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偷偷来给她递了个信儿,说是二爷的至交好友海兰察侍卫大人来了,说是要找二爷呢。
大管家自然不能不把这消息告知傅恒,毕竟忠勇公才是他的主子,不过人家也留了个心眼,特意向瓜尔佳氏卖了个好。
人是在宫里出来立刻挨了打的,富察府上刚闹完海兰察就跑来探望了,这还用说,消息哪里能传得这样快,这铁定是早就知道的。
瓜尔佳氏心焦如焚,派出去的大丫鬟好不容易把从傅恒书房里出来的海兰察给截住了,引到了主母房里。
因为海兰察同福隆安交好,两人时不时也都去各自府上联络感情,跟对方的父母长辈也都挺熟的。
瓜尔佳氏隔了帘子坐着,先是叹了口气,才道:“我上辈子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才生下来这样的儿子,三天两头惹得他阿玛动家法,前儿才挨了打,在床上休养了多长时间才算能下地,这次又是一顿板子好打……”说到最后声音颤抖中都带了哭腔。
海兰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愧疚地一低头,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道:“您先别急,其实这事儿都怪我,老公爷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了,怨我没把事情弄清楚就瞎说,才误导了珊林,害得他做了傻事。”然后斟酌着词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瓜尔佳氏愣了半天,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攥紧了帕子恨道:“我就不明白了,世界上的好姑娘数不胜数,怎么偏偏这个傻小子就认准了林家姑娘呢?”
她心里其实老大不高兴,哪个做娘的都不会希望自家儿子为了一个没进门而且可能永远进不了门的女人失态至此,尤其福隆安把蠢事都做到了御前,还放出啥屁话来。
如果林家自行婚嫁了那还好说,可是如果林家真的赖上了富察家,死活不把姑娘嫁给别人,那福隆安这辈子就被圈住了。
林家一日不抬旗,他就一日不能娶亲,那要是这辈子林家都没本事抬旗了呢?她的儿子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而且福隆安不娶亲,并不是牵扯到一个人的事情,后面福康安的议亲也都要被耽搁了。
瓜尔佳氏再不乐意,福隆安先斩后奏话都说出去了,还是这个傻小子自己巴巴跑到皇上面前,信誓旦旦说出来的,要是再反悔,那皇上该如何想他们富察家呢?若是再有点风声传出去了,那一家子的脸面也都不用要了。
千般万般的愁肠都被暂且压下了,瓜尔佳氏强打起精神,客客气气送走了海兰察,愁眉苦脸端着参汤敲响了丈夫的书房门。
傅恒倒是很配合地开了门,看了她一眼,神色略微缓和,叹了口气,侧身避开道请妻子进去。
瓜尔佳氏虽然心里也挺对福隆安的行为不以为然的,不过此时也只有帮着劝和的理儿,因此笑道:“珊林毕竟年纪小呢,他懂得什么呢,老爷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身体。”
瓜尔佳氏把参汤放到桌子上,转过身帮傅恒轻轻拿捏着肩膀,见他眉宇间郁色并未完全消散,遂柔声道:“老爷要是气不过,等珊林养好了身子,再打一次就是了,也该好好教教他规矩了。”
傅恒听得更郁闷了,他又不是脑袋有问题,干啥还要等上两个月的功夫,等儿子养好了伤再打呢?
他也知道瓜尔佳氏这是在说反话,也只得放过了这个问题,呷了一口参汤,皱眉道:“你还非要阻着我动家法,这种儿子,不打能行吗?这还是我三天两头打呢,不打不更翻天了?”
瓜尔佳氏叹气道:“我原以为他就是小孩子淘气,哪里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情,不怪老爷生气,我心里也窝着火呢。我也就没弄清楚,这林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就见了一次面,疯魔成这样了都。”
“说起来我还要问你呢,他当初在林府是怎么碰上林姑娘的?”傅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是不是提前告诉你了,我原本还在奇怪那次你为何要去荣国府上呢?”
瓜尔佳氏神色丝毫未变,柳梢眉微皱,叹气道:“我半年前倒是听了一耳朵,以为他是贪图一时新鲜,时间长了也就放下了,谁料到是动了真情,死认准这一个不放了呢?他啊,在人家府里迷路了,才不小心走到内院去的。”
这样的说辞放出来,傅恒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端着参汤作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瓜尔佳氏虽然面上不显,心中也是担心他会多想看出蹊跷来,因此拿话题岔开:“老爷,您看着,这跟林家的婚事,能成吗?”
这是瓜尔佳氏最为关心担忧的问题,一想到富察家嫡长子的命运竟然跟一个小小的林家扯上了关系,不由人自主,也只能暗自叹息。
不过傅恒一点不在乎这个,他主要是气恼福隆安在皇上面前莽撞憨傻的表现,倒是并不担心林家能否抬旗的问题,神色略微好转:“我度皇上神色,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反倒拿话逗弄珊林,似乎挺有成人之美的意思。”
这话说得瓜尔佳氏眼前一亮,大有豁然开朗之感,急忙问道:“老爷是说,皇上本来就有给林家抬旗的意思?”
傅恒深深看了她一眼,因着书房并无旁人,方才压低了声音,把存在心底半年之久的猜测说了出来:“其实依我看,皇上同那林姑娘的弟弟,今科武状元林琳的关系,比旁人所想的要紧密得多。”
“老爷这是怎么说的,林家并非显贵呢。”瓜尔佳氏隐约觉出自己马上就要知晓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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