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呼唤,他颤抖着扶起儿子靠在床头,“有哪里会不舒服吗,恶心?想吐?”
“······嗯?”楚晖晃一晃脑袋,耳中一阵空灵,他看见自己的爸爸在叨叨絮絮说些这么,但传进耳中的却只有一声声嗡嗡嗡的响动。
看到儿子迷惑的眼神,一脸难受的样子,楚云天急忙按下铃声,而后仔仔细细的盯着楚晖,却发现不出什么问题。
“晖子,怎么了,说话啊!”
“······爸,我,我听不清。”楚晖的声音因为刚受伤而显得虚弱,但在说那一句我听不清时,却没有一丝慌乱,那样平静的一如自己的意愿一般接受了这个事实。
楚爸爸却一下子就懵了,“听不清?什么听不清?为什么听不清?”楚爸爸慌乱的抓着楚晖的胳膊。
楚晖张张嘴还是没能做出任何答复。他看着楚爸爸一张一合的嘴巴,觉得一阵胸闷,好像喘不过气似得。其实楚晖的耳中并不是完全没声,楚爸爸在一旁绝望的扯着他嘶吼时,他能感觉到耳中一阵阵嗡嗡作响,这比完全无声更让楚晖觉得烦躁。
等医生和楚妈妈来的时候,楚爸爸已经冷静下来了。医生做好一系列检查后告诉楚家父母,楚晖的听觉系统并没有任何损伤,估计是心理上的问题,建议楚家父母带病患去心理科看看。
病房外,楚爸爸透过玻璃看着一直垂着眼眉的楚晖,一阵心疼。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楚爸爸转身极力劝慰楚妈妈:“亚美,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晖子还需要我们呢。”
“老楚啊,你说是不是我们把晖子逼成这样的啊?医生说他那是心理病,肯定是这几天我们要搬家却没有好好和晖子沟通。所以,所以晖子就,就乱想了!”楚妈妈哽咽着,终究泣不成声。
楚爸爸拍着楚妈妈的背说道:“哎,是我的决定太草率了。我们问问晖子的意思,如果他还是极力想和靳辰······那以后就都随他吧!”
“怎么可以!万一那个靳辰伤害我们晖子怎么办?”
“亚美,你先别急,听我说。通过这件事,我想通了,我们俩对晖子太过保护了,特别是你,自从十年前的那场车祸,你就晖子就更加紧张了。而且晖子也因为要顾忌我们的感受,常常压抑着自己,那孩子心里挺苦的。别看他装的挺好,我做父亲的却能看出来那都是他懂事不想我们担心才······我想你应该更能感觉得出晖子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无忧无虑的。”
“老楚,我以为,只有我看出来了,原来你······”
“我也是做爹妈的啊,能那么粗神经吗!所以,晖子这心理病可能也不是一时就出来的,主要还是我们太压着孩子了,他有什么烦心事儿都自己扛着。我想过了,如果晖子执意要和靳辰在一起,那我们就先别管了,也许我们宽容些,孩子心理有什么话反而更愿意和我们说说呢。”
楚爸爸的一席话让楚妈妈觉得羞愧,也许一直以来自己给孩子的爱才是孩子心理真正的负担。
隔天,楚晖就出院了。到家之后,楚妈妈准备了一桌饭菜让楚晖好好补补,可是楚晖并没有什么胃口,他极力想要拿出好的状态,但是却发现再也没有办法想以前那样,为了父母,强颜欢笑。
“晖子,吃不下了,咱就不吃。以后你,有什么话都和我们说,行吗?”楚妈妈握着楚晖的手,还是没忍住红了双眼。
楚晖能模糊的听到声音,但他没办法直视和他说话的人,那会让他心悸。而楚家父母也知道了大概讲慢一些,楚晖还是能听到的,但他们却并不知道楚晖害怕直视和他说话的人。
楚晖侧目,有些不自然的应了一声:“好。”
饭后,楚家父母告诉楚晖他们的决定。他们说不搬家了,他们说不再反对靳辰了,他们更是一再强调从来没有因为同性恋而嫌弃他。
整个对话,楚晖只有偶尔扫一眼在不断说话的父母,但即使只有那么一眼,楚晖也能感觉到短暂的失聪,完全的没有任何一点声音。楚晖感觉父母的话断断续续的,但是由于他们讲的很慢,几句话却花了好长时间才说完,所以,楚晖大概还是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楚爸爸发现楚晖一直不言语,就示意楚妈妈停下来,想听听楚晖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过后,楚晖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对面的楚爸爸,那个眼神让楚云天觉得震惊,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过自己,就这一眼却让楚云天如坐针毡,莫名的有一些心虚。
“我们搬家吧。靳辰他······我们分手了。”
☆、31 那年冬天,风在吹
“我们搬家吧。靳辰他······我们分手了。”
楚晖说完之后只是朝楚妈妈微微笑了一下,他不想再让这个爱他的女人一直伤心难过。所以他站起来走到楚妈妈的身边,低声说道:“妈,我会好起来的。”
对楚爸爸,楚晖终究没有再多说任何话。
楚云天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当初插手楚晖和靳辰的事情,导致他们现在分手了。所以楚晖才对自己这么······冷漠。可是,他直觉又不是这么简单,但具体哪里不对,楚云天觉无从得知。
楚家父母,还是决定按照楚晖的意思在准备搬家的后续事宜,毕竟能让晖子自愿远离靳辰当然是最好的。但是最终由决定搬去国外换成了只是搬回他们的老家f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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