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神,这么一会功夫,从失恋的颓废状态变成热恋的痴傻模样,苗苗有点晕,她等了等,小声问,“温老师?”
温祈摸摸头发,唇角勾起一个清晰的弧度,幸福的,“他没有拒绝我。”
“恭喜。”苗苗嘴角又抽了,难怪都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祝你们性福。”
电台工作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外人就会以为是坐在椅子上,对着麦克风说说话就好,其实不然,除了要准备稿子,还有保护好自己的声音,在封闭的房间,独自一人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用简单的声音来传递讯息。
而零点主持人还要克服深夜的困乏,如果连自己都不耐烦,有气无力的,这样听众又怎么可能会感受到温暖。
夜间堵车情况比白天好,温祈不喜欢市中心的喧闹,所以他住的小区在郊区跟市区交界,开车回家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回到家之后,他把房子收拾了一遍,从客厅,厨房,阳台,最后是客房。
把床铺好,温祈躺下来,阖着眼休息,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大概是兴奋了一晚,第二天温祈睡过头了,震动的声音响起,他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着床头柜,拿到手机后没怎么看清来电显示,带着困意的声音。“喂。”
“是我。”
淡淡的声音传进耳膜,原本睡意正浓的温祈瞬间就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对不起,我睡过了,你现在在哪?”
焦急的下床,温祈差点被自己左右脚绊倒,他对自己无语极了,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处,腾出手穿裤子,嘴里一声声道歉。
坐在火车站外的花坛边上,沈默手搭在箱子上,看着来往的人,听着电话那边男人话语里的愧疚,他对自己昨晚下的决定多了些复杂之意。
先这样吧,至于其他的,时间一长,应该都会水到渠成。
温祈额角已经渗出了汗,他终于把皮带系上,找出t恤套上去,赤着脚往房门口走,“已经出站了?”
“嗯,刚到。”
本来就很着急,这么一听,温祈更急了,昨晚刚表白过,今天就迟到,这样的行为会在对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温祈再三强调别乱跑,在原地等他之后就去洗手间迅速刷牙洗脸,头发随便抓了抓就出门了。
去往车站的那条路很堵,红绿灯又多,温祈手指不停敲点着方向盘,想着少年一个人在那会不会无聊,见面了该说什么。
当他在停车场停好车,边走边四处寻找,视线捕捉到那个单薄的身影,温祈呼出一口气,紧了紧拳头在原地捋了捋头发,大步走过去。
这是两人分开近一个月后的见面,没有出现尴尬,挺自然的,温祈把沈默的箱子跟他边上的背包接走。
“走吧,回家。”
说完这句话,温祈前所未有的轻松,一路上想出的不同开头都没用上,只是把自己此刻的想法脱口而出。
沈默轻微抿了抿唇,面前的男人满头大汗,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发现头顶的烈阳过于炙热,以至于他的手心起了一层汗。
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过马路的时候,温祈腾出一只手拉着他,沈默没吭声,他察觉到男人那只手一直在抖,全是汗。
坐在车里,沈默欣赏着外面的风景,随意的说,“我只有高中毕业证,工作也没有,以前是靠写网络赚点生活费,现在搞不好连那个都要丢了。”
温祈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看起来不像。”
“那像什么?”沈默勾了勾唇。
“像是那种拿着放大镜坐在工作室对着一堆古物做钻研工作的老学者,有太多人生阅历。”温祈弯着眼角,回想着那些日子两人的相处,“你知道吗,有几次跟你沟通时,你让我想起在大学的一个老师,他跟你一样,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严谨,固执,苛刻。”
沈默轻声笑了笑,没说什么。
回到家把沈默安置好,温祈又出门了,去超市给他买了生活用品,顺便买了一些食材。
总会遇上一个人,相识时间没有几年几十年,但是那种默契度和相容度毫无突兀,一把锁配一把钥匙,理所应当。
温祈在厨房洗菜,沈默出去帮忙,等他洗完葱之后就见男人看着他,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你把葱白剥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沈默眼角一抽,面色淡定的把一根洗的特别干净的葱白递给温祈,低头继续洗青椒。
三菜一汤,干干净净的,两人坐在饭桌上,吃饭的声音不大,不怎么交谈,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偶尔会说点自己的看法。
温祈谈吐有度,是那种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气质,沈默没问过对方的家世,尽管在接触之前就已经一清二楚,但是如果他亲口跟自己说,那种感觉大概会有所不同。
吃完饭之后沈默起身,温祈先一步去厨房拿抹布过来。
下午的时间是安静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沈默又变成深潜党,偶尔闲下来围观一会,他会喝着茶听音乐,享受着这种简单的生活。
如果不是脑中那个时不时跑出来的系统,估计他会更惬意。
住在一起,难免出现不少尴尬的场面,比如两人都要用卫生间的时候,对于一个心理年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岁的沈默来说,不会掀起一点波澜,但是温祈就悲催了,有次硬是憋了很久。
每天晚上下班回来,温祈都像个贼一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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