倒在盛行远怀里的时候,所有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是了,陆班副长相斯文俊秀,论实力却是连里一等的人才,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脾气好,未语三分笑,整天阴沉沉的自己怎么比得过?其实他们才是同一类人,都有让人可望不可及的温暖与宽容。
“我不会说出去的。”韩睿低声道。
“你在胡说什么?”盛行远简直哭笑不得:“我总算是想起来了,你看到的……”他说话时停顿了两秒,却引得韩睿抬头看,眼神有些焦急。盛行远拍拍他的肩膀,无奈道:“你说你什么眼神,我眼里进了沙子,陆班副帮我吹了一下。”
“就这样?”韩睿有点傻眼。
“就这样。”盛行远重重点头。“我对天发誓!如果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韩睿面上尴尬,嘴硬道:“发誓顶个屁用!”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说是沙子迷了眼了,难道你还真让我逮着陆班副去啃一口?”盛行远笑道。
“你想啃人家就让你啃?”韩睿白他一眼。
盛行远摸了摸脖子,心悸道:“我还真怕他给我一黑枣!”
他眼神清亮,行事光明磊落,韩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这家伙真没撒谎,面上就不自在了。亏自己还郁闷了老半天,还因为分神摔伤了腰,耗到现在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喂!怎么不说话了?”盛行远促狭道。
“说什么?”韩睿扶着腰就往外走。
盛行远起了玩笑的心思,挡着门口不让他出去。“你说你整天瞎琢磨什么,我和陆班副?你怎么不把我和连长牵一块儿去?”
韩睿又羞又恼地搡他一记,推开他就往外走。
盛行远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远处似乎有人走过来,涌到嘴边的调侃强咽了下去,搭着韩睿的肩膀一起回了宿舍。
“你腰疼,睡下边。”摸黑进了宿舍,盛行远掀开自己的被子,让韩睿躺上去。
韩睿犹豫了下,见盛行远眼里满是关心,也没客气,脱鞋上床。
盛行远轻轻掐了他的腰一把,低声道:“还疼吗?”
韩睿被他掐得一抖,没好气道:“你摔一把试试!”
盛行远急忙做个道歉的手势,给他拉好被子,自己利落地翻身上床。
两个人第一次互换床铺,彼此感觉都很新鲜。韩睿平躺着,一动不动,他也不敢动,腰际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盖着盛行远的被子,空气中似乎有他硬朗的体味,突然就心安了。
“喂!睡得着吗?”盛行远突然探出头来。
韩睿与他对视,笑了笑。
盛行远放心地缩回头去。拉过韩睿的被子,闭眼,睡觉。
折腾了一天,没想到韩睿闹别扭却是为了这么个乌龙,盛行远一边入睡一边微笑起来,自己和陆礼文再亲近也是战友情谊,就算有肢体接触也是训练相关,能把事情想歪到如此程度,真是!
因为腰伤的关系,韩睿被免除了早操。
但是他也没在床上躺着,一点外伤,擦点药也就好了。
盛行远跑操回来,看他在整理内务,急忙叫道:“别动!我来就好了!”
“你当我是林黛玉啊?”韩睿一边叠被子一边道。
“你别糟蹋人家林妹妹了!”盛行远取笑道:“撑死也就是个紫鹃的命,还敢妄称小姐!”
“我是你大爷!”韩睿抬脚就踹。
盛行远笑着躲开:“别闹了,我来我来!”
“哟,小哥儿俩一大早就这么欢腾?”陆礼文进了宿舍,一边擦汗一边笑道。
盛行远想起了昨晚的乌龙,促狭地冲韩睿挤了挤眼,韩睿尴尬的脸都红了。
“怎么不说话?”陆礼文疑惑道。
“没,没事。”韩睿难得结巴了。
“韩睿这不风格高尚嘛,不让上操就不高兴,我正开导他呢!”盛行远笑嘻嘻道。
陆礼文点点头,道:“一天两天的不跑操也落不下,把伤养好才是正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班副教训的是!”盛行远轻轻在韩睿腰上拍了一把,疼得对方直吸凉气。
“你找死!”等陆礼文一出去,韩睿立马不客气地回击一掌,盛行远轻松格开他的爪子,笑道:“把伤养好再出手,拧了腰可不关我的事。”
韩睿瞅他一眼,气闷地低头继续整内务。
“不是吧?这样就生气了?”盛行远爬上上铺,把韩睿的被子叠成豆腐块。
韩睿头也不抬,抻直被角。
盛行远一边抖床单,一边回想昨晚韩睿得知真相后那副想钻地底又硬端着架子的别扭样子,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屁啊笑!”韩睿不用想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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