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红颜早逝也是跟他脱不了干系,可是跟林琳他娘比起来,还真算不上什么。
人林家姑娘满门失踪、生死难测,本人也是在十几年前就离世了,连亲自抚养儿子长大都做不到,只能凄凉地拿襁褓一裹,往寺庙门前一丢,算起来命运比夏雨荷凄惨得多。
再者说了,乾隆念在这只大明湖畔飞来的小燕子毕竟是自个儿亲女儿的份上,又想着“子不教,父之过”的古话,毕竟是他先抛弃人家母女在先,有些难听的话也没说。
他实在没好意思反问一句抹眼泪的令妃,夏雨荷又是怎么含辛茹苦地教养孩子了?
这个女人把他爱新觉罗弘历的女儿弄成了现在这副鬼德性,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也就罢了,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市井气息,乾隆初时看还觉得挺新奇的,时间一长,见识多了小燕子没规矩的丢人事儿,也难免觉得面上无光。
皇帝再看看同样自小没爹的亲儿子,两厢一比较,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自唐开设武举至今唯一的一位六首武状元,有出息啊,给他争气啊,这样一想,对两个私生子女的观感差距自然越拉越大。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乾隆认下了小燕子,虽然只是以义女的名义,起码好歹给了女儿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可是他认识了林琳这都三年有余了,仍然拖着没给人家个说法,那自然就显得厚此薄彼,太对不起儿子了。
忧郁的乾隆此时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养心殿的,他正同小舅子傅恒闲聊,想旁敲侧击一下,问问最近军中有哪些肥差,挑出来几个好的给儿子送点零花钱,结果刚说了没几句就听见吴书来秉报福隆安求见。
乾隆愣了一下,侧头看了看同样有些诧异的小舅子,知道他也不清楚福隆安怎么会不顾规矩在这个时辰来找他。两人都以为是大事儿,乾隆正色起来,沉声道:“宣。”
满心忐忑的福隆安走进来,看到陪坐在皇上身边的亲爹就傻了眼,打好的腹稿转瞬间没了影。这也是吴书来的小失误。
福隆安出宫的时间不长,不过也不算短,吴书来没想到他会中途跟海兰察出去吃酒,按照常理,满心以为富察二爷是回了府,那自然是知道傅恒还在宫中的事情,因此刚刚也就没提。
乾隆这几天火气十足,见福隆安此刻傻呆呆地一句话不说,难免又心头火起,淡淡道:“你找朕有什么事情?”
皇上的不悦完全没有掩饰,傅恒皱皱眉,对着儿子使了个隐蔽的眼色。
福隆安回过神来,张张嘴却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越想越急,越急就越想不起来,最后干脆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凄声道:“皇上,求您为奴才做主啊!”
他叫得太惨烈了,再配上脸上那个绝对发自本心、不是伪作的欲哭无泪表情,结结实实吓了在场的两位大人物一跳。
傅恒一瞬间甚至都满心担忧自家儿子是不是让哪个男人嫖了,顾不得别的,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同样也坐不住了,诧异道:“好好说说,谁这样大胆,欺负得你都成这个可怜模样了?”
福隆安心酸啊,哀哀切切道:“皇上,奴才的媳妇马上就要上别人家的花轿了……”
傅恒震惊到无以复加,怒斥道:“孽子,你在胡说什么,当着万岁爷的面瞎说什么呢?!真是放肆!”
乾隆张着嘴巴愣了半天,反倒被他的蠢话逗乐了,把着急上火差点撸袖子吹胡子的富察大人摁回了座位,挺感兴趣追问道:“怎么着,是谁这样大胆敢抢富察家的媳妇?”福隆安可是没指婚呢,这一口一个“媳妇”说谁呢这是?
乾隆是皇帝,不过皇帝也是人,看热闹兼幸灾乐祸是人再正常不过的劣根性,乾隆也顾不得计较他的失礼了,刚刚的火气也没了,心中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这人等着看戏的态度摆得这样明显,以傅恒的养气功夫,都忍不住幽怨地看了这个不靠谱的上司一眼,强自按捺着脾气等着福隆安老实交代。
“回万岁爷,奴才……奴才倾慕林琳林子毓的姐姐已有半年之久……奴才……奴才……”福隆安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说话磕磕巴巴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奴才”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乾隆皱皱眉,林琳姐姐他也认识啊,这三年下来混得也挺熟,遂越发打起了几分精神:“这倒是奇了,你是外姓男子,黛……人家林家姑娘娇养闺中,你是如何见到的呢?”
福隆安脸更红了,此情此景却由不得他含糊,不然到手的媳妇就要长翅膀飞了,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万岁爷您还记不记得,半年前奴才在林府连并海兰察一起同子毓过招的事情,那时候正巧您驾临林府,逮了个正着……”
因为事关林琳,总是跟旁的事情有别,乾隆心中多少有点影子,回忆了一会儿,笑道:“可不是,珊林那时还同朕说是你们切磋打出了真火呢。”
福隆安被说得心惊胆战,见乾隆没有追究他欺君之罪的念头,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坦白道:“其实是奴才那日更衣,在林府不小心迷了路,阴差阳错走到了内院,跟林姑娘碰了面,让子毓知道了,把人给惹毛了,这才打起来的……”他自个儿说话的时候也觉得烫嘴,丢人啊,当时怎么就犯病做出这种傻事呢?
乾隆自然不会相信迷路的说辞,见他脸红得快要烧起来,自然知道其中别有内情,当着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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