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咽下。
“吉时已到!”屋内有人喊了出来。白澈转身,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为了全剧的节奏,导演并没有拍摄两人成亲的过程,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就已是午夜。
“一梳梳到尾。”花前月下,白澈的声音十分动听,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
“二梳白发齐眉。”碧玉的梳子滑至发尾。
“三梳儿孙满地。”一缕发丝绕过步摇。
“四梳四条银笋尽标齐。”镜中的女子已是乌发高盘。白澈又拾起两支刀片轻刻的梅花凉簪插入髻中。
陆萧并不会梳头发,更不要说古代女子繁杂的盘发步骤了,为此还特意有造型师教了他好长时间,至于过程中陆萧有多不耐烦,不提也罢。
“这是什么歌?”坤兴着看着镜中,除了桌前那小小的一盏毒酒,她同任何一个新婚之夜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
“十梳歌。”白澈的双手冷冰如霜,修长的眼睛却又那么温柔,没有什么比铁汉的柔软更打动人心,细长的手指又插刻碟金步摇。“女子出嫁之时妆台所吟之歌,寓意夫妻长相思。”
他呢喃着歌谣,环住她的肩膀,“我小时候,院子里的孩子们都会唱这首歌。”
一梳到尾,恍惚间好像就可以这么握着他的手走过一辈子。双鬓青丝垂胸前,凤冠珍珠五颗嵌。“六梳夫妻相敬......十梳两老到白头…”
两老到白头…坤兴的泪水几乎要掉下来。不能哭,今日是大喜的日子。
“相公。”坤兴的双手颤抖地举起小巧的酒杯,面上流下两行清泪,嘴角却还带着微笑。白澈的眼神深邃到将她整个人都要吸引进去,即使面前就是万丈深渊,他俊美的脸庞还是那么坚定美好,他的眼睛在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会永远和你一起。
白澈也举起酒杯,两人深深对视一眼,交叉过双臂,饮下那断肠毒酒。他们的家他们的国都去了吧,过了这一杯酒的光景,此后事非都交给后人言说。
……
荧幕终于完全黑了。
历时半月,陆萧和陆夏薇缓缓站起来,向剧组的人员各鞠了一躬。副导演拿起旁边椅子上的喇叭,喊道:“我宣布,白澈,坤兴戏份全部顺利杀青!”
周围有人拿出了早早准备好的花筒,五颜六色的晶片飘飘洒洒从空中落下来,大家纷纷向他们祝贺。
青峰从长桌上举起红酒杯,走到陆萧面前,“陆大哥,祝贺你杀青。”
陆萧与他碰了碰酒杯,“你很有前途,继续走下去吧。”
青峰自从那天之后,发挥的状态开始越来越好,很多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惊异于镜头下的自己。很早之前他就听说过,当配戏的对手太过强大时,与他配戏的人也会因此被激发出新的高度,而陆萧恰好就有这种带出对戏者演技的能力。
这才是真正的演戏。青峰由衷地佩服于那些不吝啬地指点,帮助他们这些新人的人,而排挤,羞辱,抢镜头…演艺是件多么高尚的艺术,却被这样的行为侮辱。
没有人能真正独自挑起一部戏,只有当全部的角色都鲜活起来,电影才能达到该有的效果,因为荧幕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舞,而是合作下的结晶。
“谢谢。”青峰真心实意地说出心里的话。
陆萧微笑。这是最能够被记得,也最容易被遗忘的圈子,也就是因为这样,追梦的过程才显得那样漫长。可即使就是如此,再有机会还是要选择走进演艺的事业,把一生毫无保留地交给梦想。
因为你总会有一天在这里遇到一些和你一样的人,为内心对同一件事的热爱而干杯。
陆夏薇也远远地向他们晃晃酒杯。她还是那样美艳动人,其实在她的内心下,也有着同他们一般的想法吧。
陆萧收拾了行李,在傍晚离开了剧组。《西江月》的拍摄还在进行,只是他已经完成了他该做好的部分。
陈雪还是负责送他的那个人,她扎起一头黑发,清纯又不失干练。“准备好了去机场了吗?”陈雪的心里是带着一点难过的,并不只是因为自己错失了机会,而是眼前的男人确实带着让人相信,让人想要追随的魅力。他是个多自信的人,他总会成功的。
就这样离开吗?陆萧不由自主地想到当初和他搭乘同一班飞机来的男人。那个说要来探班的男人,现在离开这座城市了吗?“陈雪,你知不知道去z市孤儿院的路?”
“孤儿院?”陈雪奇怪地看着他,“好像确实是有一座年代很久远了的…”
“先带我去那一趟吧。”陆萧看着远处,开口道。
陈雪的车缓缓停在门口,陆萧又回到了曾经远远看过一眼的那个地方。近看过来,原来掉漆的不仅是大门,连楼房窗户上的防盗窗也已经生锈褪色,雨水冲刷后在楼面的墙壁留下一道橘褐色。
空气中有细小的东西在浮动,夕阳下这里显得那么安静。陆萧轻轻地把手放在栏杆上,大门发出同那天一样的声响。
吱嘎。吱嘎。
“爸爸!”有小女孩从院子里跑出来,眼睛大大的,一头柔柔的长发,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像个小公主一般。可是看到对方是陌生人后,她又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怯生生地望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陆萧有些艰难地开口。
“沈涵…”小女孩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往后退着,转身想要往回跑,却不小心被裙带绊倒了,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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